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還站在這裡和她說話。
既然不是因爲栽髒的事,那是爲何。
“我們絕殺這個小廟,容不下琉夏公子這尊大佛。”齊光權沉聲說道。
初夏雙眼一沉,她明白了。
絕殺對她有敵意,是因爲她打敗了舞女的事情。
她借舞女成名,奪了舞女江湖第一殺手的名號,令絕殺失了臉面。
所以這些人對她有敵意。
這和上次她贏了小三爺,賭徒聯盟追殺她,防止她公佈結果是一個道理。
每一個組織,都有它的招牌,或者說它的里程碑,它要信服的東西。
絕殺,號稱天下第一殺手組織。
除了因爲它的殺手隊伍天下第一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它有江湖第一殺手。
可是她卻把這個招牌給摘了,這不着着實實地打了絕殺的臉麼,他們不對她有敵意纔怪。
初夏很想說,既然如此,那你們就把我收了,這江湖第一殺手不也一樣在你們絕殺麼。
但是這種話她是不會說滴。
開玩笑,此話一出,那比她搶了舞女第一殺手的名號還要上門打臉。
如此高傲地姿態,說着如此蔑視的話,相信絕殺會第一時間追殺她。
“我從來都不知道,堂堂第一殺手組織,居然如此輸不起,算我看錯了。”
初夏一甩衣袖,拉起龍焱就走。
“收了她。”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初夏只感覺眼前紅光晃,舞女已經到了她的身旁。
“贏就是贏,輸就是輸,是我舞女技不如人,怨不得別人,以後你就是我們絕殺的一員。”
“舞兒……”
“大小姐……”
齊光權和奇川同時出聲,舞女一擡手,打斷了他們的話。
“爹,我知道你是怕我不開心,放心,我不是輸不起之人。”
舞女看向齊光權,現在絕殺什麼情況,她身爲絕殺的少主,不會不清楚。
他們,需要注入新鮮血液,需要強者,而琉夏,無疑是他們拉攏的最好目標。
之所以不讓琉夏加入,無非是怕她不開心。
畢竟她自從成名以來,就無人能敵,從無敗跡,江湖第一殺手,從來都是她的自豪。
可是,現在她卻被人打敗了,被眼前這位琉夏給打敗了,成爲了別人的手下敗將。
她一直高傲,目中無人,多少人看不慣她高高在上的姿態。
卻又忌於她的手段與實力,不敢多言。
這次她敗在了琉夏手裡,不少人在背後嗤之以鼻,埋汰她。
雖然沒有當着她的面說,但她都知道。
不僅僅她知道,整個絕殺都知道。
所以,她爹纔會不同意琉夏加入。
不過是顧慮到她的感受罷了,並非琉夏說的輸不起。
這個世界,以武爲尊,實力至上。
贏就是贏,輸就是輸,沒有什麼是輸不起的。
齊光權看了看舞女,再看了看初夏,最終無奈地點了點頭。
現在的絕殺,的確需要一位高手,去幫他們暗殺一些人。
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奇川立刻遞上一份名單。
齊光權示意奇川把名單給初夏
,沉聲道,“我們絕殺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進的,都要經過嚴格的考覈。既然你有實力,那就證明自己的實力,這份名單上的人,什麼時候全部殺完,你就什麼時候正式加入我們絕殺。”
初夏眼珠都不動一下,直接把名單接了過來。
殺人,她敢說第二,沒有敢說第一。
把名單打開,初夏那雙沒動的眼珠,還是睜大了一點點。
不是吧,這確定是考覈,而不是趁機指使她去爲絕殺做事?
