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莫蒙塵也發現問題了，如果只打無球的話，他很難擺脫哈珀，此人就是個狗皮膏藥，不把自己當明星看。
可是希爾沒聽到他的話，又是自己帶球過半場，交給休斯頓。
“你想要去哪啊？”
休斯頓踩進了公牛的弱側陷阱——喬丹怎麼可能放那麼大的空間給你？蠢貨！
莫蒙塵看得着急，好在休斯頓也不是愣頭青，發現是陷阱後急中生智，直塞給了從中路切進的索普。
索普正要灌籃，一頭金髮的羅德曼像猴子一樣飛出，給了他一記兇猛的蓋帽。
“注意回防！”
莫蒙塵邊喊邊跑，但他不可能比飛人和蝙蝠俠更快，這兩位毫無疑問是現役球員中最具威脅的轉換進攻手之一。
皮彭送出飛天傳球，喬丹化身飛人，單手接球暴扣。
7比0
“你們在幹什麼？”
莫蒙塵喝問。
希爾和休斯頓被打蒙了，聽見莫蒙塵的問話也不知道如何迴應。
柯林斯正在琢磨要不要叫暫停，一般被對手打出6比0的攻勢就叫暫停打斷對方的節奏。
“看來你着急了。”哈珀笑道。
莫蒙塵一手控制皮球，一手招呼被皮彭打得暈頭轉向的希爾。
“給我擋拆！”
莫蒙塵喝了一聲。
擋拆？那皮彭不就對上你了？
此時的希爾已經失去了思維能力，他就像機械一樣按照莫蒙塵的吩咐做出一道擋拆。
皮彭沒說話，他不像哈珀那樣喜歡嚼舌根，但他的防守，是能夠讓對手感到窒息的，充滿壓迫性。
這個菜鳥昏頭了嗎？他想和我單挑？
如果真是這樣，皮彭會把莫蒙塵的驕傲連根拔起，他會讓後者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是不能嘗試的。
莫蒙塵遠比他清醒。
單打皮彭？他沒興趣這麼做。
皮彭來到他面前，那就說明希爾正與哈珀對位。
希爾打皮彭困難，打哈珀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哈珀也不過是仗着天賦壓制莫蒙塵，遇到天賦更加爆棚的希爾，哪裡有活路？
莫蒙塵盯着皮彭，故意把位置拉開，讓他連協防都來不及，接着，橫向回傳，把球給到希爾的手上。
“打爆他！”
莫蒙塵大喊。
希爾驚了一下，不知不覺，莫蒙塵已經幫他把空間拉開了，現在他完全是和哈珀一對一。
莫蒙塵這麼喊出來，既能讓希爾清醒一下，同時也讓哈珀的自尊心受到不小的打擊。
這個混蛋菜鳥以爲我的防守是紙糊的嗎？
希爾平復心情，他知道，這一球是必須要攻進的，球隊需要他打進這一球。
這麼大的空間對他來說是很難得的，有這樣的空間，即使對手是喬丹、皮彭，他也有把握戰而勝之。
哈珀懷揣着一顆不安的心，他的防守很好，只可惜，他的對手是一個不管你防守好不好，他都會用第一步將你過掉的人。
希爾的球如利刃般迅猛地拍下，他起了第一步，幅度很大，步幅更是驚人，這些第一步驚天的怪物都喜歡這種超大步幅的突破，在受傷之前，他們都不知道這一招會給膝蓋帶來多大的負擔。
“過了！”
希爾大力拍球。
籃下的羅德曼咬牙，雖說希爾算得上是他的晚輩，但他並不喜歡這個文質彬彬的傢伙。
現在底特律盡是些文縐縐的小屁孩嗎？
羅德曼想來一個兇狠的防守，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意，希爾沒有與花大蟲短兵相接，在兩者碰上之前，他一記拔地而起的跳投直接把球投進。
2比7
“底特律總算破蛋！”
“你真的覺得我的防守很爛嗎？”哈珀對莫蒙塵的那句“打爆他”念念不忘。
這無疑是一個成功的戰術，讓本方的強點攻擊對方的弱點，哈珀自認爲不是弱點，雖然他的防守很好，但如果要和皮彭和喬丹比的話，他的確只能算是弱點。相較之下，比較薄弱的點。
“是的。”
莫蒙塵的話語令哈珀抓狂，可是讓他抓狂並沒有收益，因爲把持公牛進攻體系的人是皮彭。
最麻煩的不是喬丹打開，或者皮彭持球進攻，而是公牛其他的點也打開了。
特里·米爾斯採用繞前防守把朗利卡在籃下，他覺得這樣就能行了，結果，皮彭在外線傳了一記無懈可擊的吊傳。
郎利籃下接球，跳起一撥，米爾斯在防守的時候向後發力推了一把，這個動作沒有被裁判放過，哨響犯規。
