“連你都這麼想了，靳臣曄不可能想不到。”單寒桀捏着她手指的手重了些，秦優璇吃痛的皺起眉，白了他一眼。
他這是什麼意思，說的好像她很不經用似的。
她這個門外漢用這麼短的時間就有這樣的成績，還要被鄙視嗎。
“你很聰明，可是心不夠狠，知道商場上爲什麼處於主導地位的大部分是男人嗎？”單寒桀邪眸一挑，扳正了秦優璇的小臉。
鑊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擡起頭。
四目相對，秦優璇瞬間的從他的黑眸裡捕捉到駭人的冷戾，怔了怔。
他薄脣微啓，一字一頓，“因爲婦人之仁，難成大器。”
“……”
“如果是我，我不止會收購秦氏在股市裡的散股，我還會從秦氏的大股東里挑選向心力不強的人作爲開刀對象，因爲這類人唯利是圖，好收買。”
商場上，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就沒有絕對的敵對。
“……”
“可是這樣還不夠，他的目標是你，所以他不止要成爲秦氏跟你比肩的大股東，還要剪斷你的羽翼，所以挑選的下手目標裡，會多一個補充條件。”
“什麼？”秦優璇一瞬不轉的盯着他，緊張的屏住呼吸。
“擁護你的老股東。”
“……”預感命中。
“怎麼，緊張了？”單寒桀瞥了一眼她臉色凝滯的小臉，長指輕輕的劃過她的眉心。
順着鼻樑滑到小巧的鼻尖，然後是嘴角，最後停在她的櫻脣上。
秦優璇剛要開口說話，就被他的手指按住了。
“噓——”
單寒桀搖搖頭，“別急，再等等，看看我的猜測準不準。”
“……”
“嗡嗡——”
話音剛落，桌面上的手機就響了。
單寒桀剛要伸手去拿手機，秦優璇已經先了他一步把手機抓到了手機，擡起頭看他。
見他臉上沒有什麼不悅，才接起了電話，卻點開了擴音。
“桀少，靳臣曄已經出手了，剛剛確認，秦氏有百分之五持股的林董已經將手上的股份轉移了出去……”
後面再說什麼，秦優璇已經聽不進去。
林董，那是她母親還在世的時候她就見過的一個世伯，她出國之後，已經很多年不見，可是林董卻一直顧念她媽媽的情分，在她回國之後暗中支持過她不少次。
撇開其他的不說，就是從商業眼光來看，但凡有經驗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放棄秦氏，是不明智的。
林董怎麼可能會答應……
婦人之仁，難成大器。
單寒桀剛纔的話驀地躥進了耳朵裡，秦優璇猛地一震，握緊了手機，“幫我查，靳臣曄是用什麼辦法讓林董賣掉他手裡的股份。”
“……”
手機裡的人似乎愣了愣，然後就是良久的沉默。
秦優璇這才意識到，這不是她的手下，怎麼會聽她的吩咐……
擡起頭，看向單寒桀。
單寒桀妖冶的眸光一閃，從她的手裡接過手機，“去查。”
“是。”電話那頭傳來恭敬的聲音，通話就被切斷了。
“單寒桀……”
“你想讓我幫你。”單寒桀淡淡的接話，用的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她不是會掩飾的人，有事總寫在臉上。
“我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