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去給我看看你大哥怎麼還沒來,要他拿個東西還拖三拖四的。”範老頭聲音適時響起,吩咐一旁的範磊。
跪着的范姜一愣,他爹真要對他動手啊,急忙向李氏和小李氏投去求救的目光。
“老頭子啊,你真要動手啊。”李氏不可置信的看着範老頭,她以爲老頭子只是說說而已呢,現在居然問起老大怎麼還沒把辮子拿來,她自然吩咐了範林不要那麼快把鞭子拿來,誰知道這老頭子鐵了心了。
“你說呢?”範老頭說完狠狠剜了李氏一眼,撇過臉不再看她。
李氏看範老頭一副要吃人的眼神,嚇得縮了縮脖子,嘴巴張了張不再言語。
這時,只見範林手裡頭拿着藤鞭終於出來了,李氏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範磊跟在他身後,範林走過來有些爲難的把藤鞭遞給範老頭。
“爹,我看還是不要動用家法了吧,二弟他現在肯定知道錯了。”範林爲范姜說着好話。
“你懂什麼,要是你再說情,連你一起收拾。”範老頭伸手拿過範林手中的鞭子,冷撇了範林一眼。
範老頭站起來,把手裡的菸斗往褲腰帶上一插,往跪着的范姜面前走去,這時小李氏噗通的跪在范姜身旁,“爹,你要打就打我吧,是兒媳的錯,是兒媳不好,沒看好二哥。”
小李氏爲范姜辯解,可在範老頭看來,就是這個兒子沒擔當,連個女人都不如,做錯了事情還試圖要女人攔下自己的過錯,心裡的怒火更盛了一分。
“老二媳婦,你起開。這事兒不關你的事兒,你一個女人能管多大的事兒,今天要是我不好好教訓他,今天他就敢欠債,以後要是他捅了更大的簍子怎麼辦?難不成還有我這個老頭子在後面給他擦屁股嗎?這人吶,多大的飯量用多大的碗不知道啊,吃多了,也不怕撐死自己。”而後範老頭背過身對馬氏和惠娘道:“老大媳婦,老三媳婦,你們倆過來把她拉開。”
“不….”小李氏哭喊着。抱着範老頭的腿不願意起來。
“二嫂,你起來吧。”惠娘柔聲的勸道。
“是呀,二弟妹。要是你快點起來,說不定二弟還能少挨些鞭子呢。”馬氏也好心好意的勸。
小李氏擦了擦眼淚,被惠娘和馬氏二人給扶了起來。
範老頭扳了扳鞭子,而後對着范姜的背就是一鞭子。
“你從小我是怎麼教育你們哥幾個的,做人要頂天立地。不要做雞鳴狗盜之事,也不要學人貪便宜不做實事,做事要講究實事求是,可你呢,把老子的話當做耳邊風了嗎?”範老頭邊打邊罵着。
“咻….咻…”的聲音打在范姜的背上,纔沒打幾鞭子。范姜便撕天喊地的鬼嚎了起來。
“爹,我記得,爹。我求求你,你別打了,爹,疼啊,爹。我知道錯了。”范姜忍着背上的疼痛胡言亂語的乞求道。
李氏衝上來去抱住范姜,對範老頭吼道:“老頭子啊。你怎麼下狠手啊,他是你兒子啊,你好好教就是了,幹嘛下怎麼大的狠手啊,要打,你乾脆連我一塊打死算了。”李氏說完抱着范姜啜泣。
如花看着也有些不忍,她還第一次見着她爹對二哥動真格的呢,也乞求道:“爹,你就饒了二哥吧。”
小李氏兩眼淚汪汪的看着範老頭,“爹…………”
馬氏見此也附和道:“爹,你就饒了二弟吧,二弟一時不懂事,以後爹你好好教就是了。”打壞了還得要錢治呢,花的那錢有一部分還有他們家的呢。
“爹……”惠娘只叫了一聲爹,要她說勸範老頭的話,她實在說不出來,可見他們都開口了,她也只能趕鴨子上架,叫喚一聲。
