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我在跑步機上跑,健身房就在後邊。”美女將手指向身後。
對於季綿綿來說,這個時候的健身房好像救命稻草一樣,必須牢牢抓住。
有了地方,就有活幹。季綿綿差不多用了兩個小時,才把部長交代的事情處理完成。
從這天開始,季綿綿幹活肯花心思賣力氣的名氣傳播開了,她恢復了一個實習生該有的日常生活,上班,然後被上司和同事們呼來喝去。
季綿綿深知自己不是來打醬油的,對於周圍的人並沒有嗔怨,甚至因爲有太多的活要幹,讓她不自覺地提高速度,每次有了一丁點的進步,她都要美美地享受好幾天。
“綿綿,你發什麼呆?”隔壁桌的女同事叫她,“看好,你的打印機沒紙了!”
“沒紙?哦哦!”她回過神,原來此刻她正站在打印機旁,因爲王部長交代的一份合作協議而忙碌,只是在打印的間隙偷偷地走了神。
隨即,季綿綿趕緊找出新的打印紙,一疊一疊地裝入打印機。打印紙剛剛裝了一半,隔壁有男同事走過來,丟給她一份文件:“綿綿,這份文件幫我印一下,等會兒開會要用的,印十份。”
“喔,好的。”她接過文件,繼續給打印機裝紙。
“綿綿,這份文件歸檔上牆!”
“綿綿,你午餐出去吃吧?幫我買一個蘋果。”
“順便給我帶一杯星巴克的拿鐵。”
“好,好。”
“我看我需要一個記事本,你們可以一個一個地說嗎?”
同事們要求太多,季綿綿連忙拿出一本記事本,分頁分人記錄下來。
可能因爲需要記錄的否任務太多了,季綿綿忽然感覺頭暈眼花,一陣陣的胸悶讓她連忙放下手中的紙筆,衝出辦公室。
季綿綿原本認爲自己可以輕輕鬆鬆的搞定眼下的生活,可是事情遠沒有她想的那樣簡單。在顧氏集團六層法務部,眼前耳邊隨時嘈雜的十幾個人,這一切讓她不禁想起在回國前她和楚東擎一起經歷過的一件驚心動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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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件事,就要從B國,從季綿綿和楚東擎一同居住的豪華酒店說起。那天,楚東擎因爲世爵的事情,又是忙到深夜纔回來。回來之後楚東擎發現季綿綿還在外面,打她電話,居然關機了。
楚東擎很快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因爲電話關機這種事是從來都沒有過的,雖然自己沒能陪在季綿綿身邊,但是早中晚的電話問候,還是一個不少的。
楚東擎想到這裡,越發擔心起來,彷彿自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一番思索之後,他想起季綿綿午後曾打來電話,她說自己已經登上了輪船,正準備過海,去一個名叫聖女島的地方。她聽說那裡一年一度的冬捕很有特色,輪船上很多遊客都是往那去的。
“聖女島……聖女島……”
楚東擎一遍一遍地默唸這個名字。終於,他好像想到什麼,一個電話打到周特助耳邊。
“周特助,不論你現在在做什麼,必須仔細聽我下面的話。首先,我半夜3點鐘回到酒店,發現綿綿失蹤了,電話關機,完全聯繫不到人。其次,我必須強調這件事很嚴重!很嚴重!”楚東擎十分用力地重複了一遍,然後,他接着說。
“現在,你必須放下一切工作,聯繫各方面的力量,把綿綿找回來。第三,由你來負責主持尋找綿綿的工作,無論是尋找方向、步驟,還是具體辦法等等一切,都由你來全權負責,我只作爲執行者積極配合。”楚東擎能最後做出這個抉擇實在不易,面對電話那一端摸不到頭緒的周特助,他最後以一種老朋友式的近似於拜託又近似於懇求的語氣,說到:“從綿綿出事開始,我的腦子已經亂到不能思考,這三點是我拼盡全力才理出來的,請您一定幫我,拜託啦。”
“顧總,綿綿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她會平安回來的!您仔細想想,最後一次跟綿綿通話的時候,她都說了什麼?我馬上就到了,你等着我。”
周特助是頂聰明的人,當楚東擎把三個要點一一列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意識到這件事情不簡單。他放下電話之後,從剛剛暖下的被窩裡爬出來,穿戴整齊,出門去了。
周特助作爲楚東擎的隨行人員,他所居住的酒店距離楚東擎的酒店不過十幾分鐘的車程。所以,他很快出現在一臉憔悴的楚東擎面前。
“顧總,您有沒有想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中午,我們通過電話,綿綿說自己已經登船,她要去聖女島,參加冬捕。”楚東擎複述着季綿綿的話。
