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乾眼淚,打開門,發現路傑和古醫生站在外面。
古醫生看到他眼圈紅紅的,開口問道:
“你沒事吧?”
路傑眼巴巴地望着,等待着他的回答。
“沒事,就是想起來一些事,打電話確認了一下。”
“那你現在想起什麼了?”
文山看了看旁邊的古醫生,又看了看他,古醫生很識趣地走開了。
“我等會還有一個病人,我先去準備下,你們聊。”
шωш▲тт kǎn▲co
“好的,那我們就先不打擾了。”
“好,有什麼事情再來找我。”
文山和路傑離開了這裡,來到了地下停車場。
“怎麼樣,現在有沒有感到什麼不適?”
“其他都還行,就是大腦有點懵懵的。”
“要不我先帶你回家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情等你完全恢復了再說。”
“好,那你先送我回家吧!”
他剛把文山送回家,正準備坐下休息一會兒,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
“喂,老大,你現在在哪?”
“我剛把文山送回來,怎麼了,是有什麼發現嗎?”
“對,我發現白骨有些問題,電話裡說不清楚。”
“那好,我馬上趕回警局。”
睡夢裡,文山又來到那片海灘,天空像是被人潑了黑墨水一樣,大風狂嘯着,他看着遠處的海面,巨浪吞噬着小浪,隱約看見一個人站在浪頭上,越來越近,他的模樣也越來越清晰,是他——默。直到浪花打到海岸上,他才消失不見。
被浪花打了滿身水的文山,呆呆地坐在地上,正準備站起來的時候,一隻手伸到了他的面前,他擡頭一看,連忙向後挪了幾步。
“怎麼,見到我這麼激動嗎?你現在不是已經都想起來了嗎?還記得我們的信仰嗎?當初可就只有你我活了下來。不……只有我活了下來,而你……壓根兒就沒有參與我們的行動,不過現在看來,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沒有全軍覆沒,你還活着。這麼多年了,你過得還好嗎?”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想要做什麼,你幾年前不就知道了嗎,我一直沒有改變過,但是你已經和我們背道而馳了。”
“不是我和你們背道而馳了,而是你們一直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是嗎?你看看你們之前辦的幾個案子,哪一起沒有我們的參與。你們只在乎證據和結果,卻從不考慮這背後到底發生了怎樣的故事,總有些角落,是陽光照不到的地方。”
“不……不是這樣的。”
文山吼了出來,他知道他們是錯的,他也不願意去相信他所說的,可是他的內心卻出現了一個質疑的聲音,讓他去認同他們所做的一切。
“哈哈哈……我知道你現在很矛盾,不過沒關係,我相信你會想通的,我們會一直等你回來。哈哈哈……”
“不……”
他醒了,立馬坐了起來。
回到警局,路傑急忙趕到法醫室。
“老大,你回來啦!”
“怎麼樣了,有什麼發現。”
“你過來看。”
杜靜怡一手拿着放大鏡,一手拿着紫外線燈,她把紫外線照到白骨上,然後把放大鏡移了過去。
“這些細小的裂痕是怎麼回事?”
“這些裂縫極有可能是兇手在他們死後毆打造成的。”
“根據之前的調查,他們死後不久就下葬了,可是他們卻被人砌到了牆裡,不止如此,兇手把他們挖出來以後還進行了毆打。”
“應該是這樣,這個兇手也真夠變態的,竟然會鞭屍。”
“那他應該非常恨他們吧,要不然也不會這樣做。”
“對了,文山現在怎麼樣了?”
“他現在已經醒了,不過還是有些不舒服,我把他送回家休息了。”
“那這次催眠有沒有什麼發現?“
“暫時還不清楚,等他完全恢復了再問吧?”
“好的!”
文山從衣櫃裡拿出一件長款風衣和一頂棒球帽,穿戴好以後就走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