“我這叫狠手,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你一貫的縱容,老二能變成今天,你說我狠是吧,那我就狠給你看,老大,老三,老四,你們幾個幹愣着幹嗎,還不把你們娘給我拉開。”範老頭顯然是被逼急了。
範林和範銘上前去把李氏拉開,可李氏就是死死抱着范姜不撒手,範老頭見此,一鞭子抽了過去。
李氏眼瞅着那鞭子就要打在她身上了,急忙鬆開范姜,鬼使神差的滾了個身,躲開了,這鞭子自然落在范姜的身上。
“哎呦,爹,我求求你,好痛啊,你別打了,娘你快讓我爹住手啊。”范姜又哇哇的叫起來,而後把目光看向其他的幾兄弟。
“大哥,三弟,四弟,你們快求求爹,快求求他啊,我要死了啊。”
瞧范姜這沒出息的樣,惠娘都有些瞧不起他,才捱了幾鞭子啊,就哭天喊地的了,又沒出血,最多就痛幾天而已,李氏也是,生怕範老頭打着她了,躲得也快的很。
範銘最後不忍心,看不下去了,也受不了范姜那殺豬般的叫聲,畢竟范姜也是他兄弟,上前去搶過範老頭手裡的鞭子,跪在他的腳下,求道:“爹,你打也打了,就消消氣吧。”
一旁的範磊也跟着跪下了,“是啊,爹,三哥說的沒錯,說不定二哥知道錯了,以後肯定不會再犯了,二哥,你說是不是啊。”
范姜那理會範磊說什麼,直直點頭說:“是,是。”
範林也幫着說情,但沒像他們幾個跪在地上。
範老頭抽了范姜幾鞭子,這下也累得氣喘吁吁,眼看着他就要倒了,範林急忙過去扶住他,畢竟範老頭也是上了年紀的了人,身體肯定不如以前。
“既然你們都爲他求情,今天我就饒過老二,以後要是還不知道教訓,那別怪我下死手,我是你老子,打殘你別人也不會說什麼,聽到了沒有。”
“是,爹,我知道了,兒子知道錯了。”
“好了,老三,老四,你們倆起來吧,你起來幹嗎,給我繼續跪着。”範老頭一聲吼。
李氏撲上來摟着范姜就是一頓嚎哭,摟着范姜又搖又晃的,“我的兒啊,你有沒有事啊,疼不疼啊,是娘沒用啊。”李氏說着還用手輕碰了一下范姜的背。
“嘶….娘,你別碰,疼啊。”范姜慘叫。
“你這個作死的老頭子啊,老二是你兒子啊,他不是你仇人啊,你看他背上的傷,都成什麼樣了,嗚嗚。”李氏指着範老頭罵。
“哭什麼哭,我還沒死呢,不就捱了幾鞭子麼,最多養幾天,又不會死人。”範老頭呼哧呼哧的說。
“給我精神點,沒出息的東西,叫什麼叫,你給老子說清楚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兒?”範老頭梗着脖子問。
“你這個狠心的,沒看見老二傷成這樣了嗎?還問什麼問。”
“怎麼就不能問了,我打的是背,他嘴巴又沒事,你再囉嗦今晚就別吃飯。”
“爹啊,你看二哥都傷成這樣了,你就先別問了,等大夫看過上了藥再說,行不行。”小李氏可憐兮兮的求道。
是啊,還沒請大夫呢,自己光在這裡哭了,真是糊塗了,李氏隨即吩咐範磊:“老四啊,你去請下大夫,讓他來給你二哥看下傷。”
範老頭一眼瞪過去,李氏吼起來,“瞪什麼瞪,他終究是你兒子,捱了打還不給請大夫啊。”
範老頭隨即嘆了一口氣,算是允許了。
“老四,快去。”李氏又開口道。
堂屋裡靜默着,範老頭連喝了幾碗水,而後從褲腰帶上拿出菸斗點了火,嗒吧嗒繼續抽着。
胡大夫跟在範磊的後面進來了,胡大夫望了望坐在上首的範老頭,又看了一眼還繼續跪在地上的范姜。
