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趙雅：九四，你在哪！
隆興府，汝陽王府。
“滾！”
趙雅直接把桌子上的純金鑲嵌珍貴寶石的頭面首飾全部掀飛在地上，滿臉的憤怒與委屈，可是卻無可奈何，這一切都是她的命，從九歲時就被安排好的命運。
誰也阻擋不了。
這些年，她拼命的想要證明自己，證明自己不是靠着身份，不是靠着自己所謂的天生鳳血達到今日的成就的。
也曾幻想，可以靠着自己的努力，可以讓父親另眼相看，讓父親想辦法推掉這門糊塗的婚事。
嫁皇帝？
很多女人都曾幻想過，可是趙雅一點也不想要，她只想要自由，她不想變成一隻養在深宮之中的怨婦。
一輩子都要生活在那高牆之內，一輩子不得自由。
她想要變成鳥，可以自由翱翔在天地之間，若是她不曾見過光明，她就不會那般懼怕黑暗。
可是她見過光明，見識過國家之大，見識過人間繁華，這時候你再想把她關進籠子裡，折斷她的羽翼，這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情。
這是自由！
還有愛情，皇帝，也就是她那位六叔，她是見過的，十年前她曾經見過一次，那時候他就很胖，長相也很粗獷，長期酗酒，還有一個可笑的紅色酒糟鼻。
形象很是粗獷，令人難以親近，更重要的是他是自己的六叔，雖然二人之間的關係並不是親六叔。
而是堂叔。
可是這讓全面漢化的趙雅難以接受。
牧蘭族是有同族通婚的傳統，尤其是他們皇族，爲了保證他們黃金家族血統的純正，一直都是同族成婚，比如元順帝的上一個皇后，按照輩分應該是元順帝的親堂姐。
這本來對於牧蘭人來說，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可是被漢化之後的趙雅，就接受不了自己族羣的一些規矩了。
於是她想反抗，她心裡很牴觸，可是她不敢。
因爲那可是皇帝，雖然大幹帝國風雨飄搖，可是國還在，皇帝的威嚴還在。
她若是就此拒絕皇帝，會給自己的家族帶來怎樣的打擊？
她曾經想過，一閉眼，就這樣稀裡糊塗的嫁了吧，可是她現在一閉眼，滿腦子都是陳九四。
沒錯就是陳九四，她現在一閉眼，看到的就是陳九四，揮之不去，裡面是她跟陳九四相處的點點滴滴。
從仙桃村的相遇，是的趙雅早就看出來陳九四就是當年在菜窖之中，戲耍自己的那個無恥淫賊，可是她並沒有揭穿，相反回憶起來，還頗有趣味。
再到第一次在沔水遇見，他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然後他們一起經歷了沔水河上的藥王寶藏，一起救災沔水，後來黃州府狸貓換知府暗生情愫，再到五毒山，五毒教的山洞之中，遇險定情，自己以鳳血救了陳九四，陳九四又以龍血靈芝，救回了自己。
這個過程中二人感情昇華，達到了頂點。
再後來的隆興府寶書揚威大會，一樁樁，一件件，現在想想，只感覺心中充滿了回憶與甜蜜。
女人是這個樣子的，當心裡住下一個人之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想到這一樁樁，一件件，你再讓她去嫁皇帝，怎麼可能嫁的了呢。
煩躁的她掀翻了自己的頭面首飾，嘩啦一聲，掉落一地，看到這一幕，負責給郡主梳妝的丫鬟嚇壞了，連忙跪在地上。
“郡主！”
趙雅剛想說話，這時門突然被推開了，就見汝陽王走了進來，看着生氣的郡主道：“你們兩個是不是惹郡主生氣了，來人，拖下去杖斃。”
