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裡,出乎彭開旺的意料之外,張重玄居然出奇的沒有動作,張重玄只是每天在崑崙派中行走,和崑崙派中的衆弟子交談,偶爾會指點一下崑崙派衆弟子的修行,這反而讓彭開旺感覺到前所未有焦慮。(小說~網看小說)
據彭開旺夜觀星象,那顆隸屬於崑崙某人的星象離入魔越來越近,這更讓彭開旺感到恐慌,他知道,張重玄肯定已然有了計劃了。
這一天,是離彭開旺逝去前的前一天,張重玄在黃昏時分又來到了竹林。
此時,夜風習習,碧竹搖擺,晚風吹蕩着二人的衣袍,二人一坐一站,都沒有說話。
只是,沉默永遠是爲了開口,就如黑暗永遠是爲了破曉一樣,彭開旺始終是開口了,道:“這些天你這麼悠閒,是爲了什麼?”
張重玄抽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道:“彭師叔不會是簡單的以爲我想等你逝去再開始動手吧。”
彭開旺很認真道:“我就是這麼想的。”
張重玄臉上露出了一絲荒唐的笑容,朝灰濛濛的天空望去,看着那廣袤的蒼穹,道:“如果彭師叔真的這樣想的話,那麼彭師叔是着急了。”
彭開旺聽到張重玄的話,沉默了下來,本來有一絲隱憂的臉已然變得波瀾不驚,彭開旺道:“明白了。”
張重玄笑了笑,道:“其實這個世界上。至少對現在的我來說,能遇到地真正對手只有彭師叔一人而已,另外一個則不能算是對手。”張重玄說的另一個不算能算是對手的人是他的徒弟趙紫風。
彭開旺露出了一絲微笑,道:“怎麼說?”
張重玄拿起邊上的酒罈,撕開封紙,道:“其實很簡單,因爲只有對手纔會令自己產生一絲欽佩之意。”
彭開旺哦了一聲。笑道:“這麼說我是你欽佩之人?”
張重玄點了點頭,道:“算是。至少我有點不希望你就此死去,因爲你的離去,我想我在崑崙山會很寂寞。之前我見過的高手不在少數,可是沒有一個,能讓我產生惺惺相惜地感覺。”
彭開旺探測地問道:“你接下來要怎麼做?”
張重玄喝了一口酒,道:“彭師叔可以猜一猜。”
彭開旺抓過邊上的酒罈,撕開封紙。喝了一口正想說不知道時,倏得看夜空,腦中一道閃電劃過,他叫了起來,道:“是了,是了,你是不是以那顆入魔地星着手。”彭開旺說着露出了一絲苦澀的微笑,道:“看來。你能到這一步,反而是我的錯了。”
張重玄哈哈笑了起來,道:“彭師叔這話就錯了,就算你不點撥,要發生的事遲早要發生,因爲從我一開始回崑崙山。我就已經下了目標。”
彭開旺點了點頭,道:“有了目標自然而然會有計劃,恐怕我是不能看到你的計劃開展了。”
張重玄也嘆息了一聲,道:“其實有時候只有敵人才是真正的朋友,彭師叔的離去,這是必然,因爲沒有人可以阻止我。”
轟隆,天空中一道驚電劈下,明寐了整個昏暗地夜空,頓時一股狂風大起。整個竹林都搖拽了起來。地上的那些竹葉更是被狂風颳了起來。
彭開旺看着天色,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你知道你剛纔那話遭天遣了,不過我卻覺得很痛快,其實你說的對,人生如棋,人如棋子,爲何不試着跳出棋旁做觀棋人呢,想來你就是那個跳出老天的那顆棋子吧。”
張重玄哈哈笑了起來,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是跳出老天的那顆棋子,不過我只知道,我要做的事,就算老天擋路,我也要做到。”張重玄說完,起身而去,掀下一句話:“彭師叔,請恕穆然明天不能來送彭師叔了。”
彭開旺沒有作聲,只是他突然之間有了一絲遺憾,“那一顆我沒有觀透的星星是崑崙派何人的星象呢?他又會怎麼做呢?”
