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老還當場就訓道，“小丫頭不知天高地厚，你天賦雖不錯，有容納百家之潛能，但修煉一途最忌貪多嚼不爛。”
“你年紀小小，就癡心妄想着，能集百家所長，如此心性和蠢見！老朽斷你終將走火入魔，成爲一癱廢物！”
天老說得相當不客氣，其餘三老和君無名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因爲他們都認同天老所言，覺得白夜愚蠢驕縱了。
“總要試試。”可被罵了一頓的白夜，卻執意的回答道。
如此一來。
“夜小丫頭，你自進京以來，屢屢被捧得很高，現下四老和我天策府，也在爭着要將你收入門下，可你也不可輕狂。”天策老府長語氣也微重的說道。
在此時的幾位老怪看來，白夜會這麼說，會拒絕當誰的弟子，完全是因爲最近屢屢的成功所致。
纔是十五歲的小姑娘嘛，被捧得高了，就以爲自己真的最厲害了，這種無知的小性子，暫時是可以理解的，以後磨礪多了，自然就成熟了。
然而。
“愚蠢也好，輕狂也罷，總要叫我去撞一回南牆，才能叫我知道，什麼纔是最適合我的修煉之道。”白夜卻平靜的迴應道。
白夜本質上並不是十五歲的小姑娘，所以她並沒有犯蠢，或因爲屢屢被掙着收徒，而輕飄飄起來。
她的選擇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她非常清楚的知道，她的體質是“萬源靈體”，而不是什麼“天陰靈體”。
儘管她現在其實也不清楚，這兩種體質有什麼區別，但她卻本能的知道，她不需要師父，或者說她其實已經有師父了，那就是——小靈。
即便小靈似乎“很廢”，可白夜的《白氏心經》，白夜感知靈藥的能力，白夜的煉藥術！甚至她異變的天賦，全都承襲自——小靈！
小靈不曾如天神般，在她危難的時候，跑出來救她，甚至常常掉鏈子的在“睡覺”，可她今天所擁有的一切成就，都是源於小靈！
“……”念想至此，白夜的心更堅定。
“如此，若諸位前輩仍願意在修煉一道上點撥晚輩，晚輩感激不盡，但若無此榮幸，晚輩也甘之如飴。”白夜這話說罷，已擡眸迎向諸老的審視。
平靜，寧和，執拗，卻隱隱帶了一絲睿智。
這是此時的白夜，帶給諸老的印象，她讓他們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她並不是一個小姑娘，她是有着高層次思維模式的智者。
“哼！不識好歹。”天老當場起身拂袖而去。
其餘三老深看了白夜一眼，便也紛紛離去。
“好。”天策老府長輕頷首，還吩咐君無名道，“便讓她自學成才。”言外之意，去了天策府也別讓誰收了她當親傳弟子。
聽到這裡，御乾燁有點坐不住了，他立即就道，“老府長，你別聽這丫頭胡扯，她這麼小，能知道個什麼好歹，您倒是指點指點這孩子。”
天玄四老被氣走了，御乾燁已經夠遺憾的了，他可不希望白夜再把這麼好的“肥鴿子”，也被放飛了！
然。
“唰！”
“唰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