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東陽見狀,整張臉都沉了下來,他箭步上前,握着她的手腕,將她手中的毛巾連同雞蛋抽了出來,往陳凱天懷裡一塞,咬牙說道:“這點小事,你居然敢讓我的曈曈替你服務!你自己愛擦不擦的!”
說罷,慕東陽便把她拽在了懷裡,也不管她身上有沒有換衣服,強行把她帶走。
湯澄江在後面跟着,她經過陳凱天身邊的時候,陳凱天突然伸手拉住了她,一雙狐疑的眼眸,在她的身上打轉着:“小姐,怎麼那麼眼熟?”
“你丫的纔是小姐!放手!”湯澄江臉色又變得蒼白了,她擡手欲要像慕東陽那樣給他一拳的時候,他頭一偏,很好的躲過去了。
湯澄江皺眉,從身上拿出了一把手術刀,對着陳凱天說道:“放手,再不放手,我閹了你!”
陳凱天看着她手中晃盪着的手術刀,低咒一聲:“瘋子!滾!”
“不要打曈曈的主意,縱使你比慕醫生還要優秀,你也配不上她,這些誤會,麻煩你以後不要找上她一起跟你承擔,她是個很單純很善良的女人,想事情永遠都是往單方向想,你這種曖昧遊戲,不適合她。”
他在放開湯澄江的那一刻,湯澄江落荒而逃,而陳凱天愣是想不起,她到底哪兒給他一股眼熟的感覺。
他拿起了手中的雞蛋,嘴角扯了扯,扯出了一抹苦笑,雖然痛,但是他卻更加覺得無奈。
那是人家的妻子,他上了心,卻也把心給丟了。
慕東陽把蘇以瞳帶上車子之後,他給她遞過去一個紙袋,冷聲說道:“把衣服換上。”
他的車子上,隨時都會準備一套彼此的乾淨衣服。
“慕東陽,你這是在幹什麼,放手啊,澄江在看着!”蘇以瞳不肯換衣服,激怒了慕東陽,他手伸了過來,放到她的腰間,拉開了浴袍的帶子,她看得臉色一沉,伸手按着他的大手。
慕東陽聽言,把前座與後座的隔板給升了起來,他看着蘇以瞳,低低說道:“你現在可以換了吧?”
蘇以瞳皺眉看着他,嘴角抽了抽,“你在這兒,我怎麼換?”
“我是你老公!”慕東陽劍眉微挑,聲音帶着一絲的理所當然!
“把眼睛閉上。”蘇以瞳伸手去捂着他的眼睛。
慕東陽薄脣突然勾起了一抹笑意,他把她的手給拉了下來,深凝着她,說道:“你要是再在這兒磨磨蹭蹭的,待會湯澄江可真的以爲我們做了什麼。”
“不害臊,誰要和你做什麼,你給我轉過臉去!”蘇以瞳的手被他握在大手之中,她很難抽手,她怒了,“你抓着我,我怎麼換衣服啊!放手啊!”
慕東陽徐徐看了她半晌,而後方纔放手,“快換。”
蘇以瞳看着他坐在座駕上無動於衷的模樣,她心裡頭恨得癢癢的,她嘆一聲:“慕東陽,你就是聽不懂人話了嗎,我讓你把臉轉過去!”
“我是你老公,你害怕我看了你會虧嗎?”慕東陽懶慵地靠着椅背,一雙流光瀲灩的眼眸,折射出的光芒,直落在她的身上,似乎是壓根兒沒想過轉過臉去不看她換衣服。
“流氓!”蘇以瞳低咒一聲。
“我要是流氓,就自己動手了!還是你擔心我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比如陳凱天在你身上種的草莓?”慕東陽聲音驟然降了下來。
“你憑什麼懷疑我和陳凱天?我和他清清白白的!”蘇以瞳心裡哽塞,她委屈得差點兒要掉眼淚,“我之前是懷疑你,是因爲你外套上確實是有女人的頭髮,而且那時候我誤食了大麻,那東西讓我產生了更大的幻覺,我一個人在家裡帶孩子,不在你身邊,我擔心你出去了,會遇上比我更好比我更美麗更年輕的女人,那時候我要是再哭也來不及了。”
她想,或許結了婚生了孩子的女人,多多少少都會有點這個通病吧,畢竟她的丈夫那麼優秀,多金高大上,還是慕家唯一的繼承人,他這麼優秀,娶一個二婚的女人,着實是委屈了他。
更何況,即使他沒有這個心思和念頭出軌,但是不難保外面的女人就沒有這個念頭了!
多少人看不得她和他的婚姻,對於外界的流言蜚語,她雖然表面不介意,可是她的內心卻是惶恐的,因爲她真的很擔心自己如外界所傳,她一個二婚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幸福,根本就配不起如此優秀的男人!
她得承受多大的煎熬和胡思亂想,而這一切,她不敢跟他說,一句也不敢,她擔心說了他會覺得她無理取鬧。
所以,她一直都是患得患失。
慕東陽將她的話,一字一句地全都聽進了心裡,他聽得,心頭一顫,他起身,抽了紙巾,給她擦拭着臉頰上的淚痕,低啞的聲音,低低地響着:“曈曈,你別哭了,換好衣服,咱們回家,有什麼事情,回了家再說,我以後不會讓你有這種患得患失的念頭了。”
緋聞無處不在,是他太過於敏感,太過於緊張她,所以纔會如此發傻,相信了那些緋聞,差點兒親手把她給推開了。
“可我這麼一跑出來,這麼晚了再回去的話,他們肯定會有意見的。”蘇以瞳淡淡的說道。
“是我把你給氣得了,我會跟爺爺奶奶解釋的。”慕東陽耐心地說着,就在等着她換衣服了,而且,他也要確定一件事情。
“要是爺爺奶奶他們不相信呢?”
“哪有那麼多不相信,是我被衝昏了頭,所以纔對你大聲說話把你給嚇着了,你纔會覺得委屈,走了出來。再說了,我現在不是把你給找回來了嗎?”慕東陽擰了擰眉頭,看着她,“衣服換好了,我們早點回去,我出來的時候,考拉一直在哭着。”
一聽到兒子哭,她的心都揪了起來,也不管他肯不肯轉過臉去,而且,她也明白,以他臉皮子那麼厚的男人,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她是把乾淨的上衣給穿上,然後再把浴袍慢慢的脫開,而且當着他的跟前,在車上,她的閨蜜還坐在車後,雖然有擋板隔着,但是她依然是覺得無比的不自在。
更何況,他一雙陰鷙的眼眸,直盯着她,像是看犯人一樣看着她!
“曈曈,你裡面居然什麼都沒有穿!你和陳凱天孤男寡女在一起,就不懂得保護自己嗎!就算他救了你,你也不能那麼隨意!”他伸手,拉下她的浴袍,沉着臉說道。
蘇以瞳聽言,臉色沉了下來,她打開他的手,“慕東陽,不是誰都像你那樣急色!陳凱天他人很君子,沒有對我做過什麼!你的思想怎麼就那麼齷齪!”
“你穿着他的浴袍,什麼意思?”慕東陽說罷,憤怒地將她身上的浴袍拿下來,扔進了袋子裡。
“這是新的!”蘇以瞳被他的行爲氣得牙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