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這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體內有了大量的邪炎儲備，多到能把系統撐死好幾次的地步了。
這時候他也不在乎會凌霄殿這點電量了。
倘若系統現在因爲宕機無法吸收能量，那更好了！
要不是因爲需要龍濤義帶路的話，葉凡怕是現在就剁了他做實驗了。
當然，這些都是次要的！
葉凡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目的！
小魔女整天跟在身邊，他連個自殺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系統處於宕機狀態，這樣的機會可謂是來之不易！
到了凌霄殿那肯定會打起來吧？
到時候他們一打起來，自己的機會不就來了？
就算到時候沒有機會，也得想辦法制造點機會！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太好了，打架去嘍！”山雞明顯很興奮：“大哥你是不知道，這一天天無聊的，都快把我給憋死了！”
剛出門沒多久，他們就撞到了一個大瓜。
一名黑袍男子拎着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從葉凡他們身邊走過。
男子的臉藏在黑色的兜帽內，看不清具體樣貌。
他的身上，散發着一股若有若無的冷意。
黑袍胸口和背後位置，分別繡着兩個不一樣的圖案。
周圍的人似乎很懼怕這男子的樣子，全都遠遠的退到了兩旁。
甚至……
都不敢正眼看他！
“竟然是他們？！”山雞當即驚呼了一句。
意識到自己失態後，山雞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什麼情況？”葉凡淡淡的問了一句。
“大哥，從身上的衣服來看，這人應該是葛山市執法隊的。”山雞小聲的解釋道：“他拎着的那個，應該是逃跑被抓住的人，不出意外，應該要被掛起來了。”
果不其然。
黑袍男子拎着那人又走了一會兒後，便徑直朝着遠處的一棟建築飛了過去。
那建築造型有點古怪，門前豎着一根高高的金屬桿子。
男子飛到杆子頂端後，便抓着半死之人的身體朝下懟了過去！
“噗——！”
尖銳的金屬桿子瞬間刺破了那人的身體，血頓時就流出來了！
黑袍男子應該是早有準備，用真氣壓制住了血液的噴濺。
被杆子洞穿的瞬間，那人的身體猛然動了一下。
看樣子，目前似乎還沒有死……
而且黑袍男子下手的位置也很刁鑽，完全避開了所有的要害！
這就意味着那人要一直持續在這種痛苦中，直到徹底死去！
手段之殘忍，可見一斑！
做完這一切之後，黑袍男子就飛走了。
整個過程，一句話都沒說。
真正的人狠話不多！
看到這一幕，葉凡猛然響起一件事情。
剛剛進來的時候，山門口的石碑上就刻有類似的警告。
葛山市，有進無出！
當時剛進來的時候，那家酒樓的老闆也說過類似的話。
葛山市提供了庇護，但同樣也會徹底失去自由。
一日是葛山人，一生是葛山人！
一旦想要逃離，那麼離死也就不遠了！
葉凡又瞅了一眼那個建築。
難怪之前路過的時候，看上去裡面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搞了半天是幹這個用的啊……
黑袍男子雖然走了，但周圍的氣氛仍舊顯得有些壓抑。
好半天過去了，這些修士們這纔敢擡起了頭。
擡頭後第一眼先是朝黑袍男子飛走的方向瞅了瞅，似乎在確定他是不是真的離開了一般。
“都好多年，沒見到這樣一幕了吧……”
“上一次距離現在，大概有三百多年吧……”
“竟然妄想離開，還真是會找死啊……”
……
即便是在議論，聲音依舊被壓得很低。
似乎生怕是被那黑袍男子聽去了一般……
這在這時，一個男修從人堆裡走了出來。
“大軍……”男子仰頭看着杆子，一臉悲傷的呢喃道：“昨天你說你想要逃出去，我以爲你只是隨便說說……你爲什麼這麼傻……”
淚水，順着臉龐滑落下來……
男子說話的時候狠狠地握了握拳，最後又只能無奈的鬆開了。
反抗。
對於此刻的他來說，是一個奢侈到不敢想象的詞彙……
沒有人能和葛山市幕後的那位對抗！
沒有人……
除了認命，別無他法……
周圍的人倒是沒有說什麼，不過也沒有任何同情的意思。
葛山市爲自己提供了庇護，那麼遵守葛山市的規則就變成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這人因爲逃跑而死，純屬自找！
這件事，讓他們麻木的心中多少起了一絲的波瀾。
葛山市很小，獲得起來，付出的代價明顯比外界高很多。
妖獸森林平時倒是有些地方沒人去，可問題是裡面的妖獸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修士可以應對的。
修真界很大，誰都想出去看看……
誰也不敢保證，將來這規則還能否鎖住自己心中的衝動和慾望。
而到了那個時候，自己會不會變成下一個被掛起來的……
看着這一幕，葉凡暗自點了點頭。
或許只有這個時候，葛山市的這些修士看上去才顯得正常一些。
不再是那些一言不合就開乾的暴脾氣，和外界普通的修士沒有任何兩樣。
有進無出這條規矩，就像是懸掛在他們每個人心頭的一把利刃。
而那把劍，就抓在他們自己手中。
人，終歸是有累的時候。
他們不知道那一天自己就會累了，就會鬆開握住劍柄的手……
到時候下場會如何，自然就不必多說了……
或許……
這就是造成葛山市民風淳樸的原因了吧……
長期的壓抑，早就讓這些修士心中快透不過氣了。
他們需要發泄。
需要釋放！
……
這事馬克一下。
回頭凌霄殿要是拉胯了，可以考慮這麼搞一下。
因爲凌霄殿老窩在其他區域，葉凡便租了一架飛的。
升空後，葉凡仔細的打量着腳下的飛行妖獸。
品種的話和他見過的龍鷹差不多，不過在這個大陸不叫這個名字。
妖獸寬闊的後背很平坦，寬大的羽毛摸上去也很舒服。
這種飛行妖獸都是被馴化過的，性情也很溫順。
只要你不傷害它，在它背上蹦迪都沒事。
這樣溫潤可愛的妖獸，很難不讓人不去喜歡。
這讓他不禁想起上次乘坐飛的經歷。
上一回是出了事，飛地給墜機了。
這是一個悲傷的回憶。
尤其是想到那次那個飛行妖獸，葉凡心中的悲傷更濃烈了。
眼淚，差點就順着嘴角流出來了……
想着想着，葉凡的手就放在了妖獸背上。
手指穿過厚厚的羽毛，落在了妖獸的皮膚上。
葉凡暗自點了點頭。
摸上去肉質很緊緻，口感一定差不了。
不知道爲什麼。
原本平穩的飛行的妖獸，沒來由的哆嗦了一下……
好在這一路上並未再出什麼幺蛾子。
讓葉凡心中一陣遺憾……啊呸，是慶幸。
凌霄殿山門前。
“大哥，一會兒咱們怎麼開始？”山雞摩拳擦掌的問道。
葉凡的回答很乾脆。
“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山雞頓時亢奮了！
我喜歡！
“龍長老？”守門弟子當即認出了瑟瑟發抖的龍濤義：“您這是怎麼了？”
“這特麼還用問？！”山雞搶先達到：“很明顯，我們是來砸場子的！”
“原來是砸場子啊。”一名守門弟子懶洋洋的指了指旁邊的桌子：“先去那邊填張表。”
葉凡等人：？？？
不是？
我們是來砸場子。
你讓我們填表？？？
你們凌霄殿是不是有什麼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