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楚錚利用柴紫煙對他的信任、把她交給國安的消息那一刻起,商離歌就有種預感:楚錚絕不會就這樣任由柴紫煙死去。
商離歌有這種預感,不是沒有道理的。
想當初在墨西哥那座活火山上時,楚某人曾經抱着受傷的商九兒大喊柴紫煙的名字,由此可以看出她在他心中是佔有多麼重要的地位。
假如楚錚是個你我他這樣每天爲了生活而四處奔波的普通老百姓,別說是想救一個總是和他做對的女人了,就是親爹親媽被國安帶走後,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舉杯消愁愁更愁了。
可人家楚錚不是普通老百姓啊,本身不但是京華楚家的三太子,而且還有着殺人不眨眼的小牛叉本事……就這樣一個人,又怎麼可能真會眼睜睜看着他在意的女人吃槍子呢?
所以呢,商離歌在得到楚錚‘親手’將柴紫煙送給國安的消息後,就預感到他肯定不能就這樣看着她翹了。
現在,當厲香粉拿出代表楚錚的糾結手鍊,並說要去救一個人後,商離歌馬上就想到去救的那個人是柴紫煙。
“他說你肯定會做到。”對商離歌馬上就猜出要救的人是誰後,厲香粉並沒有多大的驚訝,只是在點點頭後接着說道:“他還說,我們把柴紫煙救出來之後,得把她送到俄羅斯的吸血蝙蝠大本營。在營救她的過程中,很可能會隨時被追兵擊斃,不知道你有什麼辦法才能她安然送到俄羅斯?”
看着厲香粉待了片刻,商離歌才搖搖頭很直接的回答:“就憑我們兩個去救柴紫煙?呵呵,根本沒有成功的可能。”
“可他說你可以。”
“我做不到。”
聽商離歌這樣說後,厲香粉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之色:“哦,當時我聽他說的那麼堅定,還以爲你會有至少三種以上的辦法去救人……呵呵,沒想到你卻這樣說,看來他也有看錯人、說錯話的時候。好了,既然你說做不到,那請你把手鍊還我,我自己去想辦法。”
看着從沙發上站起來的厲香粉,商離歌眉頭微微一皺:“我從沒有讓他失望過,我說我做不到的意思不是說不去救人,而是說我一個人做不到,得找幫手。”
“我可以幫你啊,你也許不知道我現在做什麼……”厲香粉從沙發上站起來,剛說到這兒卻又騰地坐下失聲叫道:“你想做什麼!?”
“就憑你這樣的身手和反應能力,還想幫我去救人?切,別怕,我只是和你開開玩笑而已。”商離歌嗤笑一聲,將忽然出現在右手中的手槍放在桌面上:“好了,你可以離開去做你自己的事情了。柴紫煙的事,你不用管了。”
“我怎麼知道你這是在和我開玩笑?行,你既然看不起我,不想我參與這件事,那你把手鍊還我!”厲香粉左手輕輕拍了拍胸膛,有些惱羞成怒。因爲剛纔被商離歌忽然拿槍指着而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頓時房間內就騰起了一股子甜甜的麝香味道。
這種驟然出現的香氣,
讓商離歌情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頭,眼裡帶着驚訝的看着厲香粉:“哦,原來你的名字是根據這個來的。手鍊?呵呵,就你這種本事,怎麼可能會守得住手鍊呢,還是把它放在我這兒吧。”
“手鍊是他交給我的,我有責任和義務帶走它。”聽商離歌這樣說後,厲香粉有些着急:“可你卻這樣,這不是不講理嗎?”
商離歌臉色一寒:“我就是不講理了,怎麼着?”
騰地一下,厲香粉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槍,雙手平端對着商離歌,厲聲道:“把手鍊給我,要不然我就打爆你的頭!”
面對黑黝黝的槍口,商離歌絲毫不爲所動,甚至連坐姿都沒有改變,只是微微冷笑一聲:“呵呵,你敢開槍的話,那你就死定了。”
剛纔商離歌是怎麼把槍拿出來的,憑着厲香粉的本事,她根本沒有看清楚。
現在,商離歌這樣說了,厲香粉自然能夠看出這個鬼女人的確有殺她的實力,但卻又不肯就這樣灰溜溜的走人,所以只能硬着頭皮咬着牙的說:“我就是死,也得把手鍊拿走。商離歌,你別自持本事高強就敢欺負我,我、我現在已經是楚錚的女人了……”
“楚錚什麼時候又在外面泡了個你?唉,他身邊的女人這麼多,爲什麼卻沒有一個讓他省心的?”厲香粉的話還沒有說完呢,經理辦公室的房門就開了,一個穿着一身黑衣的女人出現在門口,會所的負責人就跟在她身後,望着商離歌的眼裡全是不安和無奈,那意思是說:商經理,不是我不想先給您通報一聲,實在是她等不及啊。
別看商離歌在厲香粉出現、甚至在她掏出傢伙時都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可在看到這個女人後,卻下意識的從大班椅上站了起來,對負責人擺擺手示意這兒沒他的事情後,這才說:“花總來了。”
這個臉色多少帶着點憔悴、可仍然屬於禍水級別的女人,就是楚錚製藥集團的老總花漫語。
對商離歌的問候,花漫語輕輕點頭然後對厲香粉說:“把傢伙收起來,什麼事兒還沒有做呢,自己人卻先拔刀相向了,這算什麼?”