第二天,天亮後,張重玄便離開了崑崙,很安靜地離開了,只是,在張重玄離開的同時,彭開旺也知道了,而他則在佈置他逝去之前的最後一件力所能及的事,當然,張重玄雖知道彭開旺還有隱棋,可是張重玄卻並沒有心思來猜測彭開旺的這招隱棋,現在的張重玄已然身處崑崙山數百里之外了。
張重玄現在所處地地方叫凝望樓,這凝望樓地處琅也城,是琅也城最大的酒家,張重玄從早上叫了幾碟菜幾碟酒就一直坐在琅也樓的二樓靠窗處了,偶爾喝點酒夾口菜,眼睛始終盯着樓下路上的行人。
沒有人打擾張重玄,因爲凝望樓的二樓被張重玄一個人包了,十萬兩銀子。十萬兩銀子很多,多的已經能夠把凝望樓買下來了,就算曆界遊歷民間的皇帝老兒也沒有一個能像張重玄這樣大方的,可是張重玄卻不在乎,趙紫風爲他帶來的財富是巨大的,就算他一天一百萬兩地花,他也一輩子花不完,因爲他地錢太多了,而且每天他那遍步全國各地的酒家、ji院等生意都會爲他賺足數量可觀地數目。
到了正午,來凝望樓吃飯的人增多,而有人用十萬兩銀子包了整個凝望樓二樓的消息不徑而飛,凝望樓的樓下都擠滿了人,他們在看,是誰這麼闊綽,居然用十萬兩銀子來包樓吃飯。
人來人往,來了一羣人,又走了一羣人,就這樣,在來來往往之中,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可張重玄仍靜靜坐在凝望樓二樓的窗前。沒有移動分毫,只是偶爾夾菜地時候動下手,桌上的菜冷了又換新的,酒少了又上。
只是,凝望樓的店小二開始有點不耐煩了,因爲隨着時間的流逝,太陽也開始要西沉了。這代表着什麼?他知道,凝望樓的掌櫃也知道。按理。凝望樓的事自然是由掌櫃做主地,可是今天遇到了張重玄,店小二勸了凝望樓的掌櫃,兩人合夥收下了張重玄地十萬兩銀子,讓他坐在了被凝望樓列爲禁區的桌位上。
凝望樓靠窗的坐位,自從凝望樓成立後,便一直沒有給人做。因爲這個凝望樓是凝望樓老闆爲了他女兒所建,而這個坐位則是凝望樓老闆女兒生日所坐的位置,而這個位置更是被凝望樓的老闆的女兒吩咐任何人都不能做的位置。
只是,十萬兩白花花地銀子面前,凝望樓的掌櫃和小二終於打破了這個禁忌,讓張重玄坐在了這個位置上,原本他們以爲,張重玄吃頓飯就走。可是他們沒有想到,張重玄一頓飯吃了一天了,還沒有走。
這個時候,凝望樓樓下響起了腳步聲,凝望樓的掌櫃和凝望樓的小二的心都怦怦的跳了起來,他們知道得罪他們凝望樓老闆女兒的下慘。曾經凝望樓的老闆地女兒在凝望樓吃飯,結果有幾個城裡的放蕩公子調戲她,那幾個公子的結果是全部被她一口氣從凝望樓二樓扔下去,更打成重慘,而這其中有一個人是琅也城的縣令的兒子,當天,縣令就派人來查封凝望樓,可是那些官差全部被打的半死,而凝望樓地老闆的女兒卻動都沒動,僅僅是一拍桌子。竹筒裡面的筷子飛出去。衆官差就都哎嚎的趟倒在地上。當天夜裡,凝望樓老闆的女兒便拜訪縣令府。此事最後不了了之,而據縣令府中的家人傳出,凝望樓老闆的女兒當天夜裡把整個縣令府挑了,更把縣令踩在了腳下。
從此,琅也城沒有人敢惹凝望樓老闆的女兒。
凝望樓的掌櫃和店小二走到張重玄面前,一臉哭相道:“大老爺,能不能換張桌子。”
張重玄看着凝望樓的掌櫃和店小二,淡淡笑道:“十萬兩銀子不是這麼好賺地。”
上樓地聲音停止了,在凝望樓二樓的入口處,胡娜和她地父親胡耀祖站在了那,胡娜看到自己的桌位上有人坐,月眉一揚,冷哼道:“掌櫃!”
