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沒等她出門,就看見不遠處,精心打扮過的雲悅款款而來……
只見她,身着煙紗散花裙,手上帶着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一頭長髮用紫色和白色相間的絲帶綰出了一個略有些繁雜的髮式,頭髮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香味,發髫上插着一跟翡翠製成的玉簪子,額發盡數梳起,露出了光潔的額頭。
用碳黑色描上了柳葉眉,更襯出皮膚白皙細膩,嫵媚迷人的丹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施以粉色的胭脂讓皮膚顯得白裡透紅,脣上單單的抹上淺紅色的脣紅,整張臉顯得十分漂亮。
沫沫不得不承認,這個雲悅雖然做作虛僞,可的確長一副人畜無害的好相貌。只是,看她今日這般盛裝打扮,該不會是……
“姐姐,聽說今日姐姐要去皇家馬場,不知可否帶妹妹一起去?妹妹還從未見識過皇家馬場呢!”
雲悅施了一禮,揚起溫婉迷人的微笑問道。
這話說的還真的不客氣啊!不過,這到底是爲了見識男人,還是見識馬場,這就有待考證了。
“皇家馬場不是我開的,你要去便去,只要你進的去!”
沫沫現在看都懶得看她一眼,省的倒胃口。
“姐姐,我知道你對我有諸多誤會,可畢竟咱們是一脈相承的親姐妹,若妹妹有哪裡做的不好,得罪了姐姐,還請姐姐能夠原諒。”
雲悅一臉的受盡委屈的模樣,彷彿平日裡受盡沫沫的欺壓似的。
沫沫聞言,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淡淡的說道:
“你也太看得起自個兒了,本姑娘很忙,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有時間去搭理,所以,雲悅,你記住,本姑娘不想和你計較,那是因爲你還不夠資格!”
也不等雲悅什麼反應,跳上馬車就要走,卻見前面傳來了一陣陣“嘚嘚,嘚嘚”的馬蹄聲,扭頭一看,不禁脣角抽搐。
靠,你丫的!不就是去馬場麼,有必要帶這麼多人嗎?不知道得,還以爲你是去抄家呢!
只見以昱王爲首,身後跟着兩隊人馬,約莫有六十人,個個身穿暗紅色的鎧甲,頭戴鐵盔,看起來威風凜凜。
昱王坐在高頭大馬上,遠遠地就就看到了站在馬車旁那道嬌小的身影,遂策馬上前,來到沫沫的身側,伸出了修長的右手。
沫沫一愣,視線順着這隻堪稱完美的手緩緩向上,移到了主人的身上、臉上。
一身剪裁合體的深色騎裝,給他平添了幾分霸氣,黑髮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在陽光下淡淡光輝的折射下,整個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與生俱來的高貴,讓人覺得高不可攀、低至塵埃。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彎下了筆直的腰,爲一個稚嫩的女孩伸出了手。
沫沫有些恍惚,着魔似的,情不自禁的伸出了自己的小手,觸手的溫度,讓她猛然回過神來,這才發覺自己做了什麼,剛想抽回手,卻被人緊緊的握住了。
北辰曄握着這柔軟的小手,心裡也驀地一片柔軟,察覺到那丫頭的意圖,猛一使力,用巧勁,將她帶上了馬。
這一系列的動作只在一瞬間,等沫沫從眩暈中回過神時,後背已經緊緊地貼在北辰曄的胸膛。
“轟”!
沫沫的臉瞬間爆紅,不僅是因爲不習慣靠陌生人那麼近,更是這樣讓她想起了兩年前在孤山寺,二人也如此時這模樣。
想起那件事,沫沫的臉又是一白。
北辰曄饒有興趣的看着懷中臉色發紅的小丫頭,見她的圓潤白皙的小耳朵也是一片紅彤彤的,情不自禁的低笑起來。
沫沫聽見他低沉的笑聲,越發的困窘,惱羞成怒之際,胳膊肘向後狠狠一撞,聽到耳邊一聲悶哼,心裡總算平衡了,咧着嘴笑的十分舒暢。
雲悅在一旁羨慕嫉妒恨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兩眼涌起狂風暴雨。
爲什麼?爲什麼他眼裡只有那個賤丫頭?那賤丫頭哪裡比她強了,爲什麼他的眼裡就是沒有她的存在呢?
雲悅死死的拽着手中的絲帕,臉色猙獰如惡鬼而不自知。見他們即將縱馬離去,急急地開口說道:
“王爺,不知您可否帶臣女一同前去?”
原本要離去的北辰曄聽見喊聲,這才發現這裡還站着一個人,只是他根本就沒見過她,遂冷聲問道:
“你是誰?”
雲悅聞言,臉色一僵,旋即恢復了淡雅的笑容,柔聲說道:
“聽說王爺邀請姐姐去馬場,雲悅也十分想見識皇家馬場,所以懇求姐姐帶我一起去,但是姐姐說,王爺沒有邀請雲悅,所以雲悅才斗膽……”
說到這裡,雲悅小心翼翼的看了沫沫一眼,眼裡似是閃過懼怕,卻帶着強烈渴求的看着北辰曄,這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十分惹人憐愛。
不得不說,這雲悅的演技,越發的出神入化了。
可是,北辰曄是誰,怎麼可能就因爲一個女子的眼神,就心軟?他淡淡的掃了雲悅一眼,低頭看着沫沫,見沫沫沒有什麼反應,心裡對這姐妹二人的關係有了數。
“你如果想去,就去吧。只是本王這裡沒有多餘的馬,你就坐雲府的馬車去吧!”
說完,留了幾個侍衛在後面跟着馬車,他自己則帶着其餘人馬,呼嘯而去。
雲悅恨恨的看着他們漸漸遠去,心裡暗恨不已,跺跺腳,心有不甘的上了馬車……
------題外話------
哎呀,明天又會有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