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放下手中的空酒罈，“走吧，這裡已經沒有酒了，我們去另一個地方喝。”
“好。”小紫瞳展開手掌，將一錠金子丟在桌上。
然後，起身。
邁了一步，腳下一軟，人就徑直向着地板撲過去。
閃身過來，在她摔到地上之前拉住她，夜未央哈哈大笑。
“紫瞳，你是見過我最有趣的人！”
小紫瞳轉過臉，糾正，“我不是，我是月神，北辰說，我體內擁有全部的月陰星之力，等我的神力全部覺醒的時候，我就可以重新回到九天之上。”
夜未央扶正她的身子，“那好，到時候我到天上還和你做朋友。”
她拉着他的衣袖，兩條腿軟得幾乎站不住，“我腿好軟，未央你揹我。”
“憑什麼？！”夜未央不肯，拉着她往外走。
她搖搖晃晃地被他拖着往外走，“你是我的寵物。”
“不是！”
“是！”
“不是！”
“就是！”
一腳踏空，小紫瞳徑直向着樓梯下跌去。
未央一急，飛身而起，想要去抓住她。
手剛抓住小丫頭的胳膊，她小小的臉上卻突然閃過笑意，小手抓着他的胳膊，用力一翻，已經翻到他的背上。
順手，手臂就圈了他的脖子。
背上她的身體小小的，軟軟的。
夜未央落在地上，感覺着小丫頭纏在頸間身上的雙手雙腳，只覺得好笑。
“你裝醉？”
小紫瞳在他背上打個酒隔，“如果是北辰，他是不會拒絕我的！”
說着，她的兩隻小手就開始脫力，身體就開始從他背上向下滑。
她不是裝醉，是真得醉了，醉得全身都在發軟。
夜未央本能地擡起手臂，托住她的身體，大步走出酒樓大門。
“現在，我去做一個北辰絕對不會帶你去做的事！”
說着，他就飛身而起，人到空中，身體異變，衣袍裂開化成一條黑色的巨龍。
小紫瞳的身體被他拋到半空，又穩穩地落在他展開的雙翼之間。
巨大的身體，掠過夜空。
街道上的人們看到那條空中的巨龍，皆是俯首於地，跪拜。
“龍神現身了，龍神現身了！”
“看到沒有，紫瞳，在這裡，我就是他們的神！”未央在空中轉一個身，筆直地帶着她來到一處寬闊的河道，“帶你玩一點好玩的！”
話音未落，他的身體已經從空中斜着直直落下，巨大的頭顱衝入水中，撞破冰面，直入江水。
夜未央以龍身在冰面下行走，小紫瞳躺在他的背上。
頭上的冰面，隱約地透過光。
良久，他纔再一次破冰而出，抖落一身的江水。
小紫瞳的身體也被他抖到空中，小心地用翼尖接住她，未央飛身落在一側的崖壁上，任她從翼尖劃下。
“好玩嗎？”
小紫瞳看了他一眼，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然後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
“未央，我需要麻黃10錢、杏仁12錢、甘草……放在一起，三碗水煎成一碗，一天喝兩次。”
說完，她就無力地倒在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