朗利打三分。
“芝加哥不想給底特律留下任何的機會。”沃頓重重地說，“這場比賽就是46勝球隊和70勝球隊的實力差距展示會。”
朗利加罰球進，10比2。
“這就是個悲劇啊！”艾伯特嘆道。
吵雜的奧本山宮殿也因此沉寂了下來。
以法蓮第一次見到這座球館安靜下來的樣子，有時候，她甚至在想，如果有人在球場吵雜的時候拔槍亂射，這幫人也不會感覺到，因爲這裡實在是太吵了。
可是現在，這裡奇蹟般的安靜了下來。
一旦由莫蒙塵控球過半場，哈珀的防守方式便會發生改變。
他會從後場防守到前場。
從這一點來看，公牛對莫蒙塵做了相當的功課。
他們知道莫蒙塵身體素質平庸，因此哈珀在無球的時候總是傾盡全力貼防；他們也知道莫蒙塵有嚴重的傷病史，所以只要持球，就讓哈珀緊逼消耗。
隨處可看到防守的細節，莫蒙塵則在對抗中一次次地震驚哈珀。
他們之前已經打了三場球，哈珀對莫蒙塵很瞭解。
這次，他有明顯的感覺，莫蒙塵的核心力量提升了不少，面對他的騷擾應對起來極其從容。
莫蒙塵也並未把哈珀的防守放在眼裡。
他覺得，但凡是不能威脅到球的防守，都可以視作無謂的防守。
你要麼努力防守，威脅到我的球；要麼就不要發力，做做樣子。
一邊發力，一邊又威脅不到球，這是白費力氣，CP纔會這麼做。
所謂的消耗，也是建立在你可以威脅到對手的情況下。
如果你的防守只是架子，嚇不到人，對手又怎麼會爲你所累？
哈珀明顯感覺到了，他的防守完全沒威脅到莫蒙塵。
首先要幫休斯頓找回信心。
公牛的開局，體現出了他們的經驗和信心，喬丹與皮彭聯手鎮住了希爾和休斯頓。
希爾經過剛纔的單挑，明顯清醒了不少，休斯頓卻還在神遊。
復出後，他的手感一直不怎麼好，現在又要面對全聯盟最強的球員。
隨後，他看見了莫蒙塵發出的戰術。
即使他被喬丹壓制，莫蒙塵也沒有放棄他，他看出來了，這個戰術就是爲他叫的。
戰術的開始，是莫蒙塵交球給希爾，自己與希爾互換位置。
希爾站弧頂，他去右側的底線，如此便拉開了空間。接着，米爾斯與索普同時出衆，在休斯頓所處的一側搭起兩道人牆，這是最好的機會。
休斯頓穿過這些人牆，即使是歷史最佳球員也難以在這樣的掩護下逃出重圍。
休斯頓跑上高位，按兵不動的希爾送出一記筆直的雙手傳球。
中投王接球，空位出手。
球進。
4比10
“希望通過這一球，他們能儘快找回比賽感覺。”
被人完全掛住的喬丹對這個防守是很不滿意的，他首先對朗利發出雷霆之怒：“澳洲佬，你他媽的防守呢？”
朗利沒話說，他只是喬丹的出氣筒而已，應該換防上去的人是羅德曼。
可是喬丹知道羅德曼這廝的秉性，你越罵他，他越瞎搞，因此，只能讓別人替他捱罵。
羅德曼雖然是個混蛋，但他是個有原則的混蛋。
“我的錯！”羅德曼對朗利說。
他絕不讓人替自己背鍋，就像他當初不願幫海軍上將協防大夢一樣。
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你送給他他也不要。
朗利點頭，表示理解。
“你以爲進一球就行了嗎？鄉巴佬！”
喬丹的垃圾話一出，發力奔跑，切出去接球，索普本想與休斯頓來個上線包夾，但他的意圖早已被喬丹看穿。
一瞬之間，喬丹以別人看不清的速度做了個襠下穿襠換手運球，從兩人的包夾中突圍，這一頓又帥又有難度的操作已經驚嚇到了現場觀衆，而他的表演纔剛剛開始。
飛人直衝籃下，跳到天空，希爾和米爾斯一起攔截。
米爾斯莽撞地拍出手。
他的高度成爲了限制，他沒法觸摸到更高的位置，希爾則是由於位置不好，難以形成有效的干擾——米爾斯的手打在喬丹的前臂上，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感覺的到，喬丹有個明顯的滯空停頓時刻，被拍到的手正好抓着球，但他的球卻沒有因爲犯規而脫落，在米爾斯犯規後，飛人的前臂向後輕輕一拉，爲自己找到節奏，而後，將球挑出去。
“砰唰！”
令人顫抖的一球，
把奧本山變得像墳場一樣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