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虎幾人渾身是血,有的身上帶着傷,臉上有着怒火與悲傷,盯着夜色狂奔,一直急速奔跑了十多分鐘,直到幾人沒力氣纔敢停下,幾人幾乎沒有力氣在站起來,乾脆就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呼呼呼”鄧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但一雙眼睛卻不停的留下淚水,鄧虎想到幾人逃跑前,衆人爲了保護自己幾人拼死拖住敵人,但眨眼間就淹沒在人海中。
鄧虎腦中一片空白,閃過那些兄弟一個個熟悉或陌生的面孔,都倒在了敵人的刀下。
待了片刻,幾人相繼緩過來,看到鄧虎渾身微微顫抖,躺在地上已淚流滿面。
幾人向前幾步喊道“堂主、堂主、堂主”
幾人連喊了幾聲鄧虎才睜開雙眼,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仰起頭淚水順着臉頰流下來,雙眼一瞪,怒道“我無臉再見飛哥,沒臉在見兄弟們,我難辭其咎。”話落猛地抄起開山刀划向自己的喉嚨。
幾人大驚,急忙竄到鄧虎身前,一齊拉住鄧虎,大喊道“虎哥,你幹什麼?”幾人一齊將鄧虎的開山刀搶過來扔到一旁。
鄧虎大喝一聲“讓開。”隨即全身發力,將幾人甩到一旁,飛快的竄到開山刀前面,猛地拿起向着自己脖子砍去,同時大吼一聲“兄弟們,我鄧虎來陪你了。”
一人激動的大喊道“虎哥,如果你死我陪着。”將開山刀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脖子上,另外幾人也紛紛效仿“虎哥還有我們。”紛紛將開山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鄧虎大驚“兄弟們,別”
一人喊道“虎哥,那些兄弟們難道就白死了,犧牲了那麼多兄弟,就爲了救我們幾個,難道就白費了麼?”
鄧虎身子一僵,手臂無力下垂“兄弟你們何苦呢”
幾人紛紛喊道“虎哥,何苦呢,我們一起去向飛哥請罪,不求飛哥原諒只求飛哥再給我們機會,率領兄弟們上陣殺敵,爲死去的兄弟報仇。”
鄧虎心神一動,慌亂的擦了一把滿是鮮血的臉,激動道“對不起,各位兄弟,我們應該爲兄弟們報仇。”
幾人放下手中的開山刀“報仇。”
鄧虎眼睛閃爍着光芒“回總部。”幾人長出了一口氣緊跟在鄧虎身後。
第二天早晨,林夕飛起牀簡單的洗漱一下,走出房間門口,當打開房門的瞬間,林夕飛當場愣在原地,只見鄧虎與白虎堂幾名頭目跪在渾身是血的跪在自己的門前,冷雨與李劍無奈的看向林夕飛。
林夕飛驚訝道“怎麼了?”話落上前想要將鄧虎饞起。
奈何鄧虎等人不肯起,將頭埋的更低。
林夕飛看着幾人渾身是血,眼中一擰,不好的預感竄上心頭“統一黑道的事情。”臉上面無表情的說道“召集大家去會議室。”
“是。”李劍立即應道,無奈的看了看鄧虎急忙跟上林夕飛。
鄧虎則是身形一顫,跟上林夕飛。
會議室內,鄧虎幾人站到一旁,低着頭默不作聲。
衆人依次進來後看到鄧虎幾人都是一驚,但看到林夕飛的臉色張了張嘴沒有開口相問,全部陸陸續續的坐到椅子上,驚疑的看向鄧虎幾人,鄧虎幾人卻將頭低的更低。
衆人逐漸慢慢到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先開口,場面顯得有些無奈。
林夕飛揉揉額頭“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正在這時蕭闖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一進門大喊一聲“鄧堂主啊,你糊塗啊。”
聽到此話衆人疑惑的看向風風火火的蕭闖,鄧虎身形也是一顫。
蕭闖慌慌張張的走到林夕飛面前。
林夕飛看了一眼鄧虎又看看蕭闖,臉色一沉“蕭闖,這是怎麼回事?”
