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手法，也太粗糙了。
如果不是他還算了解重九的，估計，現在還真的會什麼都不想，直接衝過去找重九算賬。
但是，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重九是被潑了髒水的。
顧止戈冷聲問：“還有其他線索嗎？”
那殺手已經滿頭大汗，跟水洗過一樣，他搖頭，顫抖道：“沒……沒了，我知道的都說了……真的都說了。”
顧止戈抓起桌子上的一個蘋果，又拿起水果刀，慢慢削起蘋果，他隨後問：“都說了？”
那幾個殺手，連連吞嚥口水，他們只覺得顧止戈削的那蘋果，就是他們的腦袋。
方纔回話的殺手，小心翼翼道：“都……都說了，真的都說了。”
顧止戈看他一眼：“可，我怎麼覺得，還有沒交代的。”
說完，他手一滑，蘋果皮斷了，他哎呀了一聲：“斷了，真可惜啊……”
再愚蠢的殺手，都會下意識給自己留一條自己認爲的“退路”，不可能一次就交底。
所以，顧止戈此時覺得，對方應該還有沒交代的。
這話愣是讓幾個殺手，感覺脖子後面涼颼颼的，陰冷陰冷的，彷彿滿腦袋都要被削掉了。
認識顧止戈的殺手，慌了，忙跟同伴說：“你快想啊，有什麼遺漏的一定要趕緊說，千萬不要隱瞞，千萬不要啊……”
如有隱瞞，大家一起要死的。
雖然，不隱瞞，可能也不大能活下去。
可是，總歸是還能有一點希望啊，不說，只有等死了。
那殺手不停的擦腦袋上的汗：“我想想……我好好想想……我再想想……”
認識顧止戈的殺手，催促：“你快想啊，那個女的平常跟你聯繫的時候都說了什麼，有沒有你忽略的，今天，她讓你們做事的時候，有沒有說完，撞完車之後幹什麼？”
他挖空心思的想要提醒自己的豬隊友，希望他們都能認識到，在他們面前的這位，那是比閻王還可怕的傢伙啊。
不想着趕緊配合，讓閻王老爺開心，竟然還隱瞞，這不是找死嗎，還拖累他。
那殺手撓撓頭，將細節都想了一遍：“我們開的那輛車是那個女的給我們弄來的，他跟我們倆說，讓我們一直跟着那個短頭髮的女的，然後該什麼時候動手，會打電話告訴我們……”
“我們跟了挺長時間的，直到她從醫院……見了您之後，我們才接到動手的消息……”
顧止戈問：“那個女殺手的電話。”
殺手搖頭：“她每次給我們打電話都換電話號碼，我們也不知道，她非常警惕。”
顧止戈：“撞完車之後呢。”
“撞完車之後，她就讓我們回來了，說……有事會再通知我們。”
顧止戈眼神微愣，看着他們。
這等於還是什麼都沒說，根本沒用。
那殺手眼瞅着顧止戈越來越冷，心中害怕，他忽然靈機一動：“啊……我，我想起來了……我們前幾天見面是在一家咖啡店，那家店，有監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