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雲濤一愣,轉過身去,望見一張佈滿淚痕的楚楚動人的俏臉。
“你真的要跟我走?”
畢雲濤皺眉問道。
張蝶夢畢竟跟自己有過交情,若是她願意拋卻張家大小姐身份,他倒是願意幫助張蝶夢。
張蝶夢這個時候卻猶豫了,緊緊的咬着嘴脣。
她日思夜想的便是跟畢雲濤一同離開,可她畢竟出生在張家,現如今張家遭逢大變,她又怎麼能一走了之?
不由自主的,張蝶夢又漸漸鬆開了纏着畢雲濤腰際之上的雙手。
“罷了。”
畢雲濤見到張蝶夢掙扎神情,心中也明白了過來,不在多說什麼,打開門之後便出了房間。
張蝶夢也低着頭跟在身後,默默無言。
“表弟,這麼快就……完了?”
門外守候着的林川等人一臉意外,這才進去不到半個小時啊!
雖然半個小時也不算少了,可關鍵是女方是燕京第一美女,若是換做自己等人上,那肯定要纏綿個三天三夜纔出來的。
“哎,你們都在想些什麼?走吧!”
畢雲濤滿頭黑線,來到宴會廳中,往碧玉樓外走去。
張蝶夢面色掙扎的望着那個漸漸離開的背影,她多想拋棄自己揹負的東西,跟面前那人一起浪跡天涯。
可她畢竟先是張蝶夢,過後纔是自己。
想到這裡,張蝶夢更加情難自已,面前景物一陣模糊,眼淚不自覺的流淌了下來。
“我靠!林胖子你表弟真厲害,剛纔你沒看到,張大小姐那哭得叫一個楚楚動人啊!”
“要是張大小姐爲我這麼哭,讓我馬上死我也願意了。”
王曲跟了過來,一臉豔羨道。
“這傢伙什麼來頭?他怎麼認識張蝶夢的?”
曹佳夢也一臉疑惑的望着畢雲濤的背影,今夜恍若活在夢中。
方纔他跟張蝶夢共處一室長達半個小時之久,肯定發生了點什麼。
難不成這人是個花叢高手,竟然在之前就已經將大名鼎鼎的燕京第一美女弄到手了?
驀地,曹佳夢就想到先前畢雲濤說他在張家之中來去自如,心中立馬升起一陣明悟。
感情是這個緣故啊!
如此一來,倒也說得通了。
一想到這些,曹佳夢就心有畏懼的離畢雲濤遠了一些。
這種人太危險了,若是哪一天對自己下手,自己也很有可能貞操不保,甚至如同張蝶夢那般迷戀他啊!
“表弟,你可真行啊!你剛纔是沒見到,外面那些人都快流哈喇子,羨慕得緊啊!”
林川一臉猥瑣的拍着畢雲濤的肩膀,嘴中哈喇子不自覺的流了下來,滴在了畢雲濤的手上。
畢雲濤不着痕跡的躲開,解釋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只不過是幫張小姐治病罷了。”
“我懂,這些我都懂!”
林川擦了擦嘴,一臉認同道。
“怕是治療相思病吧!”
王曲也豔羨道。
畢雲濤頓時滿頭黑線。
就在幾人在衆多賓客的“目送”之下,就要離開碧玉樓宴會廳時,從外面忽然走進來一羣人。
爲首兩名男子,談笑風生,氣度不凡。
這兩人,正是趕過來的張賀與雲聰兩人!
“哥,就是這個傢伙!就是他!”
兩方照面,張軍跳將出來,咬牙切齒的指着畢雲濤道。
方纔讓他難堪的正是這人!
張賀上前一步,笑盈盈的打量了畢雲濤等人一眼,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畢雲濤的身上。
“就是閣下等人,在我張家宴會上鬧事嗎?”
張賀語氣緩緩,彷彿不是在質問,而是在問好一般。
可林川等人見着他,原本還洋溢着笑容的面孔迅速被畏懼神情佔領,身形更是齊齊一顫。
“完了完了!這人好像是張賀吧?”
王曲倒吸一口涼氣,說話都有些打不直了。
“好像真是張賀。”
曹佳夢也一臉凝重的望着這人,心頭有幾分恐慌。
張賀崛起時間較短,可燕京大少裡面無人敢小覷他。
傳聞他是個地地道道的笑面虎,不會絲毫武道,卻殺人不見血,爲人城府極深。
他想要對付誰,那人必然會倒黴。
那是跟自己等人家族領導者一個層面的人物。
他若是要對自己這些個小蝦米動手,那自己等人豈有命在?
“完了,表弟能做個風流快活鬼,我們卻慘了。”
林川一臉絕望道。
幾人雖然重義氣,可是在面對張賀時,個個都兩腿打顫,愣愣的看着畢雲濤,想看他如何應對。
只見到畢雲濤一臉雲淡風輕模樣,打量了張賀一眼,繼而淡淡道:“鬧事談不上,只不過是跟張小姐敘敘舊罷了。”
張賀見到畢雲濤如此回答,心中也有些七上八下。
並且憑藉他過人的察言觀色本領,察覺到眼前這人非同小可。
那股淡然氣勢,沒經過大風大浪是不可能鍛鍊得出的,這種氣勢,他即便在家主張冬蓮身上也未感覺到。
唯一有幾分相像的,便是張家那位叛出華夏的先祖張孟昭!
眼前這人的言談舉止,跟昔日燕京神話張孟昭何其相像!
也只有這種登臨絕頂的人物,目光中才會有無喜無悲之色。
一想到這些,張賀心中便忌憚不已的看了畢雲濤一眼。
“既然如此,那恐怕是誤會一場了。”
不自覺的,張賀便退開一步,給畢雲濤讓了過道。
張賀之所以能以一文弱書生爬到如今的地步,憑的不是他的城府,而是他小心謹慎的處事風格。
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會去涉險。
“哥,他……”
旁邊的張軍萬萬沒想到兄長問了一句便放這人離開,也是急得不行。
張賀卻伸出手來,制止了張軍接下來的話語。
張軍知道自己這位兄長的鐵血手段,他向來是說一不二的。
不過根據他得到的消息,這人都已經跟張大小姐開房了!若是等這小子離開,那可真就難尋了。
顧不得其他,張軍立馬低聲道:“哥,我得到消息,他跟大小姐兩人共處一室長達半小時之久。”
“什麼!”
即便是張賀的心性,此刻也不禁嘴角一抽,神情迅速變得鐵青無比。
“張大少,這件事你只怕要給我個交代吧!”
張軍雖然壓低了聲音,可旁邊的雲聰是什麼人?
早已經踏入了半步御神之境,只差半步位列宗師,耳聰無比,早已經聽了個明白。
一時間,他的臉色比張賀還要難看,此刻更是陰惻惻道。
堂堂燕京四少之一,沒想到反倒被人戴了綠帽,傳出去,他雲聰威嚴何在?
“來人啊!將他剁了!”
張賀面色一冷,語氣淡淡道,彷彿只是在下達一個殺雞宰鴨般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