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眼看白夜已拉着御九重遠去，而天神宮和御氏的人也都在白初和御太祖的帶領下，魚貫進了天神宮內裡，風輕揚感到十分迷茫。
不僅是他，雲放顯然也很沒頭緒的看向了澹臺天元，此人是他和風輕揚之前進蚩尤戰族的上古祖境時，在裡頭遇到的人，若非有他相助，他們可能根本走不出那鬼地方……
說不上信任，但澹臺天元有多強，雲放心裡很清楚，如果說整個天域，還有誰能阻止把被控制的御九重，那絕對只有澹臺天元了。
當然，如果白夜願意，以她對御九重的影響力，也許能在御九重還沒有完全被控制前，阻止這場即將發展起來的災難。
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白夜顯然不可能這麼做，不過雲放也明白，白夜肯定下不了手，所以他從一開始，之希望白夜能離開，只願她不被傷害。
“……”
只是澹臺天元並沒有說什麼，他只在看不到御九重的背影后，才收回目光若有所思的沉吟了半晌。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他最終是帶着雲放和風輕揚走了，白夜得到消息時，不得不說再次鬆了一口氣。
儘管無論發生什麼事，她嘴中只會站在御九重這一邊，可她真不希望，這兩個曾經和她並肩作戰過的好友，站在她的對立面。
但白夜如今非常明白“世事無常”這個道理，有時候哪怕再不願意，有些事也無法因她自己的意願而改變。
例如小毛……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那一直是她的小毛，而不是什麼邪神。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小靈能一直陪伴她，真的作爲傳承，一直照顧着白氏的每一輩後代，成爲白氏每一位後人的導師。
可惜……
沒有那麼多如果，事實已成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安心了？”
而被白夜一路拉回到天神宮內，他們夫妻倆之前住的寢殿後，就被安靜抱着的御九重，也直到此刻也纔開口說話，語氣卻依然冷冰冰的。
聽得白夜微挪了挪靠着他胸膛的腦袋，半晌後又微擡起頭來，半眯着眼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或者說男人那線條冷硬的下顎。
察覺到她目光的御九重微低下頭，目光正好與她的眼神交匯，那眸中無邊無際的黑暗，讓她微眯着的雙眸又眯了眯。
有那麼一瞬間，白夜覺得她就像初在般若村遇到御九重時，完全看不透他的時候，這種感覺……
“嗯？”見人兒一雙幽澈澈的眸子，都快眯成了一條線了，看他的眼神還透着探究，御九重的眉峰下意識微挑了挑，他那雙眸中的暗也愈濃了，如墨一般的，似能將視線範圍內的一切都染黑。
“吧唧。”
靠在他胸口的白夜，卻踮起腳尖突兀的親了他右眼一口，然後又“吧唧”一聲的，親了他左眼一口，便又縮回他懷裡看着他。
等他要開口說話時，她又來一次，……周而復始的玩了好幾遭，像是樂此不疲，等她第n次親了他的眼要縮回去時，他擡手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