蕭闖看了看鄧虎“你說吧。”
鄧虎小聲道“你說吧。”
“砰”林夕飛一拍桌子“你們兩個在這孔融讓梨麼?混賬說。”
兩人一哆嗦,蕭闖立即說道“是”
“飛哥,鄧虎統一B市黑道的事失敗了。”
“什麼”衆人一驚。
林夕飛暗道“果然。”心中早已料到的林夕飛並沒有多大反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繼續聽着。
蕭闖低頭道“一千五百多人,五一生還。”
蕭闖直接拋出一個震撼性的炸彈震驚的衆人一個個目瞪口呆“怎麼、怎麼可能。”
衆人看了看林夕飛的表情將後面的話生生嚥了回去。
只見林夕飛閉上雙眼,倚在椅子上,掏出一根菸,由於太過激動,手都有些顫抖“什麼時候的事情?”
蕭闖說道“昨天晚上。”
‘噌’的一下林夕飛站了起來,瞪着蕭闖,儘量讓自己平靜“那你在幹什麼?”
蕭闖無奈道“在弄集團的事情。我是今天早晨聽情報堂的兄弟們說的。”
林夕飛猛然想起“你現在給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用最快的時間建立一個逆鱗集團。”這的確是自己說的話。
林夕飛深吸了一口氣“蕭闖,你先坐下。”
蕭闖急道“飛哥”
“坐下。”林夕飛打斷蕭闖。
林夕飛緩緩的坐下“鄧虎,這是真的麼?”
“噗通”鄧虎幾人一齊跪在地上,鄧虎老淚縱橫“飛哥,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兄弟們,都是我的錯,我死不足惜”
林夕飛身形一顫,很明顯鄧虎此話算是承認了。
林夕飛痛苦的說道“國有國法,家有家法,把鄧虎拖出去執行家法。”
衆人大驚,急忙站起身形“飛哥”
一個個焦急的站起來,大家都知道,這所謂的家法卻對會要了鄧虎的性命。
鄧虎身形一顫,緊要嘴脣並未說話,周圍幾人也面露灰色,呆呆的看着林夕飛。
這時孫仁站起身形說道“飛哥,我覺得此事還有商量的餘地,家法先記下,何不讓虎哥戴罪立功啊。”
衆人應道“是啊”
雖然損失一千多人馬,可是林夕飛並沒有打算殺死鄧虎,但是不表示一下又顯得逆鱗軍紀無損,所以林夕飛要的是給鄧虎一個臺階也給自己一個臺階。
林夕飛裝作思考的樣子,思索片刻,眉頭擰起一個嘎達。
春旭立即說道“飛哥,我覺得孫仁說的對,如果讓虎哥這麼死了就算虎哥也沒臉見下面的兄弟啊,我覺得讓虎哥爲兄弟們報仇,以安慰兄弟們的在天之靈。”
林夕飛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衆人只求一次情,當場喝道“鄧虎,念兄弟們爲你求情,我就饒你一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鄧虎自己去刑堂領三十棍,你們每人十滾。”
衆人急忙狂喜,大喊道“謝謝飛”
林夕飛淡淡道“別高興的太早,不管打完你們的身體怎麼樣,都必須給我上戰場。”
鄧虎雙目通紅,站起身形對着林夕飛深深的鞠了一躬“鄧虎明白,謝謝飛哥。”
林夕飛深深的看向鄧虎“我們要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
鄧虎身形狠狠的一顫,眼淚再次流出“飛哥,我會爲兄弟們報仇。”
林夕飛點點頭“去吧。”
鄧虎等人相繼離去,衆人不約而同長出了一口氣,相視一眼露出微笑。
蕭闖站起身形狠狠的說道“飛哥,這些B市的小幫派膽大妄爲,大部分的幫派都聚集到東環以東,而且還成立了一個什麼屠磷會,他”
衆人紛紛一等眼,怒火一下下的竄着腦門。
林夕飛倒是微微一笑“屠磷會,呵呵,屠磷會,呵呵”一直說了兩遍,林夕飛怒火沖天“屠磷會,泥馬的,屠我的兄弟麼?誓殺光屠磷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