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有她。”顧漠把肖染緊摟在胸口，聲音顫抖地說道。
如果被打折腿的人是肖染，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這麼平靜地站在這裡。他的心一定會痛死。他一定會親手掐死那幾個打傷肖染的男孩。
幸好有王佳慧，她所受的苦痛都是替肖染受的。他一定會重賞！
他現在非常感謝自己當初的決定，讓王佳慧替他守護肖染。王佳慧果然沒讓他失望。只要肖染平安，即使要他獻出兩幢公寓他也沒意見。不過王佳慧跟她媽媽並非貪婪的人。
“佳慧當時就跟要保護小雞的老母雞似的，把我護在身下……我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佳慧卻只是悶哼了一聲。我知道她是怕我內疚，強忍着。顧漠，我是不是掃把星？爲什麼遇到我的人全都會不幸？”肖染自責地問道。“媽媽在我四歲的時候病死了，依然又因我而死，現在佳慧又因爲我……”
“不是你的錯。”顧漠抱着肖染走出電梯，對迎上來的護士長說道，“陳護士長，顧然應該給你打電話了吧？”
“打了！打了！這邊請！”陳護士長做了個請的手勢，便帶着顧漠他們走進一間裝修豪華的病房。“顧先生有什麼事儘管找我。”
“叫我顧漠吧。”顧漠將肖染放到牀上後，客氣地對護士長說道。
“好啊！你是顧然的哥哥。”陳護士長開朗地笑道，“也是我們的家屬。”
“這是我老婆，肖染。還請陳護士長多關照。”顧漠臉上多了一絲笑容。
“原來是家屬啊！一定一定！”陳護士長好奇地看着肖染。
肖染不好意思地朝對方點了點頭：“陳姐姐好！”
被叫姐姐，陳護士長格外高興：“被跟我兒子年紀差不多的小朋友叫姐姐，感覺好像一下子年輕了二十歲。”
“陳姐姐一點兒都不老。”肖染俏皮地笑道。
“小嘴真甜！姐姐去忙了。有事按呼叫器。”陳護士長被肖染哄得心花怒放，扭着肥碩的身體走了出去。
顧漠看到門關上，便坐到牀頭，把肖染抱進懷裡：“肚子還疼嗎？”
“疼。顧漠，你把空調調高一點。”肖染捂着肚子，虛弱地說道。
也許是病房裡的溫度比急診室低十來度的原因，所以肚子疼得似乎厲害了。
顧漠掀起被單將肖染圍住，便走到牆邊，按了一下嵌在牆上的遙控。調好溫度後，他又折回牀邊，重新坐到牀頭，輕攬住肖染的腰，心疼地看着她臉上的瘀傷：“我會讓那些打你的人受到慘痛的教訓。”
“他們只是受夏明明指揮。算了。”肖染閃躲着顧漠的碰觸，退出他的懷抱，“我想睡一覺。顧漠，你走的時候幫我把門關上。”
顧漠緊繃起酷臉，挑了一下眉。
肖染這是在下逐客令？
她以爲她把個背丟給他，他就能知難而退？
顧漠看着肖染的背抿了一下薄脣：“正好，我也困了。”
他掀開她身上的被單，脫掉皮鞋鑽進去，從後面緊緊抱住她的腰，讓她緊緊地貼着自己，沒有一絲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