“啊，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兩個丫鬟嚇壞了，這時趙雅也回頭看了汝陽王一眼道：“父親，不關她們的事情，是我自己心情不好。”
汝陽王聞言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兩個丫鬟一眼道：“還不滾出去，對了，再拿一套新的頭面首飾過來，伺候郡主梳洗打扮。”
這話說完，兩個丫鬟立刻應是。
“多謝王爺，多謝郡主。”
二人跪在地上，把掉在地面的頭面首飾全部裝好，然後去尋找其他新的頭面首飾了，王府別的不多，就這頭面首飾多，趙雅若是喜歡砸，可以盡情的砸。
汝陽王坐下，看着趙雅道：“雅雅，我知道你心裡想着陳九四那個反賊，可是反賊終究是反賊，是賤民。”
“你這一身天生鳳血，乃是天生的皇后命格，是要嫁給這天下最有權勢之人的，怎麼可以跟一個賤民談婚論嫁呢？”
“雅雅，不要怪父王，父王都是爲你好。”
汝陽王看着趙雅道：“忘了那個陳九四吧，就當他死了吧。”
“你，你派人去殺他了！”
趙雅本來還很平靜看着當聽到汝陽王的話，眼睛猛然瞪大，看着汝陽王。
汝陽王道：“你不用這樣看着我，沒錯，我的確派人去殺他了，而且不出意外，現在他應該已經死了。”
趙雅皺眉道：“父王，你在草菅人命！”
汝陽王聞言：“雅雅，我那是平叛，這小子跟反賊關係莫逆，我作爲鎮守江南一地的王爺，豈能輕易的饒了他，殺他乃是我份內之事，不摻雜個人感情的。”
趙雅道：“天下反賊那麼多，怎麼不見你挨個去殺，偏偏就要殺陳九四，你不是針對他是什麼？”
汝陽王被趙雅逼問的啞口無言，想了想道：“好，你就當我是在報復他有什麼問題嗎？他一個反賊卻處處都想着當朝郡主，這樣的混蛋，難道不該殺嗎？”
“難道我還要留着他嗎？”
趙雅聞言看着汝陽王道：“父王你下令把殺手給我召回來，你不能殺陳九四。”
“憑什麼？他勾結彌勒教，罪大惡極，乃是朝廷欽犯，我派人殺他有什麼問題？”
汝陽王聲音冰冷的說道，趙雅聽了這話看着汝陽王道：“父王，陳九四於我有恩，你若執意殺他，我，我就不出嫁了！”
“胡鬧！出嫁豈是兒戲！這可是國事！”
汝陽王聲音冰冷的喝道，趙雅聞言不甘示弱道：“國事，國事，國事難道比你親女兒的一生幸福還重要嗎？”
“一生幸福？呵呵呵……雅雅，生在帝王家，哪有什麼一生幸福。”
汝陽王聲音冰冷，趙雅冷冷的看着汝陽王，滿臉的不敢置信：“父王，您？”
汝陽王有點不敢看自己最寵愛女兒的眼睛，沉默了許久開口道：“雅雅，別怪父王，生在帝王之家，有時候，命運就不是咱們自己可以控制的，父親，沒辦法！”
趙雅這時眼睛瞪的大大的，豆大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落，她知道最是無情帝王家。
可是她總以爲她是不一樣，她是被所有人寵愛的，可是到頭來再看，一樣的，都是一樣的。
自己的父王並不像咱們想象的那般喜歡自己，爲了利益，自己也是可以被送出去的。
趙雅心裡很難受，這時看着汝陽王道；“父王，雅雅知道接下來的問題會很可笑，可是父王，雅雅還是想要問，如果雅雅寧死不想嫁給皇帝，您會綁着我送我上花轎嗎？”
汝陽王聽了這話沉默了，看着自己女兒眼淚汪汪的看着自己。
默然的轉頭，用冰冷的語氣道：“會！”
說着直接往房間外走去，走了兩步停了下來，背對着趙雅道：“你就好好準備出嫁吧，至於陳九四那邊，我會讓人把影子刺客叫回來，放棄對他的刺殺，從今以後，你忘了他吧！”