凝望樓的掌櫃馬上慌慌張張的跑到了胡娜的面前,道:“小姐,老爺。”說着從袖裡掏出十萬兩銀票,遞到胡耀祖面前,道:“老爺,這位客官一早來吃飯,用十萬兩把二樓全包了,我見這麼多銀子就算天天爆滿,要想賺……”
“行了。”胡娜一擡腿,凝望樓的掌櫃身形一飛,整個人的身體倒在了桌上,只聽砰的一聲,桌子翻了,而凝望樓的掌櫃也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胡耀祖喝道:“娜兒。”
胡娜伸出的右手一收,朝張重玄望了過來,道:“你是故意來找碴是吧。”
張重玄微微一笑,道:“我是來吃飯的。”張重玄說着把筷子一放,拿起邊上的酒壺往杯中悠閒的倒起酒來,道:“還有,這頓飯如果我還沒吃完,這凝望樓就不能有其它的客人,我想你該懂我的意思吧。”
胡娜冷哼一聲,道:“你別把自己太當回事。”
張重玄哈哈一笑,倏得臉色一肅:“下去。”
一旁的店小二在張重玄這一喝下,整個人倒在了地上,臉上直冒冷汗,而胡娜則伸手格在了胡耀祖面前,玉容一變,整個人如玉羅剎一樣,她看着張重玄,伸手猛得拍出一掌,這一掌沒有一絲生息,可是張重玄卻知道這一掌裡面蘊藏着無限殺機,他拿起桌上的筷子輕輕往空中一擊,立時兩股氣勁從他臉兩邊飛過,只聽一聲巨響,凝望樓二樓的一角轟然而倒塌下去,在凝望樓對面的數百家房子,頃刻之間,全部倒塌了下來。
胡娜一氣,喝道:“你……”
張重玄哈哈一笑,站起身來,道:“如果不想惹麻煩,那就跟我來。”張重玄說着。伸手往窗邊的欄杆一撐,整個人身形就朝空中飛去。
胡娜看着張重玄輕逸飛去地身形,對她旁邊的胡耀祖道:“爹,我去處理下事情,到時回來。”
胡娜一路朝張重玄追來,誰想張重玄卻停在了一座懸崖邊,負手而立。怡然自得的看着她飛來。
胡娜一落地,冷冷看着張重玄。道:“你想怎麼樣?”
張重玄看着胡娜道:“我和譚師叔有協議在先,可是這個崑崙掌門之位是一定要繼承的。”張重玄說着拿出了崑崙令,崑崙令在夜光中,瑩瑩綻放着玄青光茫,符上的崑崙二字更是流轉着硃紅光茫。
“崑崙令?”胡娜疑道,身爲崑崙弟子的她,自然也聽過崑崙令的。而且在崑崙掌門飛昇後,譚玉石更暗中叫人去查找過崑崙令地下落,準備給胡娜直接憑崑崙令接任掌門之位,所以張重玄一亮出崑崙令自然能部口而出道出崑崙令來。
張重玄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崑崙令。”
胡娜冷冷的看着張重玄,道:“你什麼意思?”
