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邊的東西,裴寧軒知道要拿出來,就必定經過初夏那一關,依着小女人財迷的性子,很難拿的出來。
他直接拒絕,“那邊暫且擱置,方纔你沒聽到初夏的話,你認爲我若是現在回去拿那些財產,她會同意?”
靖王妃不以爲意,語氣涼涼的道,“那是王爺你的事情。”
裴寧軒看了她一眼,沒直接答應,只是道,“本王自有分寸,何況你的玉佩也不是明天立即交出來,這些事情我也可以慢慢辦。”
靖王妃一想也是,便點頭說道,“那就聽王爺的吩咐。”
裴寧軒掃了她一眼,擡腳便欲走人。
豈料,靖王妃又突然上前,出聲喊道,“王爺,你答應過我,每個月至少在我身邊呆半個月的時間,時間由我選,今晚我要求你留在這陪我。”
裴寧軒看着她微微蹙眉,但最後還是答應了靖王妃的要求,“可以。”
靖王妃聞言,才硬起的心又軟了幾分,她伸手去抓裴寧軒的手,“王爺,那我們去院子,我讓下人給你煮些蓮子茶,能降火氣,剛纔的事情,臣妾自知過激了,可能是懷了身孕的身子容易動怒,還望王爺不要見怪纔好。”
但裴寧軒卻是接着轉身,靈巧的避開了她的觸碰。
正當靖王妃沉下臉的時候,裴寧軒突然又看着她,喊道,“先進院,去我的院子。”
靖王妃一聽,心頭那點淡淡的不悅立即就放下,她立即跟上去,“好,王爺。”’
兩人走進別院,去到裴寧軒的院子。
靖王妃見院子裡只是掛了兩個燈籠,在偌大的院子裡,自然顯的光線有些不足。
靖王妃輕聲說道,“王爺,我讓人過來多點些燭火,院子裡太暗了。”
“不用,我一直習慣這般。”裴寧軒沒浪費時間,衝她點頭,“進屋。”
靖王妃一聽,嘴脣抿了抿,是人都明白讓她進屋是爲了何事。
她很滿意,裴寧軒的迫不及待。
她一直進屋,神情極爲嬌羞的看了裴寧軒一眼,伸手去拉裴寧軒的胳膊,輕聲說了句,“王爺,幾日不見,我好想你。”
裴寧軒這會沒推開她的手,眼神落在她拉着他的胳膊處停留了許久,眸子裡閃過一絲隱忍。
然後,他擡起頭,衝她抿了抿脣,指了指一側的牀鋪,“你先過去,我去沐浴,很快回來。”
靖王妃輕聲一笑,乖巧的去了牀邊,“好,我等你。”
一刻鐘之後,躺在牀上,穿的嫵媚至極的靖王妃聽到院子裡傳來聲音,她微微抿脣,起身看了看來人,藉着外邊院子裡微弱的燭光,她看到了裴寧軒的側臉。
男人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這樣的男人,現在真真切切的屬於她了,靖王妃心裡的滿足感是用別的什麼東西也代替不了。
男人走進屋裡之後,便去了屋子一側,透過屏風,靖王妃隱約看得出男人因爲剛沐浴完,正在那邊拿衣服換。
透過屏風,靖王妃能看到男人的上半身,那極爲結實的身材,就光是看着,都能讓人尖叫,如此看着,她都覺得全身發熱。
片刻後,靖王妃便聽到屋裡傳來腳步聲,緊接着她的身體便被男人摟入懷裡。
聞着那極爲熟悉的氣息,靖王妃甚爲安心。
這種氣息,是他裴寧軒特有的,別人男人身上不會有。
“在想什麼?”說着話的同時,一個男人的身影已經覆向此時正躺在牀上的的靖王妃。
靖王妃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微微一笑,嬌媚無比的應了聲,“想你。”
靖王妃說完,雙手不由自主的挽着男人的脖子,心裡在想着怎麼出聲問爲何剛纔這男人要對她那樣無情。
可是沒等她問出口,男人的脣便落在她脣上,重重的吻了下,戲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小妖精,前幾日我纔來過這裡,才幾日的時間就想成這樣。”
裴寧軒的聲音聽着比平時渾厚,但靖王妃卻沒有絲毫懷疑,在她看來,每個男人在這種時候,聲音較平時肯定是有區別。
靖王妃已經有幾日沒有和裴寧軒在一起了,此時身子在男人的觸碰下已經沉迷其中,已經完全沒有了意識,只得由着男人爲所欲爲。
除了輕聲的呢喃着,王爺,王爺,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也絲毫想不起自己剛纔還在想的問題,只是非常滿足的享受着男人的熱情。
與此同時,在靠近衣櫃的一處黑暗中,坐着一個高大的身影。
他臉上的神情帶着些許的煩惱,剛纔小女人氣的厲害,瞧她對自己又掐又咬,最後還扇了一個耳光的模樣,必定是氣的不輕,回去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釋。
而且,小女人走的時候,甚至說了要將他趕出王府,他都不知道自己等會回去,小女人會鬧的如何的天翻地覆。
又或者小女人若是信了他和靖王妃之間的事情,指不定現在正在家裡抱着兩個兒子哭得傷心至極。
想起初夏淚流滿面的樣子,裴寧軒在黑暗中坐不住了,他用內力給在牀上正運動着外邊的男人發了個指示。
只見得到指令,男人起身,將衣服丟給靖王妃,“將衣服穿上,彆着涼了。”
估摸着靖王妃換上衣裳了,男人也走去剛纔屏風旁的櫃子那邊去拿衣服。
等裴寧軒穿好衣服走出來的時候,靖王妃已經披上了衣服,也點好了燭光。
她輕聲問着裴寧軒,“王爺,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裡?”
裴寧軒一邊慢條斯理的繫着腰帶,一邊道,“回雲水樓,還有些賬簿要處理。”
靖王妃好似並不太相信,她追問道,“王爺,你真是回雲水樓,不是回那邊的王府嗎?”
裴寧軒看着她淡淡的挑眉,“靖王妃,本王已經到了需要將每天的行蹤一五一十跟你彙報的地步?”
“王爺……”靖王妃十分嬌嗔的喊了裴寧軒一聲,她十分委屈,爲何剛纔纔對她那般熱情如火的男人,這一下了牀來,就對她如此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