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腦貪等了許久也不見獠牙的人回來,有些生氣,“黃貝,你去看看怎麼回事,都這麼久了,事情還沒辦完。”
“是,主子,我這就去。”
就在黃貝剛要出門的時候,一個情報人員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主子,不好,出事了。”
“什麼事?”腦貪問道。
“在門外,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人放了一顆頭顱,而且還附了一張字條。”
“什麼!誰這麼大膽?東西呢?”
那人趕緊把滴着血的包裹遞了上去,黃貝上前接過,打開一看,這人正是去殺李亮的人,他打開那張字條,只見上面寫着:獠牙的人,洗好脖子等着,不日便來取你們首級。
氣的黃貝差點兒捏爆手裡的頭顱,他把紙條拿給腦貪看,腦貪不怒反而露出了笑意,說道:“有意思,敢這麼挑釁我,看來接下來有事情可以做了。”
腦貪自然是不知道這羣人的來歷,他還以爲是有仇家來尋仇,所以也就不放在心上。
“黃貝,你派人去看看怎麼回事,這人敢把獠牙的頭顱公然放在我總部門口,想必去阻擊李亮的其他人也出了事。”
“明白,我這就去。”
腦貪只看到了一個頭顱,他以爲是有人想給他一個下馬威,所以去偷襲獠牙,這才殺死了一個人,畢竟這次派出去的可都是高手,而送來的那顆頭顱,那人只是這些高手裡偏弱小的,死了也不奇怪。
很快黃貝就回來了,他臉上有憤怒,也有悲傷,甚至還有一點兒驚恐,腦貪還是第一次看到黃貝如此表情,於是詢問道:“黃貝,怎麼回事,派出去的人呢?”
“人?人的都沒了,這些人都是我一手帶出來,他們可是獠牙的主力,就這麼全沒了。”
腦貪一聽,心都在滴血,獠牙毫無疑問是他的心腹,這些人都是他的得力助手,每一次任務都沒讓他失望過,可是現在卻全都死了。
“什麼!你慢慢說給我聽,現場是什麼情況,我倒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如此厲害。”
黃貝把現場的情況一一說給腦貪聽,“我趕到的時候,只見屍橫遍野,每個人都躺在血泊中,而且”
“而且怎樣”腦貪追問道。
“而且他們所有人的頭都沒了,我都無法辨認他們的身份,只能讓人把他們就這麼安葬了,連墓碑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寫。”黃貝說着,語氣裡都透出一絲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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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他們的頭都沒有了,竟然還有如此狠辣之人。”
“我找到他們,一定要讓他們給我的兄弟陪葬!”
“黃貝,你先不要生氣,這件事必須要好好處理,他們的死,我也很傷心,但目前要緊的就是,先把他們安葬,然後找出殺害他們的兇手。”
“主子,你說會不會是狼館的人。”
“不會,這次派出去的都是高手,狼館沒這個實力,李亮更沒有,否則他們早就反撲了,而且獠牙這麼多人竟然無一生還,可見殺了他們的並非一個人。”
黃貝答道:“確實如此,我看了他們身上的傷口,並不是同一種手法,而且大多都是一招致命,可見對方實力的可怕,我勘察現場的時候,發現還有其他屍體的痕跡,應該是被人帶走了。”
“那你有沒有看到李亮的屍體?”
“沒有,和他一起來的人的屍體也沒有,現場只有我們的人,不過有一點我很奇怪。”
“什麼?”
“我懷疑這幫人是衝着獠牙來的,而不是森蚺場?”
“爲何如此說?”
“除了獠牙的人都被割去了頭顱,其他森蚺場的人頭都在。”
“哦,竟然會這樣,不過這種殺了人還要割去頭顱的手法,你可聽說過?”
“沒有。”
“黃貝,你知道暗榜嗎?”
“有所耳聞,聽說是一個殺手排行榜,但具體情況我就不清楚了。”
“對,暗榜是一個殺手排行榜,在暗榜裡甲等殺手爲最高等級,而且他們的手法就是領任務去殺人,然後割下頭顱作爲證據,去領取賞金。”
“難道會是他們?”
“雖然手法很像,但是我想不會是他們。”
“爲何?”