張重玄很乾脆道:“很簡單,我不想我們崑崙派地掌門之位老是空着。既然只有你和我爭這個掌門之位,而傅師叔爲了救我犧牲了他和明航兄,這樣,我們此行上崆峒派,誰殺的人多,誰就當這個掌門。殺的人少的,自動放棄竟爭掌門之位怎麼樣?當然,如果你覺得沒有這個實力,那麼,就當我沒說。”
胡娜毫不猶豫道:“好,就這樣。”
張重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這些天來,他天天和衆弟子交談,雖是瞭解崑崙派,增加自己在衆弟子心中的影響。可是實則上也是在調查胡娜的爲人。早在那天酒宴上,張重玄就覺得胡娜此人過於自負。在和衆弟子交流的幾天裡,張重玄更確定了自己所想,胡娜雖然天賦過人,卻是一個眼高於頂、目中無人地人,而當他知道後一切後,更派人調查了胡娜的一切事情,自然而然有了今天這一初戲。
張重玄看了看月色,道:“既然如此,那現在就起身吧。”張重玄說着,身形一起,朝崆峒派飛去,而一旁的胡娜也不落後,在張重玄身形一起的時候,亦跟了上來,二人於是並排朝崆峒飛去。
二人飛行了一夜,終於來到了崆峒山附近,張重玄伸手朝空中一掏,頓時在張重玄的右手邊出現了一個黑洞,張重玄伸手一牽,從裡面牽出了兩套夜行衣,伸手拿了一套夜行衣給胡娜,道:“穿上它,既然勝者爲崑崙派掌門,就得爲崑崙派考慮。”
胡娜伸手接過,二話也沒說,就往身上套上去,胡娜伸手一祭,空中頓時一陣扭曲,一道皓光從空中傳出,緊接着出現在張重玄面前,則是一把純白的劍,胡娜伸手一握劍,白劍光華內蘊,不着一絲光華。
張重玄忍不住讚道:“好劍,不知胡師妹這把飛劍的名稱是什麼?”
胡娜冷冷道:“盤龍劍。”
張重玄聽到盤龍劍三字,不由的想起了謝可欣和謝可穎以前師傅地老冤家盤龍老祖,忍不住荒唐一笑,心道:“要不,到時拿她去喂盤龍老祖那條yin龍吧。”
張重玄正想着,胡娜催促道:“還不起身。”
張重玄哈哈一笑,道:“好,去也。”張重玄說着整個人身形一起,率先朝崆峒飛去。
蜀山、崆峒、崑崙三大派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有時候有什麼事情,會在自己派上的廣場上召開大會,那個時候,只要是本派中的人,基本上全到,除非偶有一些人有要事在外,纔不用參於。
張重玄來崆峒之前,已然叫樑湛和樑廣吩咐趙紫風查探了一番,在今天,也就是午時,大國京城的皇帝將會來崆峒祭祖,自然而然,按崆峒慣例,早上崆峒會舉行大會,張重玄並不擔心崆峒有多厲害,據他所知,除去玉虛道長,崆峒也就崆峒的掌門玉清道長和崆峒三祖這三個飛昇高手,基本上幾個長老之中,也都只是渡劫期。崆峒派比起蜀山和崑崙那實力是差上許多了,之所以崆峒還能跟蜀山和崑崙並稱爲修真界的三大派。是因爲崆峒以前提練下來地家底,這些年來,崆峒派因爲已然成爲了大國京城的國教,名聲倒是更響亮了,可惜實力卻開始衰退了,要不然,張重玄也不會就這麼明白張膽的事着胡娜來到崆峒砸場子。以他和胡娜兩個飛昇期的人,崆峒派三祖加玉清道長自然要四分爲二對付他二人。自然而然,以他張重玄的實力,當能在這之中殺上無數的人,置於胡娜,照張重玄看,此女也是不簡單,一身修爲比起李穆然是差不到那裡去。從李穆然、傅明航和胡娜三人來看,崑崙派能穩坐天下修真界第一門派並非是浪得虛名的。
