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不止是小舞看到了那個女孩的長相如同黑豹,就是一向寬容仁慈的若惜也瞬間無語了。
他們長得太像了,尤其是那個彎彎的細長的眼睛,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她?……”若惜指着寶兒看着白凌,道,“她長得?”
白凌一個會心的微笑,道,“她長得比我好看,不過大家都說她像我。”
“像你?”若惜擡頭看了看她圓圓的若有些凌冽的眼神,怔怔地不再說話。後來這一幕就沒有了。
小舞依然是雲裡霧裡的轉着。後來發生的事情一切皆在夢幻之中。
是那個黑咕隆咚的地下室,此刻燃燒着溫暖的火爐,暖如春天。但是白凌穿着一件厚重的棉襖如同瘋了一樣的跪在若惜的面前,淚流滿面,哽咽道,“不管寶兒是誰的孩子,不管她像誰。做錯事的永遠是大人,孩子都是無辜的。求若惜姐姐放了她。”
若惜只是鎮定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隻手輕輕地撫摸着自己微微突起的腹部,神情淡然自若道,“那麼你承認了?承認她是元敏的孩子?!”
若惜說到這裡的時候,似是有些咬牙切齒,聲音都有些顫抖,抓着自己腹部的手猛然間緊了一下。
白凌猛然間擡起頭,停止了哽咽,那個圓圓的帶着凌冽寒氣的眼睛如同刀子一般只指向若惜,道,“你因爲這個才殺了她嗎?她已經失蹤了十天了。若是這個,我願意給你跪下,願意用我的命相交換?”
若惜在聽到這裡,不再說話,只是仰天大笑。一隻手緊緊地捂着自己的肚子。
再接下來的畫面便是若惜在河邊洗衣服,而後一條繩子勒住了脖子,硬生生地拉到那棵歪脖子古樹上。若惜就這樣睜着眼睛被活活地勒死了。臨死之前不停地叫着,“‘敏哥哥’‘敏哥哥’你惹來的好女人。把我們整個家庭都毀了,我恨……”
若惜的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完,便伸伸腿嚥了氣。
“若惜!若惜!救命啊!”小舞大叫一聲,從牀上猛然間坐了起來。
馬嬸正坐在牀前看着她,端着一碗熱湯,那張刀疤縱橫的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道,“小舞,你怎麼了?剛纔好像叫着誰的名字?”
“誰的名字?”小舞重複着,夢中的事情記憶猶新,只是她不想說出來。
“是黑豹和若惜。”一邊上抱着那個玩具玩的香菊此時猛然間上前一步,站在小舞的牀前清晰的回答道。
“小孩子的記憶力就是好,只是剛纔你在睡着的時候不停地叫着誰的名字。事情一多我就忘了。就是這兩個人的名字,小舞說的沒有錯。”馬嬸一邊輕輕地撫摸着香菊的腦袋。
小舞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扭頭看着窗外,道,“我記得我今天早上是和野菊在一起的。不知道是怎麼來到你家裡的?”
馬嬸搖了搖頭,道,“自然是有人來找我,我去把你馱回來的。”
小舞感激的目光看着馬嬸,清澈的眸子裡淚光閃閃,道,“馬嬸,你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