雖說花漫語的聲音不算高,說話時的口氣也不怎麼好聽,可厲香粉卻乖乖的把槍收了起來,垂下腦袋的坐在了沙發上心想:早就聽說楚錚身邊的柴紫煙和花漫語都是那種女人中的梟雄,現在看起來還真是這麼回事,最起碼她這種居高臨下、頤氣指使的氣質是別人拿不出的。
花漫語走到厲香粉對面的沙發上,款款的坐下後並沒有立即說什麼,只是看着對面那個渾身散發着香氣的女人。
厲香粉既然能夠在馬六甲海峽當海盜很多年,那絕對算是見多識廣的‘猛人’了,什麼樣的男人也結交過,按說在被花漫語盯着看時,她不該有這種渾身沒穿衣服的不知所措感,可事實卻偏偏這樣,使她覺得寧可面對商離歌也不想被這個漂亮女人盯着看。
先用帶着‘威嚴’的目光給厲香粉來了個下馬威,使她侷促不安後
,花漫語這才身子後仰的靠在沙發背上翹起二郎腿,雙手十指交叉放在左側小腹前,就像熒屏上那些外交官一樣:“你就是那個厲香粉?”
花漫語問出的這句話,剛纔商離歌也說過,但給厲香粉的感覺卻截然不同。
商離歌在這樣說時,厲香粉心裡感覺不舒服。
可花漫語現在又這樣說後,她卻感覺很自然,自然到她乖乖點頭說:“嗯,我就是厲香粉。”
“你也是楚錚的女人?”花漫語翹起的腳尖掂了掂,眼裡帶着一絲曬笑的:“怪不得他在決意對柴紫煙出手相救時沒有通知我,原來有你這個國安內鬼。不過我覺得他對你抱有的希望太大了,就憑你剛纔的衝動,根本不可能完成他讓你做的事情。”
“是……算是吧,到現在還沒有確定。”對花漫語的奚落,厲香粉不敢流露出什麼不快,只是雙手合攏的放在雙腿間,眼睛盯着腳尖的微微扭動了一下腰肢,低聲說:“楚錚和我說,只要能把柴紫煙救出來,我就能當他的女人了。所以呢,剛纔商離歌不許我插手這件事時,我才、才拔槍的。”
“呵呵,”花漫語低低發出了一聲叫做‘笑’的聲音,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模樣:“我真不明白楚錚他有什麼好,竟然會讓這麼多的女人甘心供他驅使。他不就是個性格反覆無常、總是被女人忙的焦頭爛額的男人嗎?有時候我就想,假如他不是楚家的三太子,還會不會有這麼多女人糾纏着他。”
花漫語這些話剛說完,商離歌就淡淡的說道:“在我決定用一生追隨楚錚時,他還是個殺手。就算他始終是個殺手、哪怕是個乞丐,我也不會因此而減少對他的一絲感情。”
聽商離歌這樣說後,厲香粉趕緊的舉手表態:“我也是,我纔不會看重他現在的身份呢。不過,不過他現在有這樣的身份,還是有好處的。最起碼可以、可以好好的保護我……咳,嗓子有些幹,商離歌,客人來了,你這兒也沒有咖啡什麼的嗎?”
商離歌也沒有理她,她只好訕笑一聲的站起來自己去飲水機前接水了。
“原來你跟着他,就是爲了讓他保護你、嗯,其實這也沒什麼奇怪的,你也不用難爲情。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女人,就想找個強大的男人依附,所以你能纏上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不會怪你的。”等厲香粉又侷促的坐回沙發上後,花漫語又撇撇嘴的哼了一聲:“哼,不過既然你們都很明白這個道理,也自認是他的女人,暫且不管他一個人能不能照顧的了這麼多的女人,那麼你們剛纔爲什麼還要掏傢伙?難道你們覺得這纔是他想見到的場面?”
商離歌和厲香粉都沒有說什麼,儘管她們心裡也不服氣:要不是你暗中整治柴紫煙,他怎麼會有這些麻煩!
也許是看出這倆女人心中在想什麼,花漫語也覺得還是暫且不再這些事上計較,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有的是機會讓這些女人都一個個的滾蛋,當前最重要的是先得把柴紫煙救出來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