廣場上,玉清道長正要講話,突然感到兩股殺氣從空中傳來,緊接着兩道身形就落了下來,空中一道白光和一道青光閃現,頓時四周地弟子就傳來慘加聲,緊接着就有屍體飛了出來。玉虛道長臉色一變。喝道:“什麼人,居然敢上我崆峒行兇。”說着身形一起,整個人朝穿着夜行衣的張重玄和胡娜攻去,而一旁地崆峒三祖自然是攻上。
見到玉清道長和崆峒三祖攻上,張重玄稍微地把自己實力隱藏了部份,果然。崆峒三祖中地老大莫懷和玉清道長朝胡娜攻去,而實力稍微不如的範善德和康明生則向張重玄飛來。
張重玄此行前來崆峒,只是隨後拿了一柄青光劍,對於他來說,反正武修懂得許多,要殺這些崆峒地那些低階弟子自然是易如反掌,不過對於範善德和康明生二人,用普通青光劍的張重玄可不敢隨便拿劍送上去給二人斷了,畢竟用真元凝結氣劍,那是挺耗真元的。
四周地崆峒弟子都是一些低階的弟子。根本幫不上忙。在那些渡劫期的長老勸說下,紛紛散往兩旁。可是張重玄和胡娜來崆峒,就是來殺人的,而且是比殺的人多,自然不會只和玉清道長及崆峒三老纏鬥,只見張重玄借範善德發出的真元一反彈,手上劍茫肆意滋長,立時滋滋幾聲,數十個弟子嗖的射出一股血劍,胸口全部中了一劍而死。
只聽張重玄身形一起,伸手放出一道真元迎上一邊康明生來的一抓,喊道:“三十五個。”
張重玄這一喊,一邊上地胡娜心中就急了,她此行前來,剛和張重玄下來時,他殺了三十個,張重玄殺了二十個,如今張重玄一手就殺了十五個,而她則被莫懷和玉清道長逼得險象環生,卻根本不可能分手去殺弟子,暗道早不該答應張重玄來此分勝負了。
張重玄一路下來,好不暢快,見人就殺,渾然不把崆峒派的弟子和康明生、範善德放在眼裡,東鑽西突,瞬間,就殺了崆峒數百名弟子,這也怪不得崆峒弟子弱或康明生、範善德沒用,張重玄的身法奇物,而且出的招式更是古怪,根本就是讓人摸不着邊際的,叫人攻無可攻,避無可避,那康明生和範善德二人原本要祭出法器攻擊張重玄的,卻因爲張重玄一上來就抱着不挨邊地打法,專門在崆峒弟子中游走,康明生和範善德也不敢祭出法器,怕一不小心誤傷了自己派內的弟子,只是正因爲這樣,反而使得崆峒越來越多的弟子遭煥,成爲了張重玄劍下的遊魂。
此時是大清早,深處幽靜崆峒山中的崆峒派的廣場上本來是有着清香的空氣,如今,廣場上瀰漫着一股濃厚的血腥之氣,廣場上,更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莫師叔,我先過去。”已然清楚胡娜實力的玉清道長知道胡娜不是莫懷的對手,眼見着門下弟子在張重玄手下,死傷慘重,當下身形一起,來到了張重玄身邊。玉清道長這一變動,張重玄頓時叫苦了起來,雖然他一上來就抱着打一下就跑地戰術,可是畢竟是三個飛昇期地高手,這可是貨真價實的,而不是虛地,所以張重玄已然不能自如的去扼殺崆峒派的低階弟子,可是張重玄這邊稍停了起來,那邊胡娜就來勁了,因爲胡娜和張重玄是約好來比誰殺的人多,當她聽到張重玄說殺了三百九十個人時,早就急得不得了。如今玉清道長一走,她也學着張重玄的戰術,在崆峒弟子中穿梭屠殺,可憐堂堂修真界地三大派之一的崆峒,在二人這一翻折騰下,居然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屍體越來越多,胡娜殺起來雙眼都紅了。莫懷怒吼一聲,終於動氣了。這個時候,張重玄知道情況會不妙了,莫懷開始沒有顧忌,那接下來玉清等三人自然也有樣學校,到時恐怕想逃也逃不了了。
