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海內,畢雲濤施展無敵劍域一直苦苦支撐。
此刻距離他墜入空間之海內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天時間,持續一天全力施展無敵劍域,丹源世界內燭洛璃早已快無法支撐了。
刺啦!
畢雲濤沒有充足的力量支撐無敵劍域,劍域紊亂了許多,被一片空間碎片穿過肩頭。
空間碎片透過他的肩膀皮膚,劃出一陣火花,同時留下一道殷紅的口子。
畢雲濤受此影響手中動作停頓了一剎那,周遭更多的空間碎片爆射進來,眨眼間他的身體上便佈滿了創口。
“滾開!”
危難之際,畢雲濤不惜燃燒精血,全力催動無敵劍域,總算勉強再次撐起了一方小小空間。
畢雲濤面色堅毅,身上佈滿血漬,目光有些渙散。
之前在萬寶碑內,他便受了重傷,此刻還苦苦支撐如此之久,他也已經快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刻。
“罷了!便全力衝刺一番,成敗皆由天命。”
畢雲濤準備不惜一切代價最後一搏時,突然見到前方空間之海中,隱隱間好似有一個模糊不清的龐大虛影!
可惜空間碎片涌動,遮住了他的視線,讓他根本無法看清。
“噫!那是什麼東西?”
畢雲濤已經是沒有絲毫辦法抵禦此地的空間碎片了,突然見到一點兒異常,便如同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立馬控制着無敵劍域往那個方位靠近過去。
砰砰砰!
畢雲濤發現自己越往那個龐大虛影之地靠近過去,這空間之海內的空間碎片便愈發的稀少。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後,畢雲濤即便不燃燒精血,也能憑藉體內的紅塵仙力勉強對付得了此地的零散空間碎片。
他前方的視野,也變得開闊許多。
前方那個龐大的模糊虛影,也變得清晰起來。
畢雲濤擡頭凝神望去,突然間被眼前之景給震撼得快要說不出話來。
只見前方空間之海中,一塊洪荒石碑屹立在天地之間。
此碑高約數十萬丈,寬約數萬丈,永鎮空間之海,讓此地數千萬裡範圍內,空間碎片都無法靠近!
“封仙!”
畢雲濤目光炯炯的盯着碑身上兩個莫名大字,嘴中不自覺的唸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沒見過此種文字,爲何腦海中第一時間便浮現出這兩個字來?”
畢雲濤大爲吃驚,他從未見過如此奇異的事情,因爲這兩個繁雜文字,他根本不認識!
畢雲濤愈發的覺得此地詭異至極,但外界的空間碎片肆虐,自己也無法走脫,便坐在原地開始打坐恢復傷勢。
大概過去了半日時間,畢雲濤的傷勢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
只可惜此地的能量都被空間碎片切割封絕了,他是紅塵仙人,體內力量幾乎是無窮無盡;但燭洛璃尚還無法催動疆元界,所以消耗的能量也無法得到補充。
“該如何出去呢?”
畢雲濤苦思脫身良策,現在業火魔刀內,亡命天涯神通依舊無法施展。
至於前方的封仙碑,畢雲濤更不敢貿然接近。
此碑既然出現在此地,定是鎮壓了某種禁忌存在,沒有燭洛璃的力量借用,他輕易間也不敢涉險。
如此畢雲濤在原地再次等了半天時間,終於發現業火魔刀內的陣法可以施展了!
但到了此刻,畢雲濤卻又開始猶豫起來。
“這空間之海的面積十分廣袤,說不得我再次施展亡命天涯神通,也依舊是在這空間之海內。”
“到了那時候,我依舊是必死無疑!”
畢雲濤不能確保自己還能遇見這塊石碑,而燭洛璃的能量又已經耗盡,實在不敢賭這一把。
他沉入神唸到丹源世界內,向面色萎靡的敖東詢問道:“敖東道友,你此刻是否還能施展鏡身神通?”
敖東虛弱苦笑道:“鏡身神通需要我消耗甚多龍力,可此刻我體內龍力已經消耗殆盡了,縱然要了我這條老命,也施展不出來了。”
畢雲濤聞言,心頭有些失望。
沒有鏡身神通探路,自己即便施展亡命天涯,也無法知曉另外一端的情況。
“對了畢道友,現在外界情況如何?你可還在空間之海內?”敖東反問道。
“我現在還在空間之海中,此地有一方大石碑,將空間之海內的所有空間碎片都逼開了。”
“石碑?”
庚金老人一愣,旋即道:“既然沒有危險,便讓我等也都出來看看吧!”
畢雲濤點了點頭,將敖東、庚金老人、燭洛璃三人都釋放了出來。
至於妖白靈,因爲她並非洪荒異獸,需要時時以壬水仙泉與乙木精華滋潤神魂身軀的原因,畢雲濤倒是沒讓她出來。
“好大的石碑!”
“這碑身上是什麼字?”
敖東與燭洛璃在見到前方的洪荒巨碑時,一人感嘆,另外一人對石碑上的字發出詢問。
畢雲濤有些意外,問道:“你們不認識這兩個字嗎?”
燭洛璃搖了搖頭,敖東反問道:“怎麼?畢道友難道識得這二字?”
“這兩個字是封仙!”
就在這時,一旁的庚金老人目光炯炯的盯着洪荒巨碑道。
畢雲濤聽到庚金老人的話後,頓時心頭一凜,追問道:“庚金前輩可是識得這種文字?”
庚金老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認識。
敖東驚道:“庚金道友既然不認識這種文字,爲何又能知曉是‘封仙’二字?”
庚金老人沉吟了片刻,然後道:“或許這是一股冥冥中的力量,讓我與這兩個字有所感應。”
敖東與燭洛璃都是一臉茫然,但畢雲濤聽到庚金老人這句話後,瞬時目光一凜。
“冥冥中的一股力量?”
畢雲濤暗自冥思,到底是什麼力量能讓庚金老人與自己都有感應,而義妹燭洛璃與敖東卻毫無感應呢?
他讓妖白靈暫時出來,也看了一眼這洪荒巨碑。
妖白靈與自己以及庚金老人一樣,皆是一瞬間便道出了“封仙”二字。
這詭異的一幕,讓衆人都覺得匪夷所思起來。
“這石碑邪門兒得緊,我們還是不要靠近爲好。”敖東凝重道。
“我明白了!”
突然間,畢雲濤眼前一亮,已經想通了其中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