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曼不知道畢雲濤受傷,見到畢雲濤這個樣子,心中急得不行,正準備再催一下畢雲濤,卻被蘇媚給拉走了。
而畢雲濤也終於清靜了下來,馬上開始運功調息。
這次與西川千刃的決戰,讓畢雲濤有史以來受了最嚴重的傷勢,可若他不催動起神魂與燃燒精血,與西川千刃最多打個五五開。
並且西川千刃初入假先天,久戰下去,西川千刃勢必對假先天之境更爲熟悉,自己說不得便會漸漸處於劣勢,最後落敗也不是不可能!
“假先天雖然稱之爲假,可畢竟有先天二字,不可馬虎大意。”
畢雲濤搖頭嘆道,眼中有一抹慎重之色。
顧不得許多,畢雲濤坐在涼亭之中,漸漸探查自己身體內的傷勢。
原本畢雲濤已經將逆天聖體練就初成之境,氣血充盈平常武者數十倍,如同奔騰大江般。
可此時由於精血的缺失,已經變得與常人毫無二致,甚至如同耄耋老者般虛弱不堪。
“也就是我,若是普通武者燃燒精血,只有身死一途。”
畢雲濤心中暗自思考,現在回想起來,還是隱隱感覺有些後怕。
今後無論如何,不到生死關頭還是不要燃燒精血了。
“這……”
探查完體內精血情況後,畢雲濤馬上開始探查識海中的神魂之力。
原本他踏入了淬魂境中期神魂之力充盈無比,可現在神魂已經大爲虧損,瀕臨崩潰的邊緣。
這一次,畢雲濤是真正的被嚇得流出冷汗了。
神魂崩潰可不是小事,輕者變爲白癡,重則當場魂滅身死!
見到這副情況,畢雲濤再也顧不得許多,簡單的在涼亭周圍佈下一處迷蹤陣法之後,便盤膝而落,開始吸收天地元氣修補受傷神魂之力。
這涼亭破落不堪,在一處深幽山谷之中,估計是古時樵夫砍柴歇腳之處,現如今涼亭周圍雜草叢生,周圍樹木茂盛蔥綠,倒也沒有人。
日升日落,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此時在涼亭不遠處的一處山巒之上,有一名精悍老者正在四處張望。
“咦!”
老者遠遠的望見在山谷之中,有一團小小的白霧升起,頓時精神一振。
“迷蹤陣!一定是在這裡了!”
老者只一眼,便將畢雲濤佈置的迷蹤陣認了出來,不一會兒時間,他便趕了過來。
老者圍着這迷蹤陣走了一圈,眼中的興奮之色愈發的濃郁,他一路搜查過來,此時終於讓他找到了!
“畢天師,畢天師!”
陳天業喜不自勝,扯開嗓子便一陣大喊,聲音在山谷中不斷的迴響。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這迷蹤陣裡面都沒什麼動靜,弄得陳天業一陣鬱悶。
“怎麼會呢?畢天師一定在這附近範圍,此處又有迷蹤陣,絕對是出自畢天師的手筆!”
“難不成這是畢天師對我的考驗?”
陳天業恍然大悟,馬上開始破陣。
一個小時之後,陳天業滿頭大汗,他現在距離涼亭只有數米之遠了,一想到待會兒能見到畢天師,陳天業心中便是一陣激動。
可就在這時,涼亭周圍的白霧一陣急劇收縮,一陣狂風以涼亭爲中心,開始瘋狂的肆虐。
整個山谷周圍的樹木也隨着瘋狂的搖擺起來,只見到白霧凝爲一柄長刀,倏忽一下,便朝着陳天業臨頭斬下!
“畢天師饒命,畢天師饒命啊!”
陳天業見到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立馬高呼道。
而就在這時,從涼亭之中走出一個人影,正是怒容滿面的畢雲濤。
“怎麼是你?”
畢雲濤見到陳天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自己剛剛閉關正到了緊要關頭,可沒想到這時居然有人前來搗亂。
若不是自己加快了速度,差點功虧一簣傷上加傷!
陳天業見到畢雲濤,立馬欣喜道:“畢天師,我可總算找到你了。”
“你不在清源閉關,跑來找我作甚?”
畢雲濤強忍着一刀砍死陳天業的衝動,鐵青着臉問道。
陳天業二話不說,雙膝一跪朝着畢雲濤重重的磕了三個頭,然後一臉肅穆道:“畢天師,自從清源一別,我腦海中時常浮現出畢天師您的英姿。”
“我陳天業不傻,像他馬勝在那岳家祖地中閉關苦修,想要達到陣法宗師之境根本不可能;我思前想後,只有跟隨着畢天師您,纔有可能在陣法一道有所精進。還請畢天師讓我跟隨您的腳步,爲你鞍前馬後做一個馬前卒!”
陳天業說完之後,再次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畢雲濤萬萬沒想到陳天業一路找到淮河來,就是爲了跟隨自己,心中很是意外。
“實話跟你說吧,陣法之道實非我所長,我也根本不是陣法宗師,在陣法之道只不過比你們知道得稍微多了一般罷了。”畢雲濤緩緩道。
陳天業聞言,先是一愣,繼而不斷搖頭道:“畢天師您太謙虛了,我可是親眼見到你在淮河之上將西川千刃給鎮殺當場!”
“如此神威,與傳聞中的陣法宗師之能毫無二致,您若不是宗師,天底下就再也沒有陣法宗師了。”
陳天業說完之後,目光中是對畢雲瘋狂的崇敬之色。
畢雲濤聞言,不禁感到好笑。
自己在淮河之上,使用的是哪裡是什麼陣法之力,不過陳天業有先入爲主的觀念,再加上傳聞中的陣法宗師已是傳聞,根本沒人知道陣法宗師有什麼威能,被陳天業誤會也不足爲奇。
“畢天師,我是鐵了心要跟隨着你,即便您不傳授我陣法之道,我也要跟着您,畢天師您若是不答應,我就不起來了!”
陳天業狠狠一咬牙,再次叩在地面上,一陣悶響傳出,然後陳天業便暈厥了過去。
畢雲濤見狀,頓時無語,在陳天業身上輕拍了幾下,陳天業這纔再次醒轉過來。
“也罷,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就讓你暫時跟着我,不過一路之上,你得聽我的命令,不得有半分違抗。”
陳天業聞言,興奮異常,整個人的靈魂都彷彿要出竅了一般。
“畢天師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陳天業馬上恭恭敬敬的站在畢雲濤身旁,小心翼翼的問道。
畢雲濤皺了皺眉頭道:“被你這麼一攪和,倒是壞了我的好事,不過我閉關療養想要完全恢復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與我一同去找些療傷藥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