張重玄身形一起,看也不看緊追着他的玉清三人,徑直飛到了胡娜身邊。道:“快走,算我輸了。”
胡娜聽到張重玄的話,一愣,道:“真算你輸了?”原來胡娜在莫懷的緊逼下,也就殺了一百多人,離張重玄的三百多人差得遠了,她不相信張重玄會認輸,因爲認輸。那可就代表着張重玄放棄掌門之位。
就在這時,張重玄卻伸出一掌,他和胡娜已然差不多快貼着了,這一掌又是無聲無息,胡娜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震飛了出去。而張重玄這下再沒有藏私,整個人全力朝胡娜飛去,伸手牽住胡娜地手,而在這時,張重玄左手往後一扔,頓時數道粉紅的煙障憑空而出,只聽玉清道長驚叫道:“是毒氣,快,困住這些毒氣。”
張重玄嘴角揚起一絲笑意,這些毒障可是他早就做好地。裡面的毒障一到空氣中就會彌散。而且能遮蔽人的視線,這遮蔽人的視線還是專門針對修真者的。所以自然而然玉清道長和崆峒三祖看不見張重玄跟胡娜的情況。
張重玄伸手朝空中一撕,立時撕破空間,帶着被他重傷的胡娜撕破空間而去。
在空間中一陣飛行後,張重玄帶着胡娜飛了出來,此時地胡娜一臉蒼白,剛纔張重玄的那一掌不但把他體內的真元震得潰散,更是用法術封住了她的身形,令她動彈不得。
胡娜看着張重玄,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張重玄雙手在胡娜面前一劃過,胡娜頓時只覺一股極重的血腥味傳來,腦袋中浮現的盡是崆峒派那些屍體的殘影,以及血流成河的廣場之地,那些碎裂地手、腳、身體、腸子,胡娜肚子裡面一陣翻騰,唔了一聲,猛得吐了起來。
張重玄笑了起來:“剛剛那個只是見面禮,接下來纔是關鍵。”
張重玄伸手在胡娜身上一拍,又佈下了幾個定住身形的陣法,然後拉起胡娜,想也不想,伸手祭出了天璇神砂,朝空中飛去。
“我要告訴師傅。”胡娜叫了起來,狠狠的盯着張重玄,可惜張重玄並沒有回頭看她,只是一個勁的往前飛。
飛了許久,張重玄終於停了下來,在他的面前,是一個有點有荒蕪的庵,這庵已然破落,在那大門前地匾上,都隱然有了蜘蛛網,不過蜘蛛網卻遮不住大匾上的三個字——武修派,此處正是謝可欣和謝可穎兩師妹曾經所生活的地方點蒼山。
張重玄知道這地方,也是因爲在收了謝可欣和謝可穎二姐妹時,二姐妹突然有一天想她們的師傅靜逸,那時張重玄怕她二人念在和靜逸昔日的情份上,而着了道,所以一起跟來看的,自然記得這個地方。
張重玄看着敗落的大門,疑道:“難道那老尼姑和盤龍不在這庵裡面了嗎?”張重玄伸腳踹開武修派的大門,朝裡面走去,卻見庵裡面的所有器具都已然有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張重玄神識一放,頓時朝點蒼山四周放去,這一放,立時查覺到有大概十個人地氣息,其中更有靜逸師太和盤龍老祖地氣息。
張重玄身形一起,拉着胡娜就朝靜逸師太和盤龍老祖所在的地方飛去。
頃刻之間,張重玄就帶着胡娜飛到了一洞口前,張重玄沒有猶豫,堂兒皇之地朝裡走去,洞中,用雪絲編制着一張巨大的牀,而在那上面,盤龍老祖正摟着四個妙齡的**女子在那親親我我,邊上,則是一絲不掛的靜逸師太在那也摟着四個男子親親我我。
靜逸師太和盤龍老祖發覺到張重玄的到來,都一驚。當盤龍老祖看到張重玄手上所拉着地胡娜。忍不住伸出了長長的舌頭添了一下嘴脣四邊,一臉色眯眯之狀,而靜逸師太在看到張重玄,也同樣露出色眯眯的神態。
