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最豪華的酒店一樓的候客廳裡,安逸再次低頭看了看手機時間。
已經快要十一點了,老闆明明說過,那個人十點就會過來,可是爲什麼現在都還沒出現?
她有些焦急不安,捏着自己的手指狠狠地掐着,時不時出昂首張望,因爲緊張,她的指尖都有些發冷。
又等了幾分鐘,還是沒有人出現,她把邱添給她的房卡拿出來看了又看,卻不敢給要見的人打電話催一催。
她怕自己一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就會放棄,她沒資格有這樣的想法。
直等到一個電話打來,她才匆匆跑進電梯,來到約定好的房門前。
猶豫了好一陣,她鼓起勇氣推開房門。
奇怪的是,房間並沒有鎖,她包裡的房卡也就沒有派上用場。
裡面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空氣裡瀰漫着淡淡的酒味和男人的香水味,這讓她有些心虛,遲遲不敢真正走進去。
忽然,一股強勁的力道將她往裡一帶,她整個人不受控制地跌入一人懷中,一股男性荷爾蒙的氣息瞬間侵佔她的大腦,讓她心口瞬間劇跳。
“放開我!”安逸使勁掙扎,可就是不能掙脫男人的束縛,反而讓他完全把自己控制住,在他懷裡動彈不得。
男人輕聲靠在她耳邊,身上的酒精味不斷侵蝕她的思維,他帶着嘲笑說:“怎麼,來這兒了還想裝裝清純?我喜歡乖巧的,所以這些欲迎還拒的把戲就不要在我眼前演了。”
這話一出,安逸果然安靜了下來,想到自己的目的,她強忍着驚慌,被他帶到了牀上。
衣服很快便被褪盡,每每他的指尖觸碰到她的肌膚都會引起她一陣輕顫,她緊咬着脣,強忍着不讓自己退縮。
就這樣,一人戰戰兢兢,一人藉着酒勁蠻不講理,一場性事熱烈進行。
他的吻霸道熾熱,帶着一股致命的誘惑,讓初經人事的安逸既害羞又惶恐,房間內的氣氛上升到了極致,而一旁安逸的手機不斷亮起又熄滅也無人問津。
夜,
漫長而旖旎。
清晨第一縷陽光從落地窗撒進房間的時候,男人已經清醒過來,赤裸着上半身冷冷盯着還在熟睡的女人,良久才起身洗漱。
“琛風,藍家小姐要回來了,你準備準備,我希望你們能夠走到一起,最好趕緊把證領了。”老頭子的話還在他耳邊迴響。
洗澡換好衣服之後,許琛風從浴室出來,正巧牀上的安逸已經幽幽轉醒,她愣愣地盯着他,說不出話來。
昨晚黑燈瞎火,她沒看清楚,這時候看着許琛風身着一身黑色西裝,面上隱隱有些容色陰鬱,好像溫和卻又帶着一抹疏離感,英俊的臉上一雙深邃的眼眸幾近墨色,叫人看上一眼便會輕易淪陷。
安逸有點害怕的低下頭,現在的她,沒有資格談感情,她和眼前的這個男人只是一場交易,她現在只希望,這個男人能完成他們之前的承諾,好讓昨晚自己的付出不變成一場笑話。
邱添告訴她,昨天會來的男人是本市數得上名號的有錢人,爲工作常年在外地奔波,所以都近四十歲了也沒老婆,特意抽空回來一趟,就是想和安逸見上一面。
顯然的,眼前這個西裝男比她想象中要年輕很多,尤其還十分英俊,她低下頭想,或許自己的決定並沒有錯。
如果非要找一個人包養,爲什麼不能剛好是個有錢人的帥哥?雖然她現在也沒有反悔的餘地,都已經被吃幹抹淨,爲什麼不把她應有的“報酬”拿到?
另一邊,許琛風看着眼前低着頭的女人,眸裡掠過一抹深思,昨晚女人的青澀緊窒讓他意外,他心頭掠過一個想法。
從相貌上面來看,安逸的確很有優勢,微微帶藍色的眼眸,雪白的膚色,在加上一米七五的身高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高挑,這大概就是貴族血統唯一給她留下的禮物了。
“劉先生,您……您如果還滿意,不如,不如先給一部分錢給我。”對於這樣的話,她羞於啓齒,將腦袋差點埋進被子裡。
很好,這個女人昨天來這裡竟然是出來把自己賣了的。
想到這裡,許琛風的笑意徒然收回,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道:“我可不記得我姓劉。”
他的話讓安逸瞪大了眼睛,他說:“記住了,我叫許琛風。”
許琛風?不就是那個她在酒吧門口想要收拾的男人嗎?安逸霍地擡頭,臉色驚白。
記得當時他也是這樣的語氣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完了完了,她這下總算反應過來,自己認錯了人,還被大仇家給……這可如何是好。
可這也怪不得她,那天已經很晚了,酒吧門口昏暗得很,她也沒看清男人的模樣,要不是這個名字提醒她,不知道還要出糗到什麼地步。
“啊!那個,我,我還有事,先走了!”安逸慌慌張張地爬起來,慌亂的把衣服套上,緊緊捏着手機,不顧渾身痠痛就要往外面走。
卻在經過許琛風身邊時,被他抓住了手腕攔下來。
他脣角輕挑:“怎麼,知道是我就要跑?乖乖坐下,我不會計較那天你打人的事兒,還會給你想要的那一筆錢,只要你聽我的話。”
其實安逸想一巴掌呼過去,然後高傲地離開這裡,但是她真的很需要這筆錢,不管怎麼說,她的代價已經付了,眼前這個人是G市出了名的黃金單身漢,雖然他們有點私仇,但也不是無法忍耐。
不管了,先拿到錢比較重要!
所以安逸甩開許琛風的手,氣沖沖地回到自己位置:“許先生,我爲之前對你動手的事情道歉,但那真的是一個誤會,那天酒吧同事說她遭到騷擾,你又剛好出現,所以我就誤會了,並不是故意要……”
“跟我結婚。”沒興趣聽她說那些廢話,許琛風直接說出心裡的想法,“你需要一筆錢,而我正好需要一個妻子。”
其實他也不是非她不可,只是老爺子催得緊,一個花錢買來的妻子總會聽話許多,再加上,這女人身上有他想要的東西,何樂不爲?
“啊?許先生您剛纔說了什麼?”安逸以爲自己聽錯了。
許琛風白了她一眼,他的話從不說二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