說完汝陽王直接走出了屋子，剛出門，就看到王保保站在門後，看到汝陽王有些尷尬。
汝陽王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而是大步離開，皇上的特使還在等着呢！
汝陽王離開，王保保站在門口，就見趙雅一下樣子蹲在地上，崩潰的大哭。
王保保看着趙雅這模樣，心中也是疼惜不易，想要進去安慰自己妹妹兩句，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無奈的捶打了一下大腿，轉身離開。
這時整個屋子裡，只剩下趙雅，蹲在那裡痛苦的哭泣，這一刻她的天塌了。
這一刻，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助，皇帝，就好像是一座大山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喘不過來氣。
這一刻她很悲傷，不過很快腦海裡就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不過這個男人雖然不是很偉岸，可是他的音容笑貌就在自己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陳九四！
“王爺！”
屋中無相上人向汝陽王行禮，汝陽王看了無相上人一眼，緊跟着開口道：“通知下去，讓影子刺客回來吧，放棄對陳九四的刺殺。”
“啊，王爺，這？”
無相上人看着汝陽王並不是很理解，汝陽王聞言道：“按照我說的辦啊。”
無相上人一愣，緊跟着點頭道：“知道了王爺，這件事，我立刻去辦。”
說着無相上人立刻出門，吩咐暗部的人去通知影子刺客放棄任務。
做完這些，汝陽王揉了揉眉心，腦海裡都是趙雅泣不成聲的樣子，說實話，汝陽王兒女不少，但是真正讓他上心的只有趙雅一人。
他跟趙雅的關係，更像是父女，而少過君臣。
跟趙雅在一起，總會讓汝陽王忘記自己是王爺的身份，要權衡利弊，計算得失，而對趙雅，他的心情很複雜。
那是一種父親對女兒的感情。
今日見趙雅哭泣的樣子，汝陽王也是心痛的很，可是再心痛，有些事，該做還得做。
“雅雅，別恨父王。”
汝陽王嘆息一聲，眼眶都略微溼潤了。
就在汝陽王沉思的時候，就聽外面無相上人道：“王爺，天使求見。”
天使，不是咱們看神話故事裡長翅膀那個天使，是指朝廷的使者，皇帝的信使，天使。
汝陽王聞言道：“進來吧。”
此言一出，無相上人把門推開，緊跟着進來了一人，此人長得略顯斯文，眉宇之間有一團英氣。
“脫木見過王爺。”
天使脫木直接開口說道，汝陽王看了脫木一眼道：“不必客氣，尊師最近一向可好？”
脫木道：“家師安好。”
汝陽王道：“坐。”
脫木坐下，脫木也是欽察八衛之一，乃是天子近身護衛，他們的恩師是牧蘭大國師天下雙絕頂之一的八思巴活佛。
脫木坐下，看着汝陽王道：“王爺，屬下是奉陛下之命，前來護送郡主入京。”
汝陽王聞言看着脫木道：“不說好了，過了年再進京的嗎？”
脫木道：“最近天下不太平，陛下憂心國事，身體每況愈下，丞相大人的意思是，早早完婚，給大幹續一口國運，畢竟這國不可一日無鎮國皇后啊！”
汝陽王聞言皺眉道：“九月二十八日進京，那陛下想要哪日完婚。”
脫木道：“丞相大人的意思是，正月初八就是好日子，乃是天地正旺之日，到時候還要請王爺入京參加大婚！”