“胡大夫來了,來,坐吧。”範老頭擡頭客氣道。
“嗯,範大哥,是誰病了啊?要老弟急急忙忙的趕來。”胡大夫悠悠的開口。
還沒等範老頭開口,就被李氏搶先,“胡大夫你來了正好,看看我們家老二身上的傷,都是被他爹給打的,你瞧瞧這老頭子狠心的,把自己兒子都打成這樣了,誰家的老子有這麼狠心的啊。”李氏抱怨着,說完瞟了範老頭一眼。
範老頭乾咳了兩聲,示意李氏別太過火。
“哦。”胡大夫看了眼范姜背後的傷,似懂非懂的應了聲,沒接李氏的話,顯然對李氏是不待見的。
惠娘想起來了,上次李氏暈倒請的也是這個大夫,當時李氏還當着胡大夫的面罵她和馬氏來着,結果搞得胡大夫落荒而逃,不得不說李氏氣場可真夠彪悍的啊。
“那胡大夫,這傷要多久纔好啊,你一定要好好給他看吶,要用好點的藥材啊,別留下什麼疤纔好。”李氏絮絮叨叨的說着。
小李氏雖沒開口,但也滿懷希望的看着胡大夫,好像范姜得了不治之症一樣。
胡大夫不悅的看了眼李氏,他治病什麼時候還用的着別人在旁邊說三道四的,再說還沒開始看呢,就說三說四了,要是真留下什麼疤之類,那李氏還不得跟他拼命啊。
範老頭吼了李氏一句:“老婆子,你給我少說點,唧唧歪歪什麼呢,看傷這事兒有胡大夫呢,那輪到你來指手畫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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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馬氏說分家(二更到)
“不說就不說,我這還不是擔心老二嗎,誰讓你下那麼重的手。”李氏還在一旁念念叨叨,生怕胡大夫不知道範姜背上的傷是被範老頭打的樣。
“你給我閉嘴,再不閉嘴我就送你回孃家。”範老頭差點沒被李氏給氣暈,要不是有外人在,他真想拿塊抹布堵了李氏的嘴。
李氏不甘願的撇撇嘴。
胡大夫過去看了看范姜背上的傷,開口道,“去隔壁屋吧。”
這裡女眷太多,不適合在這裡給范姜看傷。
“去隔壁屋做什麼,就在這裡看,難不成胡大夫這傷你看不了?”李氏指責道,隔壁屋住的可是她女兒,她女兒住的房間是男子隨便進去的麼。
範老頭真是被李氏給打敗了,這死老婆子也不看看幾個兒媳和閨女都在這裡,難不成就讓老二當着她們的面在這裡脫衣服嗎?這死老婆子,什麼臉都被她丟光了,要是不好好收拾下她,就無法無天了。
胡大夫也不惱,“要是嫂子懷疑我的醫術,我走就是了。”
胡大夫說着往門口走去,“胡大夫,二哥的傷你還沒看吶,怎麼走了。”小李氏囔囔道,扭了扭手裡的帕子,恨恨的盯着李氏。
範老頭起身去拉胡大夫,“胡大夫,你這是做什麼,你就當看在我的面上,看看我家老二背上的傷吧。”
“胡大夫,你還是給老二看下傷吧。”李氏見胡大夫要走,這下心裡也有些後悔,可看到小李氏那吃人的眼神,也顧不得這張老臉了。
“嫂子現在不懷疑我的醫術了麼?”胡大夫幽幽道。
“咳,嫂子怎麼敢懷疑胡大夫你的醫術呢,我剛纔這是和你開了個玩笑,誰知道胡大夫你生氣了。你別跟嫂子計較啊。”李氏說的跟個沒事人似的,這話卻暗暗指責,要是他真生氣了,就說明胡大夫小心眼了。
“不會,原來嫂子這是跟我開玩笑啊,我就說嗎,嫂子怎麼是那麼不識大體的人呢?”
