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憂尋聲望去,來人穿着一身紅色勁裝,體形俊美,面容清麗帶着妖豔,美目一轉,露出熠熠生輝的光芒。
這人便是霞衣公主!
淺憂忍不住心中吐槽,就算要女扮男裝,好歹你也走點心好不好,胸前那麼大的兩個饅頭,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女人吧!
【宿主不會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那人的胸一看就比你大!】小白樓中肯地說着。
淺憂暗哼一聲,面上卻沒絲毫流露,笑得清清淡淡,“公子見笑了,我們也是借住,何來收留。”
在淺憂打探霞衣公主之時,霞衣公主同樣在打探她。
這人淡淡地擡起頭,露出一張清秀少年臉,在夕陽餘暉的照耀下,發出淡淡的光澤。的眼睛眉眼上挑,露出些許敬你是條女漢子!
霞衣公主此時纔看到這清秀公子哥身後還有一個人,躺平在火炕上,就算進來這麼多人,也沒起身說話。
不是這人睡得死,便是其中有隱情了!
霞衣公主心跳加速,總覺得那人於自己散發着一股吸引。
然而還沒等她看清面貌,淺憂便坐回去擋得嚴嚴實實。
她眼睛一眯,“公子的朋友可是生病了,一直躺在火坑上,也不見起身?”
淺憂嘆息一聲,“我兄長身體不好,走一天便體力不濟病倒。你們若是想休息,就在下面隨便找個位置,莫要再喧譁了。”
“你這人真是給臉不要臉,我們少爺讓你讓出火炕,你還廢話什麼?”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蹦出來,指着淺憂便衝上去,儼然要將他們拽下火炕。
玉湖一看有人要向小姐動手,挺着小身板便攔在前面,叉腰罵道:“哎呦喂,瞧瞧你們這幾個,到底是誰不要那張臉啊?明明是我們先來的,好心讓你們進來,你們不知感恩也就罷了,現在連火炕都要搶啊?”
“你找死!”
尖嘴猴腮的男人要動手,被霞衣公主喝住。
“武藝!休得無禮!”
霞衣公主僅僅說了一句,並未實質性的伸手製止,明顯冷眼旁觀。
眼看着武藝就要打中玉湖的臉頰,一道勁風閃過,武藝頓時飛了出去,“砰”地一聲落在地上,他的嘴角流下一股殷紅的血跡。
屋子裡的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餘下的人快速將霞衣公主保護住,草莽大漢李成風望着出掌的淺憂喝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到是想問問你們想幹什麼。”淺憂懶洋洋地旋身坐回火炕上,一腿放到另一條腿上。剛剛鬼魅般的身形,竟是沒讓人瞧清她的動作。
這人的武功不弱,明顯在他們衆人之上!
李成風隱晦地向霞衣公主看了一眼,後者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你也說了這間草屋不是你的財產,火炕那麼大,分我們半個又如何?”
淺憂倏地眯起雙眸,冷冷地勾起脣角,容顏上覆蓋着危險,“這屋子是你們打掃的麼?這柴禾是你們撿來的麼?這火炕是你們燒熱的麼?
你們明明是後來的,張口卻要我們退出,把位置讓給你們。火炕就這麼大,擠上三人都勉強。況且我們這邊明明有個病人,怎麼讓給你們?
你們一看得不到就動手,又打的是何種居心?”
輕飄飄的幾句話,各個都切中要害。
霞衣公主其實根本不是想要他們分出一半,她要的就是全部。
自己身份尊貴,這屋子裡最好的地方,自然應該讓給她。這幾個山野農夫憑什麼和她做對!
武藝動手時,她自然是默許的,只是沒想到對方看似羸弱,竟是難啃的硬骨頭。
一時間霞衣公主目光不明,暗暗打量起這個從沒放在眼裡的清秀少年。
看他也不過15、6歲的光景,怎會有如此好的身手,莫不是敵人的探子吧?
霞衣公主神色一凜,一個計策涌上心頭。指着淺憂冷喝:“我看你們根本不是上京趕考的書生,根本就是外族派來我大明的探子!”
淺憂絲毫不懼,冷哼一聲:“會點武功就是外族探子?我看你們一個個凶神惡煞,不懷好意,纔是真正的探子!”
“李成風,還不將這三個反賊就地正法!”霞衣公主臉色陰得彷彿要下雨,一雙眼睛幽深而冰冷,周身散發着陰沉和可怕的氣息,直接給淺憂三人下了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