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個世界這麼極端的嗎？”
秦牧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就差來一句恐怖如斯了。
一開始，他以爲這個世界的結構會和魔法大陸一樣，但真獲得了詳細的情報之後才明白，這玩意這麼可能跟魔法大陸比。
魔法大陸雖然底層也過的不好，但好歹上升途徑還存在。
普通人可以通過各種方式成爲超凡者，而後打破自身的階級，但這個世界不一樣，已經完全限定死了。
給秦牧野的印象只有落後和愚昧，甚至連法師也是如此。
他們敬重神靈，每日都是冥想和禱告，完全可以算是牧師了。
“超凡的一切都是掌握在貴族和教會的手中，普通人想要往上爬只有一種途徑，那就是加入教會。”
“只是教會內部也是一片混亂，特別是貴族的存在。”
這讓秦牧野不由得想起了魔法大陸的銀星聯盟，在還沒有離開紅風平原的時候，是一羣瘋子法師，但也正是如此，魔法才能發展的如此迅速，因爲他們什麼都敢實驗，什麼都敢做。
可後來貴族的加入，使其成爲了名利場，從那開始之後，一切都變了。
這個世界就更加徹底了，整個世界就是貴族和教會的名利場。
看起來是兩個團體，但實際上根本就只是一個團體，生產力低下，科技無法發展，人口大幅度膨脹然後因爲貧窮成爲農奴，而農奴的兒子，只會是農奴。
爲什麼會是如此也很簡單，因爲這名利場的主人，是神靈，圈養着所有名爲人類的羔羊，特別是那些數量龐大到無以復加的普通人。
愚昧和落後，才能夠更好的產生信仰，作爲神靈們需要的資糧。
牧師是牧羊人，引導着貧民和農奴們信仰神靈，貴族們是牧羊犬，守着神靈們的羔羊避免他們流失和讓羔羊們不斷的繁殖。
一切都是如此的井然有序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閉環，這裡面所有人都是受益者，除了底層的羔羊，他們過着貧苦的生活還要從血汗錢裡掏出一半作爲供奉捐獻給教會，至於爲什麼？那是因爲這一切本就是常事。
“從現在的難度來看，領地特質·神魔禁行的價值遠在命運泥板之上。”
如果按照秦牧野之前的想法，肯定直接把所有神靈送上實驗室解刨的，但現在一想，這似乎太過於莽撞了。
難度，決定着獎勵。
“其實，這玩意看似是單選，實際上也可以做成多選？”
其實斷絕信仰和諸神滅亡從來都不是矛盾，雖然有兩個結局，可不代表只能做一個。
畢竟這其實是兩種情況，諸神滅亡了信仰不一定斷絕，而信仰斷絕，諸神也不一定會死。
“所以，我全都要！”
反正這獎勵是按照貢獻度給的，雖然那紫荊仙以微小的優勢領先秦牧野，但這都不是問題。
“等等，我要是研究透了這個世界的信仰體系並加載在身上，那我會不會也被判定爲了神靈？”
“好吧，到時候就算是出現這種判定我直接卸載對應能力等獎勵領了再裝上來不就行了。”秦牧野思索了一下，先研究再說了。
“話說我現在跟這些神靈的神國隔了一個主物質位面，真要殺過去好像也有點距離吧。”
無盡深淵在主物質位面的下方，所以擡頭的話看見的其實是底部，什麼都沒有的那一種。
而神靈不同，他們是處於主物質位面的上方，也是掛在天上，形成了各種的星辰。
像是太陽，就是聖光之神的神國倒映在主物質位面裡，而權利之神則是夜間紫月，算是兩個最爲強大的神明代表了，當然，其他還有神靈的神國並非是以星辰作爲表現的。
“我記得之前天啓好像說過要用諸神點綴我的王座吧？”秦牧野突然反應過來這件事。
“難怪這兩天天啓老是往鐵匠鋪和研究所裡頭跑，不會真在給我打造王座吧”
秦牧野一臉的臥槽，這不是不可能，天啓這位福音主教絕對是一神教裡的狂信徒還得加瘋子的那一種。
平日裡確實對秦牧野恭恭敬敬顯得很正常，那是因爲也只有在秦牧野面前是這種情況，放出去的瘋狂程度估計只有魔血這個用血換傷的狂戰士能夠比得了了。