惠娘聽着兩人暗諷,有些想笑,看一旁的馬氏臉憋得通紅,惠娘估計她是想笑卻不敢笑出來。
“胡大夫。別站在這裡了,老二媳婦啊,你扶着老二上我那屋吧。”範老頭吩咐道。
“是。爹。”小李氏去扶還在地上跪着的范姜。
李氏也蹲下身,柔聲的問道一旁的范姜,“老二,你還能走嗎?要是不能走就你兄弟幾個揹你回房?”
范姜搖了搖頭,他娘太誇張了。顫悠悠的扶着旁邊的小李氏站起來。
惠娘對李氏無語,范姜傷的是後背又不是屁股,更不是腿,那裡不能走,李氏就是愛大驚小怪的。愛兒子也不用愛到這一步吧,不過她還第一次見着李氏這麼溫柔的說話呢。對他們這羣人不是大喊就是大叫的,原來也有溫柔的一面啊。
范姜因爲跪的久了,站起來差點跌倒。範銘快一步的扶住范姜,“二哥,還是我扶你吧。”
“那就謝謝三弟了。”
“沒事兒。”範銘裂開嘴笑着回道。
這個楞瓜,惠娘翻了翻白眼,沒看出來人家二嫂有話對二哥有事兒要說麼。還一個勁往前湊。
除了送范姜去隔壁房的範銘和小李氏,李氏也跟了去。其餘幾人都在堂屋裡靜坐着。
範老頭在上首吧嗒吧嗒的抽着旱菸,馬氏的眼珠子亂轉着,時不時給坐在她旁邊的範林使眼色,如花和範磊倆人眼巴巴的望着隔壁那屋,希望胡大夫早些出來。
惠娘早就不知神遊到哪裡去了,臉上的表情變個不停,時而皺眉,時而高興。
範老頭輕咳一聲,嚇得惠娘把思緒從老遠拉了回來。
過了大約半個鐘左右,只見胡大夫臉色有些不好揹着他的小藥箱從隔壁屋裡走了出來,後面還跟着同樣臉上不好的範銘。
範老頭擡頭看了眼先後出來的兩人,“怎麼了這是?老三你說?”
衆人的都望着他們二人,範銘還沒開口,見胡大夫面無表情的說道:“沒什麼事兒,老大哥,我先回去了,稍後麻煩阿銘過去拿藥,順便把診費一起送過去給我就是了。”
範老頭有些莫名奇妙,不等他開口說什麼,胡大夫率先走了出去。
“老三,裡面到底發生是怎麼回事兒?胡大夫怎麼走的這樣衝忙?老二的傷勢怎麼樣?沒事兒吧?”
“就是娘說了些不好聽的話,我估計胡大夫生氣了。”
“那你二哥的傷勢看了嗎?”
“看了,沒多嚴重,胡大夫說只要不碰水,擦點藥半個月就好了,應該不會留疤,娘一聽就罵起胡大夫來了,然後胡大夫什麼都沒說,收拾東西就出來了。”
“這該死的死老婆子,她罵胡大夫什麼?”