汝陽王道：“九月二十八到正月初八，這還有三四個月，這段時間，郡主住哪？”
脫木道：“王爺放心，陛下特地給郡主安排了別院，對了跟我師父的白塔寺不遠，安全不用擔心。”
汝陽王聞言道：“那……”
汝陽王還是不放心，或者說他想知道更多關於雅雅的安排，他的內心之中是覺得虧欠雅雅的。
脫木道：“王爺您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另外！”
“王爺，陛下的聘禮也準備好了，有金銀飾品，九千件，珍珠翡翠瑪瑙各式的珍寶一共三十五車。”
“另外陛下給王爺多撥出了兩萬白鹿軍的名額，也就是說王爺五萬白鹿軍可以擴充到七萬了。”
“除了這些還有各種珍貴寶藥二十車，四品上太歲丹五百顆。”
“對了。”
脫木說着，從自己懷裡掏出了一個鑲嵌着瑪瑙的紫檀木盒，打開，裡面放了兩顆龍眼大小的丹藥，散發出了一陣清香。
脫木開口道：“皇室珍藏真元丹！”
“一顆，一個熔爐境的高手，王爺應該知道此物的價值吧。”
汝陽王聽了這話沉默了片刻道：“陛下還真是捨得下本錢啊，本王當年突破，也是先皇見我可憐賜我的一顆真元丹啊，不然我現在連個封地都沒有。”
脫木道：“所以王爺，陛下如此厚恩，可以看出陛下對郡主心之誠吧。”
汝陽王道：“已然知曉。”
脫木道：“那郡主何時可以啓程？”
汝陽王道：“天使先在這裡用了午餐，午餐過後，我派兵跟隨天使護送雅雅入京。”
脫木抱拳道：“那就有勞王爺了，在下先行告辭，今日午後，接郡主入京。”
說完，脫木直接離開。
看着脫木離開了，汝陽王嘆息一口氣，看了看手中的真元丹，這時對門外喊道：“讓擴廓來見我。”
聽了這話，外面立刻應是。
很快王保保進來了抱拳：“見過父王。”
汝陽王看着他道：“擴廓，今日午後，你帶你本部人馬護送雅雅入京。”
“啊，父王，這般着急，我看雅雅她。”
王保保於心不忍。
汝陽王看着王保保道：“擴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難道不知道皇命難違嗎？”
“可是我看雅雅她……”
汝陽王道：“那是雅雅的命數，行了，不說這些了，你回去準備一下，這顆真元丹給你，可以助你進入熔爐境，這一路小心，萬勿護好你妹子，不可有絲毫的麻痹大意，聽懂了嗎？”
“是！”
王保保看着汝陽王，緊跟着一抱拳直接應是。
汝陽王揮手道：“行，去吧。”
王保保轉身離開，臉上是化不開的愁容，雖然他得到了一枚足以改變命運的真元丹，可是卻絲毫高興不起來。
汝陽王仰天看看，心中五味雜陳，看了看手中這枚足以讓人進入熔爐境的皇室寶丹真元丹，沉默了。
此時王府內。
“哎哎，你們看到了，這皇室出手就是闊綽，那黃金珠寶拉了一百多車。”
“是啊，是啊，真有錢啊，不過更加牛逼的是，他們還給咱們汝陽王府擴軍兩萬人，這樣咱們汝陽王府的實力就更強了。”
“就是，就是，對了你們聽說了嗎，這些還不是這次最貴重的聘禮。”
“嗯？還有寶物？”
那人笑道：“不知道了吧，這次最貴重的寶物是，皇室出了兩顆真元丹。”
“真元丹，是那個無論任何境界，服用之後都有機會進入熔爐境的真元丹，號稱千古第二丹？”
“不然呢？據傳皇室一共也只有九顆，當今陛下服用一顆，咱們王爺一顆，中間陸續還給了兩人，到了今日整個皇室也就只有五顆了，這次一下子給咱們汝陽王府兩顆做聘禮，你們說如何？”
“皇室真的是太重視咱們的郡主了！”
此言一出，衆人齊齊點頭，是啊，皇室對郡主那真是相當的重視了。
