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會打擊我。”顧漠捂住胸口作吐血狀。
“別演了。趕緊開車。”肖染催促着顧漠。
“我是認真的！”顧漠說完，便無奈地發動引擎。
肖染噙着淺得看不出來的笑，低頭撥弄着怒放的玫瑰花。
雖然玫瑰花很俗氣，但是卻是最能代表愛情的花朵。
她用斜光看了一眼顧漠。
他對她的愛有如玫瑰這麼怒放嗎？
她不相信！
他只是也愛她。
肖染想到這兒，臉上的笑容又變得哀傷。
顧漠觀察到肖染細微的表情變化，又有些緊張：“不喜歡玫瑰花？”
肖染立刻搖頭：“沒有女孩不喜歡玫瑰。我也是俗人。”
顧漠伸出大掌，輕輕地揉了揉肖染的發頂。
肖染笑了笑，便低頭聞着花香，不再說話。
顧漠把車開進醫院停車場，便下車，取了康乃馨。
肖染把玫瑰花放在車座上，便推門下車。
她擡起頭看了一眼醫院的LOGO，表情凝重地問道：“顧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要帶我去看乾媽。”
“是。”顧漠牽住肖染的手，捧着鮮花走向住院部。
在等電梯的時候，顧漠對肖染說道：“在我去給你送早餐的路上，我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說伯母醒了。”
“真的？”聽到顧漠的話，肖染興奮地差點蹦起來。她一邊擦着眼淚一邊笑道：“太好了！”
“那麼高興？”顧漠用拇指摩挲着肖染的臉頰，擦拭着她喜悅的淚水。
“當然！”肖染用力點頭，“如果她一直不醒，我的罪孽感會越發地重。”
“她墜樓並非你的錯，你無需感到罪惡。”顧漠聲音沙啞的說道。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肖染低下頭，哀傷地說道。
蔣夫人是存在於她與顧漠之間的夢魅，也是她不敢接受顧漠的原因之一。
顧漠正想哄肖染，電梯門便開了。
他立刻握牢她的手，帶她擠進電梯。
電梯里人擠着人，所以他沒有機會安慰她。他伸長手臂將她護在懷中。
因爲人太多，肖染只有緊貼着顧漠纔不至於被其他人擠倒。
她的臉緊貼着顧漠的胸膛，能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他的心跳奇蹟地安撫了她的憂傷。想到蔣夫人已醒，她便又開心地笑了。
到了病房門口，她又有些不安。
雖然她很想看到清醒的蔣夫人，可是又怕她見到自己生氣。
“伯母說想見你。”顧漠環住肖染的肩膀，鼓勵地笑了笑。
“是她點名要見我？”肖染詫異地看着顧漠。
依乾媽跳樓前的心情，應該恨不得這輩子不見到她纔對。
“我想，她也許有話想跟你說。”顧漠朝肖染點點頭，“有我在，不用害怕。”
“我是怕我影響她的病情。”肖染笑着搖了搖頭。
顧漠緊了緊手臂，便推開門，帶着肖染進去。
病牀上的蔣夫人身上插着許多管子，臉色非常蒼白。頭頂上的傷口已經結痂。
她一看到顧漠跟肖染，立刻掙扎着要坐起來，卻因爲難受又摔回去。
“乾媽，您別動！”肖染焦急地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