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血了，你有什麼感覺嗎？”秦牧野問着這位戰爭之神，對方似乎有些迷茫，並不知道秦牧野在說些什麼。
“看來還不夠衝擊，畢竟只是一小部分。”
其實秦牧野知道，戰爭之神不過是實驗的一部分，禮儀之神也是，對方本質上就是貴族戰爭的一部分。
如果戰爭真的發生了變化的話，禮儀之神其實也會受到影響，禮崩樂壞說的便是這種情況。
主物質位面的貴族戰爭嚴格遵守了各種貴族規矩和貴族禮儀，而作爲禮儀之神，肯定也是和戰爭之神一樣直面衝擊。
“只是有些太蠢了，這麼一來，似乎把自己的基本盤都給暴露了，不過腦子有點問題也很正常，畢竟這羣人因爲深淵之力變的有點瘋狂。”
無論是深淵傳教士們的褻瀆祭司還是魔法師的編織魔法，本質上都是對混沌的深淵之力再就業，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增加智商的同時也會降低理智。
這兩者並不衝突，理智歸理智，腦子歸腦子。
就像是那羣底層人組成的深淵傳教團，在經歷了深淵之力的洗禮之後，至少不再如同以往那麼愚昧落後，也懂得進行思考了，可理智卻逐漸的貼合了深淵，自然不可能說還正常的保持自身心智。
這還算是正常，法師們可就更可怕了，他們是直面混沌的深淵魔力進行編織和塑造，算是一個全新的魔法體系，除了危險一點之外，沒有其他的壞處，諸如耗能小，威力大，釋放方便等等。
也正是這種對理智的侵害，導致了深淵傳教團們對聖光、豐饒兩座教會麾下的教堂動手之後，準備裹挾一名伯爵。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擴張嘛。
但他們真正犯蠢的地方是通過那名子爵進行宣戰，然後利用貴族戰爭團滅了對方以及隨行見證的牧師，這可就有點大條了。
秦牧野搞不明白對方爲什麼要這麼做，簡直是蠢到家了。
完全可以通過子爵進行滲透，而不是使用蠻力。
不過一想到他們的理智有問題，秦牧野就覺得是自己的問題，而不是深淵傳教團蠢了，因爲你要是跟一羣瘋子講道理，他們能把你給講瘋。
“好吧，我想我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了。”秦牧野看了一下兌換記錄，發現被他們兌換了很多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書籍，大多都是帶屠龍性質和改革性質的書籍，走的是底層路線的血與火。
所以或許看起來很蠢，但這是他們改變貧農和農奴這兩個階層的一大步。
而且，真正的做到了斷絕信仰，他的貢獻度直接提升到了2.3%，這說明某種能夠要了神靈命的東西正在傳播開來。
否則的話就這麼一小片的區域，不可能達到2.3%如此之高的比例。
這可是數百億級別的人口，深淵傳教團加起來都沒有這玩意零頭高，所以不大可能是人數的原因，只可能是某種思潮帶來的變化。
“可問題是我沒想過會這麼激進，我本以爲會以慢慢滲透爲主的。”秦牧野嘆了一口氣，他是真的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模樣。
穩紮穩打的風格變化背後是屬於理智的缺失。
“得虧有深淵魔網沙箱在運行，否則的話真直面了魔網，怕是一個個能夠更加瘋狂。”
“理智方面不一定會失去對局勢的判斷，但卻會失去對自身的控制，甚至出現性格大轉變，這也算是腐化的後遺症了。”
秦牧野把一個愚昧信神的貧農在短短數分鐘內轉變爲了一個擁有靈活思維，好奇上進的人是有代價的，特別是這種轉變顯得極爲粗暴，再加上自身原有性格的衝擊和落差，換誰都得瘋。
“不過，這也是個好事，深淵傳教團或許真的能夠幫我把活動完成，希望活動完成之後別把我這位深淵意志也一起給處理掉。”秦牧野也沒有覺得被冒犯到或者是不爽之類的，反而是覺得很開心。