這話說完，緊跟着一人神秘兮兮道：“我跟你們說，你們別瞎說，聽人說，那兩顆真元丹，王爺已經拿出一顆給了擴廓小王爺。”
“真假的，這麼寶貴的丹藥，王爺不給世子，給擴廓小王爺？”
“是啊，是啊，看來擴廓小王爺纔是王爺心中的繼承人啊。”
幾個人互相聊着天，不過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你們胡說什麼呢？”
此言一出，衆人頓時看到了一行人走過來，爲首的正是汝陽王世子沙哈魯。
衆人被呵斥，立刻嚇得躬身灰溜溜的離開。
沙哈魯的臉色卻很難看，沙哈魯身邊的世子從官見了連忙拱手道：“世子，這些人都是粗鄙之人，不知深淺，還請世子恕罪。”
沙哈魯這時黑着臉道：“他們說的很對啊，這真元丹父王爲何單給擴廓，難道父王還真有換嫡的想法？”
此話一出，跟在沙哈魯身旁的一人道：“世子，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這擴廓絕非良善，世子當多加提防。”
沙哈魯聞言道：“嗯，張先生所言甚是。”
沒錯，這說話的正是投靠汝陽王的張士誠，他現在可是沙哈魯身邊的紅人。
世子從官聞言立刻呵斥道：“張士誠你大膽，竟然敢挑撥王子之間的關係，簡直豈有此理！”
張士誠聞言道：“怎麼我一心爲世子，哪像你只知道和稀泥，王爺若是真心不想換儲，爲何不把這真元丹給世子呢？”
“這，這真元丹一共有兩顆，可能另一顆就是給世子的呢！”
世子從官開口說道。
聽了這話，張士誠沒說什麼，沙哈魯道：“我去找父王。”
他倒要看看這丹藥是不是要給自己的，於是乎他找到了汝陽王。
“父王！”
沙哈魯看着汝陽王說道，汝陽王看了沙哈魯一眼道：“有事？”
沙哈魯道：“父王，我聽說皇宮給了咱們很多的聘禮。”
汝陽王皺眉道：“有這事。”
沙哈魯道：“那父王這聘禮您準備怎麼分啊？”
汝陽王皺眉道：“你妹妹嫁給皇帝賺的聘禮，你要分？”
沙哈魯道：“父王，這是陛下賞賜的，父王也用不到，不如給兒臣。”
汝陽王臉色有些不悅，不過忍了忍道：“罷了，你要多少自己拿去，那些金銀都歸你。”
沙哈魯道：“父王，好像不止金銀，還有真元丹……”
“嗯，你想要？”
“父王，我聽說一共兩顆，您給了擴廓一顆，妹妹用身子換來的寶貝，不能獨獨便宜了擴廓，還請父王給我一顆。”
“你說什麼？”
“我說父王給我一顆。”
“不是這句，上一句。”
“妹妹用身子換來的寶貝……”
汝陽王臉色一黑怒道：“你就這般看你妹妹的，滾，滾出去！”
……
午時！
張燈結綵，王府上下都掛着紅燈籠，這時趙雅帶着頭面首飾，被請了出來，送上了馬車之中。
馬車之前有朝廷派下來的護衛隊，爲首的是欽察八衛的老五脫木，實力熔爐中境。
後面跟着一萬白鹿軍，爲首的是王保保，這是王府派的護衛。
同時後面還有五十車嫁妝，乃是郡主的陪嫁。
除了這些王府還派了高手，龜鶴二老，以及無相上人和他的三個徒弟阿大，阿二，阿三，隨車！
一羣人護送着郡主前往京城大都。
咚咚咚！
三聲炮響，緊跟着鼓樂隊吹吹打打的送行這支迎親隊伍。
這時車內的郡主趙雅，挑開窗簾，就看到了滿臉嚴肅的汝陽王，二人互相對視一眼，汝陽王別過了腦袋。
趙雅嘆息一聲，衝着汝陽王微微一禮。
掩上了車簾，聽着外面吹吹打打的聲音，趙雅深吸一口氣，眼睛便紅了，心中這時不知爲何只有一個想法：“陳九四，你在哪？我好想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