這要是一個瘋子也就算了，但實際上整個領地的精怪在忠誠和信仰這一方面表達方式不同，但程度都是相同的。
天啓這個計劃估計連黑手、笑面等人都會大力支持，說不定一個月後就能打造出神器級的王座，白板的那一種，就等着把掛在天上的神靈砍死然後整點東西過來裝飾了。
至於之前沒有這種情況也是很正常的，因爲無論是魔法大陸的神靈還是術士王朝裡的貪嗔癡三魔，他們都很有逼數，沒有宣稱一些過於霸道的言論。
可這個世界的神靈不一樣，他們是真沒逼數，特別聖光之神和權利之神，秦牧野可以肯定，王座用來踏腳的絕對被天啓安排成了這倆位的頭顱。
區區一羣7階的存在，天啓還真就不放在眼裡，甚至病態一點還能來一句：給我家主人踏腳是你的榮幸。
好在，這羣精怪雖然跟瘋子一樣，但聽話，這事先緩緩？
別說，要是真這麼搞，秦牧野其實也是有點小心動的，怎麼說也是件神器，絕對不是未來說不定能夠用這玩意裝逼才心動的。
反正都是死，秦牧野也不在乎對方是怎麼死的。
殺神靈確實個簡單的事情，真正的難點在於如何斷絕信仰。
相對於所謂的命運泥板，他自然是更喜歡領地特質了，神魔禁行，絕對是針對這些神靈的存在的。
“給他們注入點資本這頭惡獸還是點上一抹星星之火？”
秦牧野的這兩個方法自然是有所不同了，前者是從貴族體系入手，後者自然是喚醒底層了。
但很快，兩個都被他否決了，資本不行的，因爲現有的體系可比資本爛多了，就算成功了，有着神靈教會在，資本也只會變成新式斂財手段。
星星之火就更難頂了，沒有槍桿子啊。
“實在不行就用魔法來對付魔法，這個世界似乎沒有正神和邪神之分吧，只要是神靈都是高貴無比的存在，那麼.我上我好像也行。”
他是什麼人，泰坦神族、古神、邪神，地獄之主等等，反正跟神靈這種存在關係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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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就他上他也行的那一種。
“不過再此之前得搞清楚信仰這玩意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才行。”
“而且還得搞清楚神靈的結構和形成，再加上這個世界的能量環境、參數規則等一系列後才行，不能貿然行動。”
以前沒有條件，苟的不徹底，現在有條件了，自然是把該謹慎的地方全給他謹慎起來。
秦牧野對於自己還是有逼數的，就他這些行爲以及情況，妥妥的反派陣營，爲了避免被擁有友情、愛情、親情之類增幅到不符合邏輯的勇者打敗，得準備萬全之策。
“除此之外，還有這個倒黴蛋領主，似乎完全放棄了這一個長期活動的樣子。”秦牧野麾下的探子也不是吃乾飯的，雖然沒有摸清那紫荊仙領主的具體情況，但還是傳會了一些情報來。
比如成爲貴族，也就職了聖光牧師，如今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實權伯爵了。
只是《領主紀元》的優勢完全沒有發揮出來，已經陷入了各種權利的糾紛之中，被拖了很久。
甚至連大部分英雄和兵種都被神靈信仰所蠱惑。
其他貴族領地裡其實也都這個情況，甚至連貴族本身都是信仰的一部分，可這是放在原住民身上，但放在領主身上，那可就是大大的失敗了。
“看來也不是每一個能夠轉服的領主都跟真龍天子他們一樣強到不科學。”秦牧野對此也是哭笑不得，當初不是其他服務器領主太弱，而是他所在的魔法大陸服務器領主太強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