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瑜？”
莫忘塵對靈帝女的稱呼，讓得城中所有人臉上都不由愣了一下。
這樣的稱呼，未免太親切，亦或者說，太曖昧了些吧？
“大膽，是誰讓你這般稱呼帝女的？！”
下方神城當中，兩名隨同靈瑜而來的侍女忍不住怒喝。
他們從很久以前，就跟在靈瑜身邊了。
自幼入的靈神宮，在很小的時候，便已經是靈瑜的侍女與身邊人。
悉知，‘瑜瑜’乃是帝女的小名，這樣的稱呼，唯有神帝與神母方可叫喚。
“你是誰？”
靈瑜對着兩名侍女擺手，讓她們先不要說話，目光則是一直落在莫忘塵的身上，透露出一種極致的好奇感。
這個從實界過來的人，到底是誰？
爲何在對方的身上，自己感受到一種無比的親切與熟悉感？
他的法則，他的道，包括他身上流露出來的任何一道氣息，都讓得靈瑜，彷彿似曾相識。
但每當自己努力去回思的時候，腦海當中，卻根本就看不到任何與對方有關的記憶。
“你是靈神族的帝女？”
聽得四周衆人的議論，莫忘塵臉上不由驚訝了起來。
靈帝女，早在當初，他與荒帝子等人從歲月洞過來的時候，便已經聽說過這個人的一些事情。
這片天地之間，有着一種特殊的人，他們擁有着特殊的身份。
冥使！
一般而言，冥使，皆爲隕落之後，入得冥府，方有機會能夠得到這樣的身份。
而實界，活着的冥使，便唯有莫忘塵一個。
虛界這邊，靈帝女，便是一個活着的冥使！
讓得莫忘塵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傳說中的靈帝女，竟是有着一副，與石瑜一模一樣的面孔。
“你認識我？”
靈瑜沒有理會莫忘塵的言語，她眉頭更皺了，再次詢問。
“或許認識，又或許，是我認錯了人吧……”
莫忘塵亦是皺眉，說不定對方只是長得像石瑜罷了，究竟是不是瑜瑜的轉世，他並不敢確定。
而且，景雲、妖雲天兩人，都是轉生在實界那邊，要說瑜瑜轉生來了虛界，這樣的可能性，並不是很大才對。
“或許？什麼意思？”
靈瑜眉頭更皺，臉上更是不解了起來。
“若帝女信得過我，還請單獨談論此事。”莫忘塵笑了笑道。
靈瑜愣了一下，很快便也反應了過來，莫忘塵這是不想在人前說太多。
她點了點頭，“可以。”
“請。”
莫忘塵一手指向自己所住的行宮所在，言罷，便又是看向了明帝子，“明兄若有興趣，也可前去一敘。”
“呵呵，明日便是父帝大壽，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便不去打擾了。”
明帝子倒是很識趣的拒絕，他知道莫忘塵邀請自己，只是客套話罷了，畢竟莫忘塵與靈帝女二人相談之處，是在明神宮中。
“那好。”
莫忘塵點了點頭，而後又是看了一眼靈帝女，下一刻，他身體便是一縱，消失在了原地虛空，掠身回到了下方的神宮之中。
“你想與我說些什麼嗎？”
不多時，靈帝女也跟了過來，除她之外，身後還跟着剛纔的那兩名侍女
畢竟她一個女子，不便與莫忘塵獨處行宮之中，以免惹來什麼閒話。
這兩名侍女自幼便跟在自己身邊，若拋開主僕關係的話，可以說，三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了。
靈瑜對身邊的兩位侍女倒是很信任，私底下關係如同姐妹，自然也不怕他們會透露今夜自己與莫忘塵交談的話語。
“我曾收過一名女弟子，叫石瑜，你與她，是有着相同的面孔，故而方纔，我誤將你認作了她。”
莫忘塵看着靈瑜，目光盯着對方的臉看了片刻，愈發覺得更像了。
“女弟子？”
聽得此話，靈瑜不由愣了一下，僅僅只是如此嗎？
“那應該真的是你認錯人了吧，我自幼便待在靈神宮中，極少外出，更不曾拜過任何人爲師。”
靈瑜輕語，即便自己要拜師，也不可能會拜莫忘塵爲師的，以她的身份，近乎可披靡所有同代之人，莫忘塵這樣的年齡，又怎麼可能做得了自己的師父。
“可能我沒有說清楚，我收的這個女弟子，並不存在於這個世界。”莫忘塵再次說道。
“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什麼意思？”靈瑜皺眉，包括她身後的兩名侍女，不由對視了一眼，目中帶着好奇與不解。
“她不屬於這個時代，亦或者說，不屬於這個紀元。”莫忘塵淡笑道。
“你是說……你是在其它紀元之前，收了一個女弟子？！”
聽得莫忘塵的話語，靈瑜臉上頓時愕然，這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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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莫忘塵說的都是真的，那豈不是說，他是從數個紀元之前，活下來的人物？
這片天地，當真有人能夠做到如此嗎？
“也可以這麼說吧。”
莫忘塵搖頭，目光看着靈瑜，沉默好片刻後，方纔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並不是那種活了幾個紀元之久的老怪，我只是從這個時代，去了其他的時代。”
“在那裡，我認識了石瑜，將她收做了弟子，可惜我並沒有能夠教導她什麼，直到過了千萬年後，我再次回到那裡時，她卻已經不在了，我尋遍天地，欲渡其魂，送入輪迴，可惜最終也沒能找到。”
每當憶其石瑜時，莫忘塵臉上便是不由一陣感慨起來，內心莫名生出一種悲涼的感覺。
瑜瑜的一生，都在尋找自己，甚至不惜橫渡深空星域數百年，可惜直到她死去，都未能再見到自己一面。
自斬道行，化解開了那片天地間的禁制，讓後世之人成神。
可以說，瑜瑜的一生，爲世人留下了太多，自己卻遺憾終死。
“欲渡其魂，送入輪迴？”
聽得莫忘塵的言語，靈瑜先是一怔，隨後臉上便是無比驚訝了起來，目光望着莫忘塵，不可思議的說道，“你也是冥使？！”
面對靈瑜的驚訝，莫忘塵則是淡然一笑，他掌指探出，在虛空中衍化出了一種特殊的道紋，那是一種，唯有冥使方可衍化得出的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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