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龐慶海的眉頭不禁就皺了起來,他沒想到王浩這小子竟然如此的膽大,當着曹金磊的面就敢如此的羞辱自己,身爲公檢法的領頭人,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其職責到底是什麼呢,而且不僅如此,對方最後那句話中的大魚指的絕對是自己,行,你小子敢挑釁我,那也就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了,想到這,他冷冷的看向王浩開口道:“你一個小商人竟然敢如此的干預政事,不知道是誰給你的權力和勇氣啊?”
“權力和勇氣?”聽到對方的話,王浩呵呵一笑,隨及一臉淡漠的說道:“看來龐書記還是沒有理解我所說的意思,好吧,那我就說的再明白一些,公安,檢察院,法院,看重的只有這麼一條,那就是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可您不但不瞭解事物的本質,卻把目光全都放在了我一人的身上,不知道您是和居心呢?”
坐在一旁的曹金磊聽到王浩的回答,雖然臉上沒什麼變化,但心中不禁是暗自發笑,他沒想到短短一年的時間,當初那個和自己說話都戰戰兢兢的小夥子,現在面對一位中管的幹部說話都是如此的淡然,都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可這小子的進步似乎也太過神速了,有些知識可以現學現賣,但一些歷練和氣場可不是短時間之內就能學會的,看來這小子的過人之處還有很多嘛,想到這,他便將胳膊環繞在胸前,往椅背裡依靠,準備看好戲。
而龐慶海聽到了對方的話後,氣得是臉色漲紅,他沒想到王浩這小子面對自己不但沒有半點懼意,反而在氣場上似乎有要壓過自己的意思,這讓他在心中驚訝的同時,也暗自佩服對方的閱歷,但他可是堂堂的省委常委,東寧省的政法委書記,如果今天真讓王浩壓了下去,那以後自己這張老臉可就沒地方放了。
想完了這些,就見他點了點頭,隨及便開口說道:“沒錯,我就是盯上你了,今天曹書記在這,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東寧省因爲有你的存在,現在官場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大家都知道你王浩既有背景又有錢,巴不得天天陪同在你的身邊,可我龐慶海不會那麼做,至少不會因爲一丁點的小事兒去陪同一個商人前往學校走上一趟。王浩,在這我得警告你,別栽到我的手中,不然的話有你受的。”
說完這句,他見曹金磊似乎沒有想要出來打圓場的意思,於是便繼續開口詢問道:“曹書記,您今天這個宴席該不會是爲我擺的鴻門宴吧?難道您也被王浩這個小子給腐蝕了?不會吧,現在可是您最關鍵的階段,這個時候您爲商人出頭,傳出去的話好說也不好聽吶。”
聽到對方的話,王浩沒等曹金磊做出迴應呢,便率先開口說道:“龐書記,其實聽您說話的意思我能明白,您是一位想做事兒的人,商人和官員確實應該保持一些距離,但您爲什麼不問問任市長,他到底是因爲什麼纔跟我走了一趟學校呢?我王浩可能會撒謊,但您就那麼確定那位於老師不會騙您?”
一聽這話,龐慶海先是一愣,隨及不禁就陷入了思緒之中,唉,真是歲數大了,這人也糊塗了,其實他和姓於的老師只是個遠房親戚的關係,本來對方剛開始求自己的時候,他根本沒想管,但一聽到常務副市長任起帆竟然和一個小年輕的來學校撒野,當時的龐慶海是真怒至極啊,所以他也沒顧得上問對方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就直接把電話打給了任起帆,而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逼問對方到底是哪位高人能讓他上趕着巴結。
最後扛不住壓力的任起帆只好將王浩的名字說了出來,一聽到是這小子,龐慶海當時就立刻認定,絕對是這個東寧的名人官商勾結,纔會出這麼一個亂子的,但由於此事太小,他也沒辦法處理,所以龐慶海也在想着如何能與王浩見上一面,就算制裁不了對方,也要給這個小子敲敲警鐘,畢竟東寧不是他一個小商人的法外之地。
可剛剛王浩的一席話是瞬間點醒了他,這小子說的對啊,就算任起帆再想巴結他也得分清是什麼事兒纔對,再結合之前對方所說的事實清楚,證據確鑿這八個字,龐慶海瞬間便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但畢竟是省委常委,堂堂的政法委書記,就算心中有些發慌,但臉上卻不能有變化,想完了這些之後,就見他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及便開口說道:“那就請王總講述一下事情的經過吧,我龐某人洗耳恭聽。”
一旁的曹金磊聞言,眉毛一揚,看了對方一眼之後,便在心中暗自發笑,呵呵,鬧半天你這個政法委書記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就開始亂給別人扣帽子,唉,也就是我快要離開東寧了,不愛和你一般見識,要不然的話,老子收拾不死你。
而坐在另一邊的王浩聽到對方的話後,也很是疑惑,雖然對方說的輕鬆,但聽語氣似乎還不知道整件事情的過程呢,難道這位政法委書記也有犯糊塗的時候?算了,管他呢,只要自己把事情說完,我看他還有什麼話好說。
“那位於老師私自辦補課班不說,還在課堂上歧視不去補課班的學生,就連家長會也沒放過我們這些家長,一個學生,每週光補課費就得兩千五,全班已經有四十名左右的學生都參加了,本來我是想讓對方給我一個解釋的,但於老師卻對我放了一句狠話,她愛人就是教育局的副局長,讓我愛哪告哪告去,龐書記,您是政法委的書記,這事兒如果屬實的話,您是不是也會出手管管吶。”
此話一出,龐慶海瞬間就愣在了當場,他沒想到自己的那位遠房親戚竟然會惡人先告狀,不僅欺騙了自己,更讓他這位政法委書記在省委書記和一位商人的面前下不來臺,可惡,簡直特麼的可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