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抿着嘴,倔強的忍着不讓眼眶裡的淚水流下來,委屈的看着墨止軒跟範金銘說,“師父,墨大哥,那四個人真不是我殺死的,我連一隻螞蟻都不敢殺死,怎麼可能會殺死這活生生的四個呢,我是被他們冤枉的,最可恨的是,父皇連聽我一句解釋都不肯,就直接把我關在這裡了。”說到這裡,小三的眼裡就露出一抹恨意。
爲什麼,他都做了這麼多的退讓,爲什麼那些人還是不肯放過他,一定要置他於死地才肯放過他,而且現在還要搭上四條無辜的性命,現在那四人雖然不是他殺的,但卻是因爲他而死,小三心裡真的好難受。
“這件事情我跟你師父己經知道了,你先別想這麼多了,在這裡好好的休息一會兒,聽到你出事情,你孟姐姐都快要擔心死了,你先好好照顧自己,這樣你孟姐姐也能放心一。”墨止軒望着牢房裡的小三講。
“孟姐姐他們還好嗎,對不起,都是我害的他們傷心了。”小三低下頭,神情低落,想到自從他進了宮,孟姐姐他們就沒少爲他擔心,他總覺着自己是孟姐姐和墨大哥他們的累墜一樣。
墨止軒手伸進去,拍了拍小三的肩膀,安撫道,“給我振作起來,如果你真的覺着對不起你孟姐姐他們的話,就好好的給我照顧自己,別讓他們爲你擔心就行了。”
“好了,別聊這些了,我們不是還有事情要向這個小子問一問的嗎?時間不多了,別浪費了。”範金銘在一邊看了一會兒,終於開口打斷了他們兩個的講話。
“小子,師父問你,你那些藥瓶除了你知道放置的地方外,還有誰知道?”範金銘挑着眉頭,深邃睿智的眸子打量在小三身上。
小三想了下,“沒有人知道,自從上次我被人下毒過一次,我就不相信宮裡頭的人了,就連嬌娘我也沒告訴她我身上有藥粉這些事情。”
“有人給你下毒了?”墨止軒擰緊着眉頭,不悅的盯着小三問。
小三抿了抿嘴,輕輕點了下頭,“嗯,這件事情我跟小富哥他們說過,小富哥說你跟孟姐姐他們都很忙,叫我們不要把這件事情拿去煩你們,我們打算自己解決。”
“所以你們才向你們孟姐姐這裡拿了這麼多的藥粉回去。”墨止軒盯着小三講道。
小三輕輕點了下頭,“嗯,小富哥哥說,要是那些人再敢害我,我就放那些藥弄的他們都起不了牀,可是,我都還沒用這些藥呢,現在就出事了。”小三低下頭,有點難過。
“他們從冰菲那裡拿的都是些什麼藥粉?”範金銘好奇的看着他們兩問。
墨止軒盯着小三,輕聲回答,“都是一些整蠱人的藥,一些是倒在人身上能讓人癢上幾天的藥粉,還有就是能讓人拉肚子的,身上長滿紅斑點的藥。”
範金銘聽到這裡,笑了笑,“果然是小孩子,居然拿這些藥去防身,也只有你們幾個小孩子可以幹得出來的。”
“你們幾個,真是,真是讓我不知道說你們什麼好,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居然連提都不跟我們提一下,就這樣子自己胡來,說句難聽點的,你們就是一羣乳臭未乾的小子,想跟宮裡那些老謀深算的人鬥,人家弄的你們連渣都沒得剩。”墨止軒氣得直用手指戳小三額頭。
小三被墨止軒這句話說的連頭都不敢擡,最後還是範金銘一句話把他從墨止軒的魔爪下給解救了出來。
“你先在這裡呆着,別擔心,我跟你墨大哥會在這兩天內把你從這裡救出來的。”範金銘看着一臉可憐巴巴盯着他們的小三說道。
出了天牢,外面的雪己經停下來了,這幾天裡,這京城裡的雪好像己經慢慢往停的方向下了,京城道上的那些雪也是少之又少了。
“回墨府。”範金銘率先上了範府的馬車,進去馬車裡面的時候,跟趕馬車的車伕吩咐了這一句。
往後面去坐馬車的墨止軒聽到人家這個吩咐,立即停下腳步,朝彎着腰往馬車裡走進去的範金銘喊了一句,“範金銘,你給我停下來。”
進到一半的範金銘回過頭看向身後的墨止軒,笑眯眯的問,“墨大人叫住範某有什麼事情嗎?”
墨止軒哼了一聲,瞪着他問,“你剛纔說什麼?把話再說一遍,你說你要去哪裡?”
範金銘明亮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精光,繼續笑眯眯的對着墨止軒,“去墨府啊,怎麼了?”
墨止軒看着人家那張理所當然的表情,氣的是直咬牙,“墨府是我家,我有邀請宰相大人去我家了嗎?”
“這還用邀請嗎,我在暖暖的被窩裡被你叫出來,又幫你這麼大的忙,現在我想想去墨府吃頓飯,難道墨大人這都不願嗎,墨大人不會是想過河拆橋吧。”範金銘嘴角扯了扯,似笑非笑的看着墨止軒問。
墨止軒咬了咬牙,差點讓他把自己這一口白牙給咬碎了,別以爲他不知道這個姓範的過他家的目的,不就是想去看小老三嗎,這事真是叔可忍,嬸都不能忍了。
“走吧,墨大人,估計這個時候回去,正好能趕上你府中吃飯的時間,快點。”說完這句話,範金銘哪裡還有閒心情管墨止軒那張黑臉,率先一步進了馬車裡,囑咐車伕快點趕。
眼看範府的馬車都走遠了,墨止軒趕騍爬上自家的馬車,跟車伕吩咐,“快點追上前面那輛馬車。”就這樣,在京城的大道上,出現了兩輛像是在比賽的馬車,差點沒把京城的街道弄得人仰馬翻的景象。
墨府,孟冰菲從墨止軒進了宮之後,就一直心神不寧的在府裡的廳中坐着,就連從韓將軍回來的韓洛等人,孟冰菲也是心不在焉的陪了他們一會兒,最後還是他們見孟冰菲擔心着宮裡的小三,不忍繼續吵她,這才提出回小韓府的提議。
“冰菲啊,我今天又過來蹭飯吃了,有沒有讓下人做我的飯啊!”範金銘那高大的身影還沒有走進來,廳裡就先響起了他那道嘹亮的聲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