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城說的事情,就是和軒轅景一起找到了管揚和侍音,把他們兩個人手裡的獵物都給接了回來。
比之夜傾城兩個人的趕緊清爽,另外兩個人可以說是狼狽異常了。
而且讓夜傾城覺得驚訝的是,雖然他們只有兩個人行動,但是獵物卻是着實不少。
“幹得漂亮!”留下這句話,夜傾城就讓軒轅景收了獵物。
然後交代兩個人之前怎麼做,之後就還繼續。
看着夜傾城帶着軒轅景揚長而去,管揚眯了眯眼睛,再次確定自家原本正直穩重的太子殿下,現在已經徹徹底底的被帶歪了。
侍音在一邊看着管揚,哼了一聲,“看你這眼神,怎麼?生氣你就上啊?”
“上什麼?”
“你不是對我家小姐很不滿嗎?上去打一架啊!”
打一架......他是想的,可是他不敢,就他們家主子這樣的,誰敢保證他對夜傾城動了手,太子不會活剝了他?
看到管揚的樣子,侍音又是哼哼一聲,“既然不敢就安安心心的聽命行事,主子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
管揚,“......”
果然!夜傾城的丫鬟都和夜傾城這個人一樣的不討喜,還異常的強悍,自己今天這一天的時間,沒少見識,也沒說被擠兌。
最後,管揚選擇了沉默,反正不能動手,自己又說不過她。
夜傾城和軒轅景回到山洞裡,東西稍微一清點,就各自開始休息,天亮之後,外面應該是會亂上一陣子的。
這更方便,管揚和侍音打獵。
而等她們反應過來,卻發現管揚和侍音的手上並沒有獵物的時候,就會再次疑心,軒轅景就在附近,而依然不敢輕舉妄動。
這樣一來,管揚和侍音就還是安全的。
根本就不需要軒轅景費心,夜傾城就把一切都安排的細緻周到了,之後就安心的休息,等着到了晚上再去坐收漁翁之利。
軒轅景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夜傾城,寵溺的搖搖頭起身離開,半個時辰之後又重新回來,和衣躺在夜傾城的身邊,安靜的休息。
外面會亂是夜傾城預料到了的,畢竟誰的獵物這麼丟了都會發瘋。
那些個平日裡喜歡逗趣跑馬的世家子弟,有真本事的不多,但是逞強好鬥,有惹是生非的本事,可個個都是一等一的好。
這次的圍獵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世家子弟大面積的開始尋找原本屬於自己的獵物,這一找就找到了長公主的身上。
長公主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原本還想着要解釋一下,可這羣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世家子弟根本就不聽解釋,一口咬定一定是長公主的人拿了他們的禮物。讓長公主給他們主持公道。
這麼一來二去的長公主怒了,說了自己不知道這些人在鬧什麼,之後就直接武力鎮壓,不給任何人再說話的機會。
等人都安靜了,才又平心靜氣地解釋這件事,她是真的不知情,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長公主還要那些世家子弟自己派了代表去檢查了他們的獵物,這才最後消除了誤會。
那不是長公主,就只剩下四公主了!!
於是這些人又風風火火的去找四公主,那些獵物雖然不是四公主偷的,但確實是她得了,被送到家門口的東西,誰會拒絕?不過長公主那邊的事情,四公主一早就得到了消息,把東西都處理乾淨了,這一通來鬧,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收穫。
他們又開始懷疑過軒轅景,但他們一路走來,就見管揚和侍音,在拼命的圍獵,連太子的影子都沒有見到,無從搜查自然也只能自認倒黴地在心裡懷疑。
等夜傾城和軒轅景休息夠了,外面的鬧劇也差不多結束了。
“今晚我們去哪兒?”夜傾城一邊烤火一邊問。軒轅景擡頭是不經意的隨口道,“長公主那裡吧。”
夜傾城點頭,略略計劃一番,於是前半夜軒轅景的身影出現在長公主的那處山坳裡,只是這次他沒有拿走任何東西,而是選擇了放火。
上半夜的幾個時辰裡山坳火勢難控,等好不容易撲滅了,兩天來的獵物已經都變成了熟食,長公主氣的幾乎吐血,可卻對縱火人沒有絲毫的線索。
軒轅鴻顏臉色異常難看,覺得這是對自己的一種挑釁,暗自準備要抓住這幕後的人。只可惜……
上半夜縱火,下班夜傾城也沒閒着,柿子要捏軟的這個道理,夜傾城是要貫徹實施的。
所以那些世家子弟就只好再丟一次獵物了,這下那羣人簡直要瘋了,就着火勢稍一分析,更是認定了長公主。
所以那些人再次找上長公主,而長公主卻站到四公主的面前。
四公主無奈又認真地看着長公主,“本宮知道,現在本宮說自己什麼都沒有做,你肯定不會相信,但事實上本宮的確什麼都沒做。”
對這話,長公主並不相信,反問道,“那你說是誰做的?”
“本宮不信你猜不到,除了他還有誰這樣的心機和能力,你會不知道嗎?”
四公主的話,讓長公主蹙眉,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後的軒轅修,“四妹的話有些道理,只是除了你說的那個人,同樣的七弟也能做到。”
這話一出,四公主止不住的冷笑,“是啊,沒錯,對二哥來說也是易如反掌,所以長姐,你這是賊喊捉賊嗎?”
周圍的氣氛頓時有些針鋒相對,她們都是不信任彼此,卻又都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那些個世家子弟雖然沒什麼威懾力,但若是團結在一起,那背後的力量可就難對付了。
所以兩個人簡單的商量了下,就決定讓軒轅景揹着個鍋,反正他人也不出現,自然是隨她們怎麼說。
但是軒轅景是那麼好算計的人嗎?如果是的話,怕是早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吧?
所以在他們一人一句把所有的事情都安在軒轅景身上的時候,軒轅景出現了。
軒轅景出現了,明明一身的孱弱,但是背脊卻從來都是挺得筆直,單單是往那裡一站,那身爲儲君的氣勢,就壓過了在場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