“暗榜其實是一個網站,殺手們憑藉殺牌進入,而僱主則憑藉身份牌進入,這個身份牌很貴,不是一般人買得起的,即便買下了身份牌,也需要僱傭殺手,這次的殺手不是一個人,而且可以輕鬆殺死獠牙的高手,可見應該是甲等殺手,要請得起甲等殺手,還一次請這麼多,不現實。”
“如果真如你所說,是甲等殺手乾的,那僱主何不直接僱傭殺手來殺主人,而是費心的僱傭多人來殺獠牙的人,花這麼多錢,費這麼大勁兒,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不僅是錢的事,暗榜的甲等殺手們都心高氣傲,不是給錢就接任務的,而且一個任務都是隻能一個人去完成,除非這人失敗後纔可以再另找他人,不然是不會有人接任務的,他們都很自信,絕不容許有人和他們分享同一個任務,所以這次這麼多人,肯定不會是暗榜殺手。”
“那如果他找了殺手,再給他一些幫手呢?”
“更不會,甲等殺手都是獨立完成任務,不論多麼艱難,都不會找幫手。”
“如此說來,不是他們,那會是誰呢?”
“這樣,你下去好好調查一下,既然有人衝着獠牙來了,那就是要打我的臉,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一定不辱使命。”
李亮重傷被帶回狼館,經過一番搶救纔算挺了過來,休養了大半個月纔可以牀,出院後,他就被狼館執事堂五長老召見。
執事堂內:
五個長老都在等着他,大長老端坐主位,其餘四個長老坐在旁邊,李亮進來後很自覺的坐到了給他準備的椅子上,從他進入執事堂到坐下,這五雙眼睛都緊緊的盯着他。
他被看的汗毛直立,畢竟他眼前這五人可是狼館最具權勢的五人,而他則是回來臥底的,心裡多少有些虛,見五位長老久久不說話,他先開口道:“各位執事堂的長老們,想必狼主已經跟你們說過了,我是他特意派回來的,爲了協助你們對付森蚺場,你們也知道狼主這麼多年也不好過。”
大長老移開了目光,和藹的笑了笑,答道:“不着急,不知道你現在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
“謝謝長老掛念,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知道長老們這麼着急找我來是爲了何事。”
“知道你身受重傷,現在纔剛恢復,我們本也不想這麼匆忙找你來,但是機會稍縱即逝,有些事耽誤不得。”
“大長老請講。”
“事情是這樣的,你回來的時候被獠牙的人追殺,本來已經沒了逃生的希望,但是最後來了一羣人,是他們讓你活了下來,對吧?”
“對,如果沒有他們的突然出現,我現在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那你可知道這羣人的底細?”
“這個我不清楚,他們好像根本就不認識我,也不認識狼館的人,當他們殺完獠牙的人,把獠牙死屍的頭顱全都割下後就離開了。”
大長老沉思了一會兒,好像是想到了什麼。
李亮看大長老如此,以爲他已經知道了這羣人的底細,便詢問道:“長老可是認識這些人?”
“哦,倒也不算認識,殺人割頭這種手法,跟我知道的一個組織很像,但是這個組織的人從來都不會羣體出擊,都是個人作戰,按你說的,他們這次可是來了不少人呢。”
“是,來了有三四十人,有一些人在跟獠牙的戰鬥中犧牲了。”
“奇怪,究竟是誰跟森蚺場有仇,願意找這麼多高手來對付它。”
“這就不知道了,但是對方這麼做,不是擺明了要和森蚺場開戰嘛,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這件事先不去想了,我會找人去調查的,不管對方是誰,他既然是想要對付森蚺場,那就是我們的朋友們,我們要抓住這個機會,趁着森蚺場這次元氣大傷,主動出擊。”
“大長老所言極是,我也是這麼想的。”
“好,你的到來給我們帶來了機會,我們很感謝你,不過,你這次來的目的恐怕不是這麼簡單吧。”
李亮神色一變,心想:這老傢伙說這話什麼意思,我剛來還什麼都沒做,而且差點把命給丟了,竟然還懷疑我。
雖說心裡不爽,但臉上還是表現出溫和的笑容,他不緊不慢的答道:“大長老說笑了,我回來的目的,你們還不清楚了嗎?我這次冒着生命危險趕回來,不就是爲了讓狼館擺脫現在的困境嘛,還能有什麼目的。”
本來和藹可親的大長老,突然眼神一變,拍了一下桌子,厲聲說道:“狡辯,你們在文成縣的事,別以爲我不知道。”
李亮還是裝作一副迷茫的樣子答道:“大長老,你這話我就不懂了,我跟着狼主這麼多年,我什麼樣,他最清楚了,這次也是他讓我回來的,你有什麼可以親自去問他。”
“哦,問他,恐怕是沒這個機會了吧。”
“什麼意思?”
“你就別裝了,在文成縣。你們和蕭幫之間的事我都知道了。 ”
這次李亮沒法再平靜了,大長老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想必是他們的事已經暴露了,但是他實在是想不通這件事長老們究竟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