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臣子！（12）
上官無忌咬着牙停住腳步，“沒事，就是聽說二位要走，我來送送！”
“若真是如此，將軍爲何一直閉着眼睛？”雲楚又問。
上官無忌抿了抿脣，突然揚起右手，將兩指刺向自己雙目。
“停！”雲楚急喝出聲。
一切，停止！
上官無忌的手指，在距離眼珠不足一毫之處，險險停下。
沈鳳初飛身掠來，手指距離他的腕尚有一寸之遙，若不是雲楚停止時間，上官無忌這對眼睛，便要被自己刺瞎。
雲楚挑簾，下了馬車，走到他面前，拉住他的手掌，這纔開口。
“繼續！”
一切，繼續！
“上官將軍，你這是何苦？！”
雲楚一臉地無奈。
上官無忌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當她是飛身過來抓住他，當下苦色道，“皇上有令，‘鳳騎營全營出動，無論任何人，見到二位，天亮之前，一定要將二位帶回皇宮’，二位快走吧，走得越遠越好，越快越好！”
忠義難兩全。
爲了不抗旨，他一直閉着眼睛，可是，卻依舊遇到了他們。
爲了不算逆旨，他只能自瞎雙目，因爲這樣就“看不到”他們。
沈鳳初與雲楚，交換一個眼色。
雲楚問，“爲何？！”
上官無忌搖頭，“這個，我真得不知道，二位不要多問，快走吧！”
沈鳳初挑眉，“若皇上問起，將軍如何交待？”
上官無忌一笑，“到時候，我只說沒有看到二位便是！”
雲楚皺眉，“上官將軍，不如與我們一起走吧？”
對上官無忌，她太瞭解了，這個人，性直太耿直，如果讓他回去見了皇上，必然會是實情相告，以死謝罪，若以他的死換回他們的安然，他夫妻二人如何忍心？！
“對不起，王妃！”上官無忌垂下臉，“我上官家世代忠烈，受大寧之俸祿，絕不會做出背叛之事，二位走吧！”
“然後呢，你便以死謝罪，是嗎？”雲楚問。
上官無忌沒有出聲，事實上，他確實是那樣想的。
忠義難兩全，他不想違皇命，卻也不能真得抓他們回去，唯有一死，以謝君恩。
“老紀，將馬車調頭！”沈鳳初淡淡開口。
“不行！”上官無忌急喝出聲，“若你們回去，會死的！”
“若我們不回去，你會死！”雲楚道。
上官無忌一臉無奈，“好，我跟你們走！”
雲楚還是有些不信，“真的？”
“真的！”上官無忌咬着牙道。
雲楚側臉，向沈鳳初做了一個眼色，然後，她緩緩鬆開上官無忌的手腕。
上官無忌垂下手，轉身扶住馬繮，飛身上馬，坐到馬上，右臂卻是突然抓住腰間長劍，橫向頸間。
一隻手掌，在他準備自縊之前，抓住了他的劍。
“王爺，你這是何苦？！”上官無忌看着那隻手掌的主人，喉嚨嘶啞地怒吼出聲。
沈鳳初一笑，“讓友人爲我們而死，那不是我與雲楚會做的事！”
PS：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報歉，我知道，過年虐不地道，可是情節趕到這裡了……要不，我初一請個假？你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