張重玄看了一眼盤龍老祖,這麼多年來,盤龍老祖已然到了渡劫期,而邊上的靜逸師太卻還差個檔次。看着靜逸師太那副樣子,張重玄已然知道她是徹底的成爲了**了。
張重玄身後的胡娜也看到了盤龍老祖和靜逸師太的場況。臉上一紅,側過了頭去。
盤龍老祖和靜逸師太都看不出張重玄地實力,自然在吃了一驚後沒把張重玄放心上,一旁的靜逸師太站了起來,扭動着赤luo地身軀,朝張重玄走來,極盡媚術之勢。嗲聲嗲氣道:“小哥哥,要不要奴家陪陪你。”
張重玄一臉不屑的看着靜逸師太一眼,道:“不用。”他伸手一彈,立時一股玄青真元從他手指中疾射而出,毫無意外的射到了靜逸師太的身上,那道玄青真元一散,靜逸師太整個人倒飛了出去,身上的修爲已然被束。
盤龍老祖是明白人。見到張重玄這一手,就已然知道自己不是張重玄的對手,怯怯道:“大仙饒命,大仙饒命。”
張重玄沒有回話,他把手上的胡娜朝盤龍老祖一掀,胡娜穩穩地落在盤龍老祖面前。張重玄道:“她是你的,當着我的面享用她吧。”
盤龍老祖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道:“這是真的。”要知道,胡娜在張重玄一擊之下,已然受了重傷,一身氣息外放,盤龍老祖自然能感覺到胡娜已經到了飛昇期了,如果盤龍老祖能和胡娜‘親熱’上一翻,盤龍老祖自信自己能從渡劫初期到渡劫末期,並且離飛昇只差一步之遙。這對於他來說。原本是不知道要花多少年才能達成的。
張重玄淡淡道:“少廢話。”
盤龍老祖聽到張重玄的話,連忙應是。伸手朝邊上的胡娜爬去,爬到了胡娜地身邊,看着胡娜那美麗的臉龐,盤龍老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躺在地上的胡娜看到盤龍老祖那七老八十像枯樹的臉皮,在想着剛纔所見,自然明白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急道:“李穆然,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千萬不要……”
盤龍老祖轉頭朝張重玄看來,等待着張重玄的意思,畢竟張重玄在這,盤龍老祖可不敢亂來,深怕一個不小心觸怒張重玄,就死無葬生之地。
張重玄很肯定道:“繼續。”
盤龍老祖聽到張重玄地話,二話不說,身形一矮,就朝胡娜嘴上親去,胡娜側過頭去,躲過了盤龍老祖的嘴,盤龍老祖也不在意,他是奸yin慣了的人,自然有他的一套,張嘴吻起胡娜的脖子,雙手則開始解着胡娜的衣服。
胡娜身體動不了,又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一切,哭道:“李穆然,放了我,放了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掌門之位我也不要了。”
盤龍老祖又停了下來,朝張重玄望去。
張重玄面無表情道:“繼續。”
盤龍老祖心中暗道不爽,他也明白張重玄肯定是對胡娜有所圖,胡娜一叫,他不得不停,不然到時張重玄一出手,別說享受美人恩享受不了,反而會死得很慘,他自然不會如此做。
盤龍老祖又動了起來,而這個時個胡娜徹底放棄了,哽咽的哭着,胡娜自小被譚玉石帶上山調教,成爲了自負的譚玉石的謫傳弟子,跟着譚玉石二十多年,已然養成了心高氣傲、目中無人地心性,如今卻被一條yin龍姦污,自然對她打擊很大。
