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連連點頭：“哦哦，我知道了，我之前就說，看着他面向不太對，他還說是他最近沒有休息好，所以面色看着不太好，可是我總覺得，不太對……”
顧止戈聽見兩人的對話，嘴角抽了一下，感情這是拿他當教學範本了。
不過，還好，周萍這樣一說，顧止戈心頭反倒是安心了。
麻煩雖然有，但是……問題不大，沒啥危險，只需要當心一點，就行了。
顧止戈感心口的一股濁氣吐了出來，“萍姨，我去上班了。”
周萍道：“快走你的吧。”
顧止戈面帶微笑，走出了家門。
周萍對秦瑟說：“你得學會自己判斷知不知道，不過，你看過的人太少了，不懂得也很正常。”
秦瑟託着臉道：“媽，你說，以後我生了孩子，要是有時間我要不要去天橋底下襬個攤兒，我覺得我要是想跟你一樣厲害，怎麼也得多給人相看纔是。”
周萍點頭：“我覺得倒是可以，但是……小顧，會不會同意，那就不知道了。”
像他們這一行的，其實是最需要刷經驗值的，閱人無數，才能練就一雙火眼金睛。
這世上的人，每一個人的命格氣運壽數等等，全都是不一樣的。
剛入門的新人，從書本，或者從長輩處所學到的一些知識，那都是理論，想要真的能給人看相的時候能在很短時間內就得到準確的結論，還是要經過一段很長時間的實踐才行。
秦瑟現在雖然是入門了，但是眼神兒還不夠毒，她要是想達到周萍那個級別，那估計還要不少年的修行才行。
周萍總說自己的天賦並不是特別好，也就是一般而已。
她之所以，如今能有今天這份兒功力，還真的絕大部分要歸功於，丈夫死後，她只能拼命養家，跑出去擺攤，接活兒，各種各樣的人，各色各樣的妖邪，全都見識了。
所以，所以纔能有這成就。
周萍在丈夫死之前，她的能力，其實也沒有多強。
一切都是環境逼着人長大，不得不去變強。
所以，周萍說要去天橋下襬攤的時候，周萍並沒有反對。
他們這行，就得這樣，接觸五花八門的人，不斷的積累經驗，填充自己的大腦，就像是寫作，像畫家，一樣只有前期不斷的學習積累，後來才能下筆有神。
不過，周萍覺得，顧景淵估計是不會讓秦瑟去的。
她嘆口氣，想要讓兒女，繼承她這份兒“家業”，實在是有點難啊。
秦瑟一聽拍拍胸口：“他會同意的，我等到生完孩子，就跟他商量，我跟他好好磨，我自然有辦法對付他。”
秦瑟信心滿滿，她有的招讓顧景淵同意。
對別的事，她沒啥信心，但是對顧景淵，她還是十拿九穩的。
周萍笑了，“那好，你自己搞定他，如果你能說動他，那你就去擺攤吧。”
秦瑟點頭：“嗯。”
她還是很想像周萍一樣厲害，她也想，在別人需要幫助的時候，能有能力去幫助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