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開幾個匯靈高階的靈脩,其他人都不由自主的將目光錯開,不敢直視。
不知道是不是張海的錯覺,方木的眼睛似乎在他身上多逗留了一會,這讓他臉色不怎麼好看,無論誰被一個自己感覺危險的人盯住了都會有不好的感覺。
“方前輩,你貴爲化根境靈脩總不能言而無信吧!”
咬咬牙,疤臉男子還是開口說道,當初這隻隊伍成立的規則就是不得妨礙任何一人離開,眼下方木肯定是違約了。
這舉動在張海看來是十分不明智,槍打出頭鳥,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不過這疤臉男子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傻冒的人,從他之前在方氏兄妹不在的時候隱隱成爲衆人領袖上來看此人肯定是有些手段的,此時挺身而出恐怕有些自己的想法在其中。
“言而無信,就憑你們區區匯靈境的小修也敢跟我說言而無信,我現在就說了,在離開孤雲嶺之前沒人能離開,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已經撕破了臉皮,方木直接赤裸裸的威脅。
“當然只要能離開孤雲嶺的範圍,我自然會放開你們,在此之前就必須跟我在一起。”
“你……”
那疤臉男子還想說些什麼,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其臉色驟變,渾身血氣爆發,身形暴退,眨眼間便是四五丈的距離
“撲哧”
一道血線直接綻開。
疤臉男子儘管反應已經夠快了但是方木的攻擊更快,等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疤臉男子腰腹部已經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傷口,若是反應慢再慢了一步的話恐怕直接就攔腰斬斷了。
除開張海沒人看見方木是日和出手的,那疤臉男子也只是跟着直覺反應在躲過了這一劫,而在張海眼中就在剛纔,一道若有若無的猩紅絲線在疤臉男子腰間一閃而逝,神念幾乎察覺不到。
沒人再說話了,開玩笑連對方的攻擊都跟不上,還談什麼反擊,更何況還是在場實力最高的一人,最關鍵是方木的攻擊實在是太快,這代表着他們想逃也逃不掉
很明顯方木是在殺雞儆猴,很直接,但是效果很好。
“好了,我們上船吧”
方木說到
“等等!”
就在此時一道男聲在衆人耳邊響了起來,讓衆人一愣,難道還有人幹反對難道是想找死嗎?連忙將目光投在說話的男子身上,相貌平凡,修爲則是匯靈十層。
張海開口了
“怎麼,難道張道友還有什麼問題嗎“
方木轉過身子來,微微眯眼說到,一直手已經按在了儲物袋上,這個張海絕對不簡單!所有人中除開他之外估計沒人會是此人的對手。
殺雞儆猴也要分對象,萬一張海能跟他交上幾手可就反而會弄巧成拙。
所以他選擇了回話而不是直接動手,但是張海萬一也提出離開,他定要付出一些代價動手了,現在這個時候,任何一點的戰力他都不能放過。
“我想問一下方前輩,到底有什麼事情必須要我等跟着,好歹也要有着準備”
張海思量了半天還是打算開口。
“嘿嘿,待會可能會有一些人回來追殺我,若是真的諸位可能要幫我分散點壓力了,不要想其他,就算你們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但是他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無論如何要麼跟我一起上,要麼就獨自逃走,也能幫我帶走一些敵人。”
“當然也有可能對方不會找上門來,那爾等不會有什麼危險。”
話雖這麼說,但是張海幾乎可以確定,方木口中的那些人定然會找上來,不然方木是不會來找他們這些人的。
“可以說一下敵人的來路嗎?”
方木緊皺眉頭,他感覺張海問的有點多了
“你們到時候就會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方木不耐煩的直接上了船。
縱使知道上了飛船就是方氏兄妹的主場,但是衆人不得不上,張海摸了摸鼻子,率先上船,他若是反抗的話在場的諸位至少可以逃走一大半,但是他自己可就要獨自面對方氏兄妹,至於與其他人聯手,到時候一旦方氏兄妹開始針對自己恐怕所有人逃都來不及,還有人會管自己的死活。
捨己爲人,在靈脩界基本上不會出現。
還是自己的房間,這一次幾乎所有人都沉寂在房間當中,很快就會有一場大戰,必須早做一些準備,最好是關鍵時候能保命的東西。
只是孤雲嶺的範圍也就幾千裡的路程,左右不過四五天的時間,這麼一點時間能做什麼,頂多找一個坊市買點丹藥靈符之類的 東西,可關鍵是方氏兄妹會停下船嗎?一切都要靠自己
所有靈脩都愁眉苦臉,其中低階靈脩與那疤臉男子最爲擔心,前者是因爲修爲太低,貿然參與到化根境靈脩的戰鬥當中,心中的擔憂可想而知,不過即便是匯靈高階的靈脩也沒有絲毫的底氣,只能說相比較而言好一些。
疤臉男子純粹是受了重傷,方木那一擊差點就將他攔腰斬斷,若是凡人這種傷早就死掉了,縱使他是靈體雙休,也要好好養上一段日子,但是很快就會有戰鬥,這傷對於他體修方面的限制太大。
體修的戰鬥大多就是拳腳之力,比拼的是速度以及力量,一旦活動開了就會牽扯到傷口,而且傷口太大氣血流轉不順,對於實力也有很大的影響,靈氣是在靈脈中運轉倒是沒什麼問題,但是他只有匯靈八層啊!能抵什麼用
“該死,該死!”
疤臉男子在自己的房間中不停的咒罵,他出頭自然是有自己的目的,踏在這裡他認識一名化根初期的靈脩,一旦他能夠籠絡住人心,他的意見就能左右絕大部分的人員,倒是後僱傭他認識的那名化根境兩人就可以暗中擡高價格,賺上一筆。
不要懷疑一名體修對於靈石的渴望!
張海僅僅只是從大成到巔峰可就花了幾十萬靈石,許多化根境靈脩的家底都比不上,但也只是一個小境界而已。
只可惜他低估了方木的實力,又或者說高估了自己這才落得如此尷尬的境地。
張海待在自己的房間中,他現在手中拿着一柄刻刀正在一個空白的陣盤上刻畫,媽媽頭大漢,這不是一個輕鬆的夥計,雖說使用陣盤會使陣法的威力下降不少,但這是他自己親自刻畫的對於其中的靈氣運轉幾乎是瞭然於胸,催發起來也是極快,用得好的話關鍵時候能救他一命。
只有幾天的時間張華刻不出什麼厲害的陣法來,再說了很多厲害的陣法可不是一個陣盤就能好。
他現在刻畫的是一個低階的陣法,能他周圍十丈之內產生一個氣息與他相同的影像,同時遮掩自身的氣息,說白了就是感官上的移形換位,可惜作用範圍只有十丈,只有敵人在靠近他時纔會生效,而且用神念仔細看的話也會發現問題。
這也是張海唯一能想到的辦法,混元珠中也有不少陣盤存在,但是都是張海特意留下的大威力陣法,佈置起來需要不少的時間,現在這種情況不怎麼適合。
一連飛行了三天左右的時間,沒有任何問題,或許就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若真是這般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只可惜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第四日太陽還沒有升起,張海猛的張開眼睛,看向東南方向,神念中一道寬有十丈的龐大的遁光正在往他們這邊疾馳而來,遁光中依稀可以見到四道身影,兩名化根中期,兩名化根初期!
四名化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