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景算計人的時候也是這般模樣,面上該是什麼表情就是什麼表情,實際上被算計了還是不知道,只不過軒轅景是一張冷麪,安子楚面上表情豐富些。
“寵幸了費飛雪之後,第二天費飛雪表現得很是平靜,軒轅澈反而對費飛雪更加猜忌,覺得她一定抱有什麼不好的目的,心裡時刻注意提防着費飛雪,也時不時地找費飛雪麻煩。
軒轅澈明着暗着試探費飛雪,但是費飛雪都滴水不露,軒轅澈有些摸不透費飛雪,覺得很是疑惑。
宮中所有被寵幸過的女人一年一度的去皇覺寺進香之時,枯木大師看到費飛雪,私下點化了她幾句,暗中點明她身份不凡並且日後必定是母儀天下。軒轅澈一直擔心江山不穩,害怕費飛雪落入別人手中,漸漸對費飛雪好起來卻有些不甘願,只給費飛雪封了一個貴人身份。”
費飛雪想起來自己還只是一個小小貴人的時候,看到其他貴人都花枝招展,歡天喜地的迎接臨幸,那時候的自己在幹什麼?心如死灰,坐在破敗的小院的一角,擡頭看天,不知道鍾國濤的死活,卻要強撐着,想要萬一真的是鍾國公府騙自己呢。
還記得七歲那年,剛剛被鍾國濤表明心意的時候,那個時候最快活。
覺得自己終於有人重視,不是一個被人厭棄的人。
“你小聲點好不好啊。你有什麼事說吧!……”費飛雪小聲的說道。
“我說我的女人啊,你就不可以等等你的男人麼,跑那麼快乾嘛。”
“喂,你可以不可以小點聲啊。再說了誰是你女人呀。你不要亂說哈,讓人家誤會了多不好!!”費飛雪臉紅的說道。
“你不是我女人麼,你怎麼可以不承認,你要是不承認我就大聲喊了額,讓人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覺得怎麼樣。”鍾國濤又開始痞痞的說道。
“你……我……你……好吧,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高調。我們家……我們家……。”費飛雪雙手絞着衣角低頭說道,有些不安的樣子。
“好吧,只要你承認你是我女
人就好了……”
夕陽斜斜的把餘輝撒到大地上。路上兩個影子一前一後的走着。就這樣走着走着一直走着。
秋日的陽光斜斜的從窗外照了進來,照到身上,薄而柔,溫爾暖,像是用一層薄薄的金紗擁抱着孩子們。窗外的杏葉也是一片金黃,在微風裡輕輕搖曳,在微風裡旋轉落下。
年幼時候的鐘國濤皮膚比較白,眼睛又大,還有長長的睫毛,五官清秀。
如果不說話是不是就是大家所說的那樣的安靜的美男子了。他有長長的頭髮,着一襲白色長衫,手裡拿着一把扇子,然後邊走邊吟詩,呵呵,也還是很溫潤儒雅的一個男子。
費飛雪想到這裡不禁噗的笑出聲來,回頭卻見鍾國濤正癡癡的看着她。於是她的小臉蛋倏地一下就紅了。少女的心又開始敏感起來。
“你又不等我,費飛雪。”鍾國濤在後邊吼道。
“嘿嘿,你來追我呀,你來追我呀,你追不上的,哈哈。”費飛雪在前面調皮的說道。
什麼時候她都這麼可愛,鍾國濤在心裡想道。
“哎喲。啊,疼死我了”鍾國濤在後面叫道。
“你怎麼啦”費飛雪回過頭問道。“哎呀,你怎麼走路的呀,血都出來了,來,讓我給你看看。”
費飛雪靠着鍾國濤彎下腰來,小心翼翼的挽起鍾國濤的褲腳。長長的頭髮也跟着垂到了鍾國濤的面前。
費飛雪小心翼翼的挽起鍾國濤的褲腳,發現不僅擦了一塊皮,還有一大塊是烏的。“哎,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我只能先幫你把血擦了,然後我們再去醫務室吧!……”
看着長長的頭髮在微風裡輕輕搖擺,頭髮上的清香瀰漫在空氣裡,鑽進雲飛的鼻子裡。看着姑娘認真爲他打理傷口的樣子,長長的睫毛,一直在眼前撲閃撲閃的。看着微微發紅的臉蛋,好像水果鋪裡的蘋果。看着看着,鍾國濤不知覺的就吻了上去。
當費飛雪反應過來在轉過來看他時,卻剛好迎上他的脣。在嘴脣想靠的的那一瞬間,兩人感覺,好像有電流傳
遍了全身。費飛雪的臉又紅了,頭埋的更低了。只是剩下鍾國濤在一旁呆呆的看着費飛雪。
呵呵,軒轅澈從未吻過我,費飛雪呆呆的從壽康宮的大門看向宮裡,分明就是把我當成一個工具,年幼的時候,養在恭王府,是當成血罐子,年長以後,是當成幫他照料六宮的工具。
真悲哀,難怪要自稱哀家,鍾國濤死了以後,再也沒有人真心實意的對哀家好了。
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費飛雪的嘆氣聲,在壽康宮的陰影裡彷彿鬼叫一般讓人心悸。
“那年,太后帶着公主回宮費飛雪身份低微,宮宴之上太后示意她上不了檯面讓她識趣的自行離開,費飛雪也樂得可以在皇宮之中逛逛,就一個人避開衆人在宮裡人少的地方轉悠。
在無意之中費飛雪轉到了因爲宮宴所以無人看管的冷宮附近,聽見有冷宮裡的妃嬪和宮女說軒轅澈的身世,竟然不是皇家血脈。心事重重的費飛雪喝了許多酒,宮宴過後才發現費飛雪不見了的軒轅澈趕過來找費飛雪問事情。
醉了的費飛雪恍惚間彷彿看到了鍾國濤,對着她笑,說是準備好了要娶她過門。
費飛雪非常開心的撲過去擁住了那個“鍾國濤”,傾訴相思之情。沒想到那人竟然是費家舊人,費景修擁着費飛雪問費飛雪是不是忘記了他,竟然連名字也叫錯了。費景修跟費飛雪講他兒時是費飛雪家裡人。
因爲被收養就姓了費,被費家當成僕人使喚。一直喜歡費飛雪,但是後來費飛雪家倒臺僕人全都被買,他就輾轉進了皇宮做了侍衛。費景修從小就喜歡費飛雪,但是原來本來覺得有點希望的,隨着鍾國濤看中了費飛雪,就打消了念頭,只覺得她進了國公府什麼的,能過的好一些。於是,就幫着費飛雪留意鍾國濤的一切,無意中知道鍾國濤根本就沒有死在南疆。
後來,傳聞她是恭王妃,他更是覺得身份懸殊,不敢開口,這麼多年也一直等着費飛雪。”矮母雞似乎頗爲惋惜,對費飛雪來說,鍾國濤是個難得的好人,但是對別人來說,鍾國公都是個壞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