這上面的名單,可全都是蔣南春的兒子女兒呀。
明明就是想她幫忙除去這些人,居然說是什麼考覈。
初夏鄙視地看向齊光權。
齊光權饒是熟練老道,被初夏這麼明顯的眼光看着,也有點掛不住了。
如果不是最近缺人,他也不用做這種事呀。
不過,掛不住也得掛住,齊光權站得耿直,絲毫不心虛。
初夏見此也不再多說,把名單收進懷裡,招呼上龍焱就往外走。
不就是殺一些人嗎,小意思。
反正傭兵工會遲早都是要被滅了的,早殺晚殺也是殺。
經過舞女身邊的時候,初夏腳步定了定,朝着舞女露出一個笑容。
這個舞女,她很欣賞,拿得起放得下。
贏就是贏,輸就是輸,光明正大,這纔是真正的高手氣度。
初夏長得本來就好看,戴的人皮面具也是極好的,再配上她一身氣質風華無雙,這一笑,猶如百花齊放。
舞女着着她的笑顏,就想起那日在四海歸一,她們一曲簫舞合奏,一襲白衣,風華無雙。
不由得微微紅了臉。
初夏笑過之後就走了,沒有看到。
但是緊跟着她出來的龍焱卻看到了,本來就陰沉的臉再次一沉。
舞女看初夏的眼神,他不喜歡。
出了絕殺總部,初夏和龍焱直接回了效外別宛,至於暗殺的事情,早就被她拋在腦後了。
風和日麗,白雲飄飄,一晃,又是幾日。
效外別宛的院子裡,初夏趴在一張石桌上,配着姬玉孃的最後一副藥。
太過專心,以至於被身後抱着她的龍焱吃盡了豆腐也不在意了。
兩個多月,整整兩個多月呀,終於可以把姬玉娘體內的毒素給徹底清除了。
真是太不容易了。
“好了,大功告成。”初夏手裡拿着一枚丹,興沖沖地遞到姬玉娘面前。
龍焱邪笑地看着好,手摟在她的腰上,不安分地動着。
初夏早已習慣龍焱的調戲,也不管他。
只要他做得不過份,她都可以接受。
“對了,藥聖回藥城了嗎。”見姬玉娘體內的毒素清除了,初夏心情大好。
這纔想起龍焱要去藥城找藥聖的事情。
本來他們剛從傭兵工會總部出來的時候就想去的,可是那個時候藥聖不知道又跑哪裡去了,沒在藥城。
卻了也沒用,這一拖,就是兩個多月。
龍焱心裡,估計不好受吧。
畢竟那關乎他妹妹的身體。
“過幾日藥城有個藥師比試大賽,他估計會回去。”龍焱笑看着她道。
初夏嘴角一勾,
“那我們明天就出發。”
從這裡去藥城,正好需要幾天,時間剛剛好。
龍焱在初夏臉上親了親,她這是在爲他着想呢,真好。
姬玉娘但笑不語,藥城這種熱鬧,她就不去湊了。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眼裡劃過一抹嗜血,蔣南春,你的死期快到了。
第二天,初夏就和龍焱出發了,至於齊光權給她的那份暗殺名單,她直接素手一揮,給姬玉娘了。
相信讓蔣南春斷子絕孫的事情,姬玉娘會很樂意的。
果然,初夏纔剛出發兩天,在半路上就收到姬玉孃的消息,蔣南春所有子嗣,一個不留。
初夏心情大好,也就是說,現成她已經正式成爲絕殺的一員了。
只是,她高興了,有人則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刀城,絕殺總部,齊光權一掌擊在梨木桌上,直接把一張桌子擊得四分五裂。
滿臉鐵青,咬牙切齒,“看你一力要保進來的人,連個人影都沒有。”
去了藥城,居然在這種情況下跑去藥城。
居然在絕殺生死存亡的關頭,不回來幫忙,遊山玩水跑去藥城。
琉夏,果然不把他們絕殺放眼裡,如此不服從調佩的手下,要來何用。
氣煞他也,氣煞他也。
站在他前面的舞女低垂着頭,一言不發。
齊光權氣呀,他就這麼個寶貝女兒,她的話,他一向不反駁,也就應了她,讓那個琉夏加入絕殺。
卻不想那個琉夏居然確認加入後,直接消失了。
如此不聽話的下屬,氣煞他也。
舞女依舊沒有說話,低垂着頭有些恍惚。
齊光權看到如此心不在焉的舞女,氣呀。
他這女兒一向殺伐果斷,冷情冷血,做事有自己的一套判斷,怎麼現在給他的感覺,完完全全像變了個人呢。
齊光權想到她的反常,臉色一變。
她的反常,是從四海歸一回來後開始的,被琉夏打敗之後……
再想想琉夏來的那天,舞女微紅的臉……
“舞兒,你說,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琉夏了。”
舞女猛地擡起頭,吃驚地看着齊光權,片刻之後方道,“沒有。”
齊光權看到舞女那先是懵懂,後是反駁的表情,捂着胸口,差點心臟病發。
還說沒有,她可是他一手拉扯着長大的,她撅撅屁股他就知道她是拉屎還是拉尿。
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上那個琉夏了吧。
也是,她的世界裡,只有殺人,從來沒動過任何感情,更不知道喜歡爲何物。
哎喲,心痛喲。
難怪她那次從四海歸一回來後,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原來是動情了。
感情害人,身爲一個頂尖的殺手,怎能對一個外人動了情。
那個琉夏,一不知根二不知底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家室,人品如何,她怎麼就隨隨便便對一個外人動心了呢。
奇川多好,從小就對她一心一意,怎麼她就看不到奇川的好,偏偏看上一個外人了呢。
“你,明天就跟奇川成親。”齊光權指着舞女道,他爲她選的夫婿,是最適合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