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耳光、師傅！（6）
“他是我見過最有天份的少年人，這裡面，除了我教過他的六劍之外，另外還有七劍，其中四劍是我後來想到的，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將它發揚光大！”風凌霄微笑着擡起臉，“那孩子是個好孩子，你好好珍惜！”
沈鳳初！
想到那人，雲楚越發皺眉。
那傢伙受了那麼重的傷，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想到沈鳳初，雲楚心中不由有幾分急切，“你不和我一起走嗎？！”
“我答應過她，要留下來陪她的！”風凌霄側臉，看向牀上的歐陽仙兒，“她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爲救我，我不能留下她不管！”
“可是……”雲楚皺着眉尖，她雖然不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卻也大概猜到幾分，“她發起瘋來，跟本就認不得你，這樣下去，你總有一天會死在她手上的！”
風凌霄淡淡一笑，“我的命本來就是她的！”
雲楚側臉，看着枕上歐陽仙兒醜陋的臉，“你……愛她？！”
愛？！
風凌霄站直身，隔着開着的窗子看着窗外盛開的桃花。
“我愛的人……已經不在了！”
雲楚注視着他略顯寂寞的背影，走過來，站在他身側，“師傅愛的人，是江寧兒對嗎？！”
想到那人，風凌霄微微揚脣，“你和你娘，長得很像！”
“我知道！”雲楚和他一起看着窗外的桃花，“要不然，獨孤青夜和她也不會把我認做我娘！”
風凌霄轉過臉，“你們，去了寶藏，獨孤他，現在怎麼樣？！”
“死了！”雲楚淡淡道。
“你做的？”風凌霄問。
“是我！”雲楚沒有否認。
“看來，這些真的是命運！”風凌霄嘆了口氣，“我沒有想到你們會來得這麼快，這幾天她情緒不好，所以我一直不敢離開小島，如果我早些去找你們，或許現在也不是這個樣子！”
雲楚挑了挑眉，“藏寶圖的事情，不是你告訴沈鳳初的吧？”
風凌霄側臉向她一笑，“這些都是你孃的意思！”
江寧兒？！
雲楚臉上露出訝色。
那個人，明明已經死了，怎麼會還知道這麼多事情？！
“江寧兒……我是說我娘，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雲楚問。
“她……”風凌霄眼中露出回憶之色，想到那個人，他的語氣本能地溫柔起來，“有人罵她妖女，有人說她是神仙，不過，我更喜歡說她是個善良的女子。”
雲楚靜靜傾聽。
從風凌霄的語氣裡，她聽到的全是濃濃的寵愛之情。
“如果我是我娘，我一定會選擇師傅的！”雲楚輕聲開口。
風凌霄輕笑出聲，語氣中有灑脫的釋然。
“那時候，我也以爲這是一種遺憾，不過經過這些年之後，我已經明白，能做她的朋友于我亦是一種榮幸，現在，我答應過她的事情已經做完，剩下的時間，我只想陪仙兒在這裡，安靜地度過餘生，你不要誤會她，她曾經是那樣美麗的女子，臉變成這個樣子，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所以纔會變得像現在一樣時爾顛狂，你不要看她打我的時候好像恨不得殺了我，其實，她是這世上最愛我的人，每次她清醒的時候，都會悄悄地跑到桃林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