這個時候,一直站立不動地張重玄在盤龍老祖要撥光胡娜所有的衣服時動了,他伸手一出,把盤龍老祖地身形用陣形困住,而右手一黑,瞬間從體內放出一股黑氣,這股黑氣是張重玄的屍裂手所化。
黑氣從胡娜鼻孔吸飛入,胡娜整個人的臉色一黑,那原本白嫩的臉龐此時卻瀰漫着一股戾氣,而在這時,張重玄伸手發出一道光茫,雙手往胡娜兩隻沾有淚水的眼睛拍去。
胡娜啊了一聲,眼前的景物頓時一變,霍然變成了在崆峒派中的景象。
胡娜見到了自己拿着盤龍劍在那東殺西殺,那漫天的血水從那些崆峒派的弟子身中濺出,那些弟子恐懼的表情,全部一一層現……胡娜整個身體顫動了起來,發出了微弱的呻吟聲,她的眉宇更在不知何時已爭皺了起來。
邊上的張重玄看到胡娜的情況,笑了起來,他知道,胡娜已然開始心神恍惚了,離入魔只有一線之遙。
張重玄身形一矮,手手的屍裂手再此朝胡娜而出,一股極重的戾氣傳了出來,圍繞着胡娜,這是張重玄在衝破胡娜的心境,胡娜從來沒有殺過人,今天破例殺了數百人,加上張重玄的刺激,要入魔只不過是時間上的事情。
走火入魔可以分爲幾種,一時是練功分心而使得的真元走岔,這種走火入魔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癱瘓什麼的,一種則是心境的走火入魔,修真界中,有許多人從一開始就被當作機器一樣修練,結果使得他們的心識陷入了一種白紙狀態,如果一下子讓他造了無數殺孽,自然而然會使得戾氣過重進而入魔,當然入魔還有許多種,有的自己走魔道,有的是因爲法器所造,基本上修真正宗入魔就是前兩種。
而張重玄正是針對此點對胡娜下手。
崑崙山,竹林中。
歐陽景站在一旁,一臉黯然的看着邊上的彭開旺,不知彭開旺閉着眼睛在想些什麼。
彭開旺右手手指不停的拈換着,倏得,彭開旺‘撲’的一聲,猛得吐出一口鮮血來,他捂着自己的胸口,身體顫道:“想不到,想不到,原來是她,原來是她,他真是令人難測,不過還好,憑着魂飛魄散多留了半天的命,讓我知道了他的這一步,也算死而無憾了。”
一旁的歐陽景看着彭開旺,道:“老彭,到底是什麼東西?”
彭開旺搖了搖頭,露出了一絲淒厲的笑,道:“如果昨天晚上我就此離去,我反而會死得不冥目了,現在輕鬆多了,老歐,謝謝你。”
彭開旺說着閉上了雙眼,四周的竹樹沙沙的響了起來,似乎在爲這爲崑崙高人的死去而感到惋惜。
在點蒼山山洞中,張重玄倏得抱起了胡娜,伸手一揮,衣袖中飛出一股罡氣,解開了盤龍老祖身上的束縛,張重玄朝一邊的靜逸師太道:“你好自爲之吧。”說着張重玄飛出了洞外,只是當他剛一飛出,似乎查覺到了什麼,停下了身形,仰首朝天望去,嘆息了一聲,道:“彭師叔……”
(PS:很感謝關心我的讀者朋友,電腦今天晚上擡回家的,換了一個垃圾主板,還集成顯卡的,把我原來的顯卡給懈下來了,質量爛得要命,看得我眼睛都痛,鬱悶的死,有人說我是電腦遁,說實話,我要停更,我會跟大家直說,逆天簡體書上市,本來是打算停更的,不過我跟出版社的人商量過,更新仍會繼續,不過我會放慢,另外,不要說前幾天我是找藉口延緩更新,我現在一次更一萬字以證明換原計劃是二千字或三千字的,請大家見諒,另外逆天是絕不會太監的,這一點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