範銘沉默不語,看範銘的臉色,惠娘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聽的話,範老頭的臉此時已經黑的跟鍋底似的了。
“既然擦了藥了,老三,你去把他們都叫出來,還在房裡裝什麼裝,大夫都說沒事了,難不成他想在屋裡躲一輩子?”範老頭語氣不好的說道。
“我不去。”他纔不去,他娘就知道無理取鬧,他現在還有些生氣呢。
“老大,你去。”範老頭見叫不動範銘,轉兒吩咐範林。
範林站起來,一旁的馬氏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讓他不要去,可範林已經走的老遠了。
沒多久,李氏先出來了,罵罵咧咧的,“我說老頭子,你又搞什麼鬼,這老二才上完藥呢,衣服都沒穿好呢,你就叫他來幹什麼,讓他先回房歇着吧。”
“歇什麼歇,這個家還要不要了,欠債這事兒還沒解決呢,你最好給我閉嘴,否則我就不客氣了。”範老頭敲着桌子大聲道。
李氏撇過臉生氣的坐在一旁。
小李氏扶着一臉頹廢的范姜走了出來。
“裝什麼裝,又沒什麼大事兒就在那裡裝,再裝老子真打殘你。你信不信,給我好好走路。”範老頭看范姜半個身子倚在小李氏身上,他就看不順眼,男子漢流血不流淚,他倒好,沒挨幾鞭子就鬼嚎。
今天的範老頭很反常,說那麼多話,而且句句犀利,惠娘都有些懷疑這纔是範老頭真實的性格。
范姜見範老頭滿臉怒色,不得不站直了。離小李氏一米遠。
“好了,都來齊了,老二。你說說何掌櫃說的那五百兩怎麼辦吧,你有什麼打算。七天後就要還銀子了,我可先告訴你,這事兒是你捅出來的,你自己想法子解決吧。別指着我這個老頭子給你擦屁股。”
“爹,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吶,可五百兩,我哪裡拿的出來啊。”
“拿不出來,現在說拿不出來,違約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要是你真拿不出來,你就等着挨別人的告吧。”
“爹。你這是不管我了啊,我可是你兒子啊,要是兒子真被別人告進去了,你讓我媳婦女兒怎麼辦吶,爹你真的忍心啊。”
“二弟,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你要賠的是五百兩銀子,而不是五十兩銀子。那你忍心咱們爲你還債,這一大家子都去喝西北風嗎?”馬氏插嘴道。
“是啊,二弟。”範林在一旁附和馬氏的話。
“二哥,不是做兄弟的說你,家裡的情況你也知道,就算把家裡值錢的東西賣了,也根本拿不出五百兩銀子來,再說老四還沒說親,如花明年也要出嫁了,如玉也該要找婆家了,這些那一樣不要錢,你怎麼不想想這些,光想着你自己。”範銘語重心長道。
“爹,我也知道家裡拿不出這些銀子,可你們總要幫我度過這次難關吶,爹,難道你真忍心你兩個孫女沒爹疼嗎?”
“爹,你忍心看着兒媳年紀輕輕的守寡嗎?”小李氏也嚶嚶的哭。
那邊範可人範可嬌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聽到以後自己沒爹疼,立馬哭着跑了過來。
“我要爹,我們不能沒有爹,爺爺你就幫幫爹吧。”兩姐妹撒嬌道。
惠娘對范姜有些厭惡,都算計到自己女兒身上了,她就算有錢也不會幫范姜這種人的,更何況她現在沒什麼錢呢。
“哎呦,我的乖孫女,你們別哭了,你們爺爺會幫你們爹的,老頭子,你說句話呀。”
範老頭嘆了口氣,無奈道:“老二,你這是做什麼,讓孩子們來做什麼,我沒說不幫你。”
“太好了,爹,你真打算幫我啦。”范姜聽了一喜,也顧不上背上的疼痛,而後歡喜對兩姐妹道:“可人,可嬌,還不謝謝你們爺爺和奶奶。”
“謝謝爺爺,謝謝奶奶。”
“不謝,不謝。”李氏樂呵呵的應道。
“你別急,這事兒還得問過你兄弟幾個呢。”而後範老頭對幾兄弟道:“這事兒,你們怎麼看,你們要是有什麼意見就說出來,大家商量着來。”
“老頭子,你說什麼呢。”李氏一聽到還要和幾個兒子商量,笑着的臉立馬拉了下來。
“爹,我有意見,咱們家可沒分家呢,這要是幫了二弟,以後咱們的日子還要怎麼過,這家以後要怎麼分?幫了二弟的話,這算二弟的,還是算我們大家的。”馬氏率先開口道,她早就想說這話了,可一直找不着機會,今天終於把這話說出來了,也鬆了一口氣,以前老四一直不成親,家裡也不說分家的事兒,就這麼拖着,現在就是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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