一成不變的實驗未必就是好的，如今有了變數，秦牧野能夠更加仔細的觀測整個神靈體系。
“只要深淵傳教團真的站穩了腳跟，那麼地位恐怕是要顛倒了。”秦牧野不由得一笑。
神靈們成也靈魂歸屬權，敗也靈魂歸屬權。
褻瀆祭司們利用靈魂歸屬權能夠竊取神靈的神力，當然，這是之前還沒有這麼瘋狂的時候，用竊取確實是比較合適，可現在不一樣了，因爲他們光明正大了，所以改成強搶了。
諸神無法解除靈魂歸屬權，哪怕說裡頭有着一系列針對信徒的不平等契約，但這一份契約，卻讓褻瀆祭司們成爲了趴在神靈身上吸血的一個規則，讓神靈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甩開這羣褻瀆祭司，只能任由他們用自己的力量對付自己。
秦牧野很快就往兌換清單裡存進了部分剛剛開發出來的神力軍火設計圖，沒錯，不是實物，而是設計圖。
只要深淵傳教團學會了，完全可以用這些設計圖建造出神力軍火，通過靈魂歸屬權強行抽取神靈的力量，用神罰對付神的信徒，想想就非常的刺激。
“只希望你們能活得久一點了，要不然全死光了我還得再組建一批，我覺得這一次的深淵傳教團蠻有新意的。”
他很欣賞這羣人的瘋，至少什麼都敢嘗試，雖然可能會犯蠢犯蠢了，秦牧野也不看好就是了。
歸根結底，還是這羣人太弱了，如果能出一個6階的褻瀆祭司，那麼秦牧野會更加認同的，可惜，就只有1階的褻瀆祭司，所以成功率並不高，等到諸神察覺到了不對勁，迎來的肯定是毀滅性的打擊。
在一個超凡世界搞這些，說實話秦牧野也有點小心悸，指不定就會波及到自己。
雖然波及到自己也不怕就是了，畢竟雙方其實差距很大，他都在主物質位面之外了，這羣人也不可能來就是了，科技可沒有那麼發達。
除非說考古出了某些超古代文明來，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就比如成神這一項技術，就說明了遠古時期是有着對應的提升途徑的，又比如魔法，雖然現在的法師都是披着皮的牧師，可能夠出現這個詞以及對應的神靈，也說明是有這麼個東西的。
只不過因爲諸神的統治，全都被掩埋在時間之中，指不定就能夠挖掘出來。
麾下的精怪探子也是有着這一方面的計劃，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夠給秦牧野挖出個什麼東西來。
“還有就是得儘快搞清楚神靈備戰的原因，他們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會如此大規模的進行備戰，如果神職的概念真的能夠拓展的話，那麼神靈們這種圈養行爲無疑是殺雞取卵。”
“能夠讓一羣貪婪的神靈殺雞取卵，那麼敵人肯定很強大。”
秦牧野也不傻，他的探子也是深入了各個神靈的神國之中，那些站在金字塔頂尖諸如聖光之神、權利之神、豐饒之神等神靈的行爲絕對是備戰，並且看着情況還不是對內戰爭。
而是妥妥的對外戰爭，這一段歷史應該是被抹除了，各個王國都沒有任何的記載，而神國裡也沒有任何的傳言，保密性十足。
“所以只希望有可能存在的考古遺蹟裡能有隻言片語的記載，否則的話只能抓一位實權的神靈了。”
無論是戰爭之神還是禮儀之神，實際上都不知道，畢竟他們的成神年代按照神靈的時間觀來看其實並不長，不像是聖光、豐饒等源遠流長，連魔法之神實際上在諸神裡也只能算是年輕的神靈，否則怎麼可能跟戰爭之神一樣只是個三流的小神。
這魔法之神更像是用來防備真正的魔法體系復甦一樣，而不是真的爲了魔法這個概念所誕生的。
不過沒關係，新式的深淵魔法已經開始蔓延了，到時候總會有收穫的，秦牧野會非常耐心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