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荷正在竈屋給文寶洗臉,見初夏氣呼呼的走進來,不知何事,一臉納悶的問初夏,“小姐,咋了,一大早誰惹你了。”
初夏不說話,走去竈臺那邊準備弄晚飯。
文寶小傢伙瞅了初夏一眼,小心翼翼的回着玉荷的話,“是我,我說要裴哥哥做姐夫,大姐就生氣了。”
初夏被小傢伙的小模樣逗樂了,她忍住笑,走去拍了他一下,故意佯作生氣道,“知道大姐生氣了,幹啥還要和別人一起合夥來氣大姐。”
“我……”文寶正猶豫着要該怎麼回答好,裴寧軒從外頭走進來了。
他淡笑着看了初夏一眼,跟文寶說,“文寶,你大姐同意了,從今兒開始,每天早上跟着我出去練功,上午回來教你和倩兒認字。”
“認字?”初夏有些驚訝,她倒是早就想教文寶他們讀書識字了,但是一直也沒時間,便將這事情耽擱下來了。
裴寧軒點點頭,“文武要結合,否則我說的許多話他理解不了。”
“行,這任務可是你自己攬下的,到時可別說累,兩傢伙不好教。”不管怎樣,有這廝教兩孩子讀書識字肯定不會差,初夏直接答應下來。
裴寧軒衝她一笑,“放心。”
雖然裴寧軒一再說讓初夏只要管着他和栓子兩人的飯食,在後山的青軒他們不用初夏管,自己會解決。
但初夏想着自己左右無事,而且栓子每日買回來的菜家裡這麼多人也吃不完,順便都要做,便一起做了他們的份。
每餐在未吃飯之前,初夏都會讓栓子送東西去,或者是將青軒喊過來把東西拿去給其他人吃。
以前青軒一直想不透爲何世上這麼多好姑娘,他家主子就愣是看上了初夏,現在他懂了幾分。
這丫頭看着厲害,得理不饒人,要是得罪了她,她能將人往死裡整,但實際上心地卻非常善良,而且沒有功利之心,對所有人都能一視同仁。
雖然他們都是主子的僕人,但在初夏面前,好像他們和主子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分別,可以同吃同睡。
也許對一些一直高高在上的人來說,他們體會不到這其中
的意義,但對於他們來說活,這份心思卻給了他們足夠的溫暖。
所以在青軒幾人的心中,其實他們已經認下了初夏這個未來的王妃。
雖說裴寧軒這廝住在家裡有些礙事,但卻也有好處,比如說趙巧雲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上回雪花的事情,她吼了初夏一句,被裴寧軒看見之後,她收斂了很多。
之後在家裡,不管誰說話,她都不敢再大吼大叫,甚至初夏發現,只要有裴寧軒在場,她都不出屋子。
每天都是等裴寧軒帶着文寶和倩兒出去村子裡玩的時候,她纔會出院子散散步,偶爾罵家裡人,也總是趁着那個時間罵。
初夏猜想裴寧軒必定是對趙巧雲說了什麼,於是那日趁着家裡人都去後院淋菜的時候,她小聲問裴寧軒,“你是跟我二嫂說了什麼嗎,怎麼她見你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裴寧軒皺着眉回憶了一下,才道,“沒說什麼,只是那日隨意問了問她這些年在白水鎮開鋪子掙了那麼多銀子,交了多少銀子的稅。”
初夏就知道這廝做事從來都是一針見血,直指人心窩。
明知道像趙巧雲家那樣的店鋪,肯定不會按時按規定去交稅。
在古代,因爲很多東西沒有規範的體制,像開鋪子的人偷稅漏稅是很正常的事情。
開鋪子的人的都是和當地的一些官府裡的人掛鉤,隨意塞些銀子給官府的人,不會正正式式的去交稅。
人人都知道,這時候,商人的地位並不高,朝廷每年納的稅很重,很多人都交不起。
而他直接就提到趙巧雲最害怕的地方。
不過對於趙巧雲這種人,嚇嚇她也好,不然仗着自己懷了身孕,在家裡吆五喝六的,恨不得將林家所有人都當她的丫頭使喚。
這陣子,因爲趙巧雲不鬧,家裡也清淨了很多。
她覺得裴寧軒這件事情倒是做的極好,高興的衝他眨眨眼,“做得好,有賞。”
“賞什麼?”裴寧軒眸子一閃,將初夏拉近自己。
初夏覺得這廝不懷好意,用力推開他,隨手拿起院子裡的一個新鮮蘿蔔,擋在他面前,“晚上給
你做蘿蔔糕吃,保證你從來沒吃過。”
“晚上的蘿蔔糕晚上再說。”裴寧軒雙眼灼灼的盯着初夏,語帶魅惑,“我要的賞可不是這個。”
初夏頓時腦子一頓,語無倫次的回了句,“那你要什麼。”
問完這句話,初夏差點想咬死自己,感覺好似在欲擒故縱一般。
而裴寧軒還果然不負期望,他微微仰了仰下顎,墨黑的眸子緊盯着初夏那蜜桃色的脣瓣,脣角揚起幾分似笑非笑的弧度,聲音帶着幾絲暗啞:“要這個。”
緊接着,初夏感覺一股熟悉的氣息席捲而來,下一刻,狂風驟雨般的吻便落在她脣上。
初夏想要掙扎,可壞蛋裴寧軒的手在她腰間的軟肉上輕輕捏了一把,初夏受不住,低呼一聲,一下子便縮進他懷裡。
裴寧軒淡淡一笑,非常滿意初夏的配合,趁着初夏張嘴低呼的時候,他的靈舌還順勢登堂入室,讓初夏無從反抗,只能接受。
到了此時此刻,初夏已經徹底被這陣熟悉的氣息所迷惑,她忘記了掙扎,忘記了此時身處何地,腦子一片空白。
可她不知道的是,正式因爲她這副迷迷糊糊的模樣,因爲卸下了往日裡的冷冽,卻顯得越發嬌媚,清純的臉上透出一種極致誘惑的氣息。
裴寧軒瞬間覺得全身的血液像被人放了一把火,煮佛了一般瘋狂的翻滾着,而且都集中往身上的某一處竄去。
他意識到自己這股衝動,猛地放開懷中的人,在她耳邊暗啞出聲,“初兒,嫁給我。”
初夏瞬間也清醒過來,看了看四周,他們方纔在院子裡便……
也不知道方纔有沒有人進來。
想起自己方纔的一舉一動,她又羞又氣,推了裴寧軒一把,惱火的喝道,“以後不準靠近我三尺以內的地方。”
雖是極其憤怒,但聽在裴寧軒的耳裡卻帶着幾絲嬌嗔。
他輕嘆一聲,將這個彆扭的丫頭拉近自己懷裡,輕聲哄着,“傻丫頭,方纔沒人進來,就算有人進來,也沒人會說你,家裡人很樂於見到我們這樣。”
“說啥呢。”初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