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兩人一碰面,船王立馬就認出來了。
當即,船王快步走上前,笑道:“陳生,初次見面,我是許士勳。”
陳東一怔,他也沒有想到,許士勳會在門口等着。
雖然說陳東很不喜歡許晉恆那個公子哥。
不過面對船王許士勳,那就是另外一番態度了。
陳東客氣的笑道:“許老,請。”
說着話,陳東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兩人進入隱龍居。
陳東和許士勳落座。
這時,陳東衝着福伯說道:“福伯,上茶。”
福伯聞言,也是心領神會。
一般來說,隱龍居來的客人,上什麼茶那都是福伯看着辦的事情。
但是,如果陳東開口說上茶,這意思就是一定要上好茶了。
福伯也不敢怠慢,心中知道自家老闆很看重這位香江船王。
趁着福伯準備茶的工夫,陳東和許士勳也是閒聊起來。
許士勳率先開口,他這一開口就自然而然地提起了之前賭約的事情。
“子不教父之過,是我沒有教好晉恆,給你帶來諸多不便,實在是抱歉啊。”許士勳如是說道。
陳東聞言,淡然一笑:“許老,已經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你能登門,對我而言是一件幸事。”
這時,福伯送來了茶水和點心,又是命人準備晚宴。
許士勳是何等聰明的人。
他剛纔在門口看到陳東,就發現陳東這一夥人都是風塵僕僕而來。
顯然,這是經過舟車勞頓纔剛剛回來的。
換言之,這段時間陳東並不是對他避而不見,而是真的有事情在忙。
想到這裡,許士勳也是長出一口氣。
陳東說到做到,說不計較之前的事情,這也是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當下,許士勳對於陳東更是刮目相看。
要知道,像是陳東這個年紀,能做到不記仇如此理智,可是很少見的。
不爭一時意氣,纔是大家風範。
船王自問,他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做不到收斂脾氣。
兩人一邊品茶,一邊聊天。
聊着聊着,陳東順口說道:“許老,冒昧地問一句,你現在手上還有船嗎?”
1990年,許士勳爲了收攏資金,當時是將手上的船隻都出售了。
以後的事情,陳東也不太清楚,畢竟那是船王的家務事了。
所以現在船王具體手上有多少船,外人根本就無從得知。
許士勳聞言,便是笑道:“有啊,我當年賣掉了家族積累下的船隻,也只是權宜之計。”
“現如今,我手上新買了不少的船,要比過去家族積累下來的船,那可是好用多咯。”
聽到船王這麼一說,陳東頓時是長出一口氣。
看來,貿易上面的生意,船王這邊仍舊是風生水起。
陳東再次開口問道:“早就聽人說,您是掌控着許多的商路,不知道你的船,具體是做哪方面貿易的啊?說不定,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
陳東這話,前面是詢問,後面則是試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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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看看船王許士勳的態度。
這一次,如果船王沒有結交合作的意思,只是單純登門道歉,想要了解對賭的事情。
那麼,陳東這麼一問,船王肯定是三緘其口,不會多說。
如果船王這邊也有結交的意思,自然是會相談甚歡了。
當即,陳東眯着眼睛,心中也是盤算着,等待着許士勳這邊的回答。
許士勳沒有遲疑,脫口而出說道:“哦,我現在主要是做國外的貿易生意,手下的船隻全都掛靠在英國那邊。所以在運輸上面,也是更加方便一些。”
“至於商路麼,這幾年下來也是隻增不減。”
說到這裡,許士勳及其自信的笑道:“陳生,在香江對外貿易的路子,我認第二,那就沒有人可以認第一咯。”
正所謂是術業有專攻。
香江許家作爲船王世家,在這方面的實力,自然也是有着足夠驕傲的資本。
對於這一點,陳東毫不懷疑。
從許士勳的態度來看,也並不提防陳東。
陳東心中有把握,便也不再繼續試探。
陳東端起茶杯,淡淡地說道:“許老,我有一批石油,不知道您這邊是否感興趣啊。”
“什麼?”
石油?
許士勳如此淡定的人,此時也無法淡定了。
要知道,這個時候能搞到石油的商人,那可是極有手腕的。
畢竟,國際石油市場都是被西方資本和島國那邊壓制着。
他們都想玩壟斷,根本不會給華夏這邊什麼機會。
陳東,居然能在這種大局之下弄到石油,背景該有多麼地恐怖!
許士勳不由地陷入震驚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這時,陳東點頭笑道:“對,是石油。”
許士勳感覺自己剛纔有些失態,忙穩住心神。
許士勳想了想,便說道:“如果是運輸方面,那不成問題。至於價格方面,你出價多少,我都可以接受。”
陳東擺擺手,淡笑道:“許老,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船隻出海運輸需要巨大的成本投入,價格方面您來定。”
“我只需要將這批石油安全地運回來。”
陳東如是說道。
許士勳這邊自然是一百個願意。
他有船有航線,而陳東有石油和足夠的資金,兩人一拍即合。
這樣的生意,簡直就是量身定做的一般。
陳東略微遲疑,隨即說道:“許老,有些事情我不想隱瞞,做生意,合作最重要的就是誠信。”
“運輸的時候,可能會遇到多方面阻撓……”
當下,陳東將西方資本和島國封鎖他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陳東嘆息道:“我不能將石油賣給他們,這批石油,我一定要弄回來。我是華夏人,這批石油也應該在華夏的土地上發光發熱。”
聞聽此言,許士勳便是眼神微變。
許士勳本身就是非常有名的愛國商人,向來對於外國那些手段不屑一顧。
如今,許士勳知道前因後果,更是燃起了熊熊怒火。
砰!
許士勳一拍桌子,怒道:“這些混蛋,還真是噁心人!”
“陳生,你放心,就算遇到困難,我這邊也會動用一切人脈去調解。你這批石油,絕對不能給那些混蛋可乘之機!”
有許士勳這個態度,陳東懸在心中的石頭,也算是徹底放下了。
這一次,陳東沒有看錯人。
即便船王不再年輕,仍舊是風骨如雪。
兩人都很清楚,在運輸的事情上面,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
可以說,船王許士勳懷着赤子之心。
兩人這一次合作,早就超越了普通的商業合作層面。
當即,陳東站起身來。
陳東朝着船王深鞠一躬。
“許老,多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