“放心,顧總,有了線索,我們會很快找到綿綿小姐的。”
周特助當即聯繫了顧氏集團海外部負責法務的律師,得知B國警方對於類似的人口失蹤案,需要滿足24小時才予以立案。季綿綿的失蹤,還沒有達到立案標準,在程序上很難得到警方的幫助。
“想辦法,立即給我想辦法,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找到她。”楚東擎從周特助手中搶過電話,對着聽筒大喊大叫,他整個人顯得焦躁不安。
“好的,顧總,我在B國有位老同學,是多年的警察司長官,我問他想想辦法。
等待,儘管楚東擎千分焦急,萬分難過,此時的他只能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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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綿綿醒來時,腦子裡一片昏沉,渾身上下提不起一絲力氣。
她努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輛小汽車的後座上,前面開車的陌生人一身黑色西裝,正跟着錄音機裡傳出的流行歌曲,使勁兒地搖晃着腦袋,唯一可以辨別的是他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劣質香菸的氣味兒。
“怎麼了?爲什麼躺在這裡?”季綿綿詢問自己,努力回憶着之前發生過什麼。
去聖女島的輪船……一個小孩子把冰激凌弄在自己身上……她低頭看見一隻大手拿着一塊手絹,手絹上有一股刺鼻的氣味兒……
很快,季綿綿明白了自己被綁架了。
“他們要把我帶到哪兒裡?”季綿綿的身體不自居地發寒,她望向窗外,窗外是無邊的黑夜,偶爾有掉光了葉子的樹枝從車窗劃過,一種來源於內心深處的恐懼正在蔓延。
“冷靜,冷靜,季綿綿你必須保持清醒。”季綿綿意識到眼下情況危急,自己必須要清醒,還要保持頂級甚至更高級別的警惕。
季綿綿開始不動聲色地環視周圍,車子非常破舊,車廂內雜亂無章地堆放着一些雜物,後排的空間顯得很狹小。當她低頭的一瞬間,竟然發現自己上船時的揹包就扔在地上,因爲手機放在揹包裡,她必須想辦法拿到它。
“不必擔心,一個小姑娘而已,我很快就解決了。……什麼?你是不信任我啊?布萊恩,你是體面人,怎麼淨說些不體面的話,我們合作過這麼多次,我有有一次讓你失望嗎?”前面的男人興奮地掛斷電話,然後回過頭不懷好意地看了看還在昏迷的嬌小女孩。
“布萊恩?布萊恩懷特?他在B國?”季綿綿心中疑問。
車子行駛的道路顛顛簸簸,季綿綿雖然躺在後座上,但是她確認當前的道路不怎麼好走。突然,汽車好像被巨大攔路石墊了一下,猛烈地擡升之後又忽然落下,季綿綿趁機拿回自己的揹包,爲了保持身體的姿勢不變,她用一隻手打開揹包,然後伸手進去摸索手機。
讓季綿綿失望的是,揹包早已經沒了手機,白白浪費了一身力氣;但季綿綿的運氣也算不錯,她在揹包中摸索的時候,抓住了一塊小石頭,它背後似乎有類似別針的東西。
“啊?寶石胸針!季源非洲之行送給自己的禮物。”季綿綿用力將別針扭下來,又連同別針、寶石一起裝進了貼身的口袋。
季綿綿的揹包裡還有些現金,她回憶了一下大概有3000多,厚厚的一打錢,自然不方便全部放在身上,她靈機一動,連同揹包一起塞到了自己的座子下面,之後又從四周拽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蓋在上面。
幾分鐘後,汽車停下來,季綿綿迅速地在窗外搜索了一下,沒有燈光,沒有房屋,也沒有其他人,她迅速斷定車子還在路上或者在路邊。
突然,季綿綿聽見自己腳下的車門被打開,一個高大的黑影探進身,“是前面那個男人”沖鼻的劣質香菸,讓這個想法在季綿綿腦袋裡一閃而過,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向車外。
“啊——你想幹什麼?”季綿綿大叫,她的另一隻手抓住車門框,不肯放開。
“哈哈,小姑娘不要害怕,我們來玩兒個遊戲吧。”這男人近乎****的口吻,讓季綿綿不寒而慄,自己即將遭遇非常可怕的事情,她抓着車門的手更加用力了,她甚至想只要自己不死就一定把手抓死了。
季綿綿恨不得把全身的力量都投注在那隻手上,誰知那男人卻來掰她的手指,手被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