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浪費？！不浪費是這個意思嗎？
虧她把那幅畫當做藝術品，每天珍而藏之！
“我上次看到各宮門口都貼着那畫，她們又什麼意思？”秦暖暖一副要解釋的模樣，深感覺日子沒法過了。
“他們不知道那是你，只以爲是法力無邊的門神。”貴妃解釋。
“本來就不是我！”秦暖暖呼呼出氣，她現在就想知道夏木徹知道這事不？“娘娘，您拿到那幅畫的時候，難道都不想想嗎？”
貴妃露出疑惑表情。
秦暖暖內心嘆一口氣，好吧，就不該對貴妃智商抱有希望。
“這世上若真有人長那樣，是根本長不大的！她的父母會當她是妖怪，身邊所有人也會當她是妖怪，就算生下來沒被人弄死，後面在衆人嘲諷的目光中，也很難活下去。”
貴妃尷尬笑，她壓根沒想。
“好吧，就算您沒想到這一層，您也該相信您兒子的的眼光啊！”秦暖暖道，“您兒子英俊成那樣了，就算每天看自己，眼光也該水漲船高，不說找個傾國傾城的，至少要能看吧？”
沒錯，她以前那樣子，也算能看，若和門神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仙女！
貴妃再尷尬笑：“就是因爲小徹徹太與衆不同，本宮以爲他想挑戰極限……再說，畫是皇上派出的人傳回來的，誰會想到這麼不靠譜！”
秦暖暖無語：“所以，除了母妃，父皇也以爲我長門神那樣？”
貴妃忽然發現這是個禍水東引的好話題，立馬點頭：“就是皇上誤導本宮，他說那幅畫是徹徹心上人的真容！你想，我這麼單純的人，他又是皇上，我嫁給他多年，什麼事情不是聽他的，他說是，我就以爲是。”
秦暖暖目光落在貴妃臉上，心想：您也算有自知之明瞭，還知道自己單純，容易騙，只是，皇上看起來挺英明啊，怎麼會？
這一時間，她的心情很複雜。
“要不，你給我看看你面具下那張臉？”貴妃很好奇，就完好那邊臉的情況，畫像與真人之間有100條鴻溝，她想知道面具下那邊臉與畫像有多少條鴻溝。
“不給看。”秦暖暖傲嬌。她剛纔說自己是美女，並傾身向前時，明明給了貴妃機會，讓她揭開面具，貴妃沒珍惜。
“給我看看嘛！乖，做兒媳的，要聽婆婆的話！”貴妃擺出長輩模樣。她緩緩起身，右手成爪，飛快朝秦暖暖面具抓去。
秦暖暖在貴妃起身時，隱隱已猜到貴妃想法，她“咻”的側頭，風劃過耳側，秦暖暖成功躲了過去。
貴妃絲毫不氣餒，手腕朝後一翻，再次朝秦暖暖面具抓起。
秦暖暖腳上踉蹌，倉皇而逃，臉上卻已空了。
“娘娘好厲害！”秦暖暖摸臉。
“那是！我可是高手！”沾沾自喜的話沒說完，貴妃臉上已全是吃驚。
想象過無數次秦暖暖遮住那張臉，悲嘆過無數次兒子夜夜對着鬼，可如今，當她看見秦暖暖真容，除了驚豔，還是驚豔！
絲毫不遜色於右臉的絕色，皮膚是真正的吹彈可破，五官精緻到無以復加，每一分每一毫都彷彿經過儀器的測量！
這纔是上天的寵兒，比貴妃這輩子見過的所有女子都美。這樣一張臉，確實稱得上天下最美……
“爲何要戴面具？”貴妃看着她。
這樣一張臉，別說是男人，就算是女人，看一眼後也捨不得移開。
“徹徹不想其他人看。”秦暖暖答，“而且，我和他一個人戴左臉，一個人戴右臉，看起來挺般配。”
秦暖暖一邊說着，一邊已走到貴妃面前，將她手上面具取下，隨手戴在臉上。
動作熟練，一眼看出已戴過千次萬次。
“所以，他的臉也是好的？”貴妃問。
她的心裡有很多慶幸，很不多馬上去拜菩薩，也有很多憤怒，小兔崽子，真是太可惡了，騙了老孃這麼久！
秦暖暖看着貴妃臉上變化不定的表情，很巧妙答：“回母妃，現在是好的。”
“那之前？”貴妃問。
“我前前後後給他修補了20餘次。”秦暖暖信口開河，“之前完全無法看，就和……您那個門神差不多。”
貴妃捂胸：“那麼嚴重，肯定很痛……”
秦暖暖嚴肅點頭，再握了握貴妃的手，表示她們是一家人，心口一起疼。
正當沉浸在疼痛中，心頭一片婉約，只聽貴妃一聲怒罵，如驚雷平地而起：“那幫小兔崽子，一個個不得好死！”
秦暖暖嚇一跳，忙朝貴妃看去，只見貴妃已用強者看弱者的目光睥睨她：“你該知道那事兒不是天災，是人禍吧？”
“回母后，兒臣知道。”秦暖暖道。還記得第二次見貴妃，貴妃就有問過她，你覺得兇手是誰。貴妃這記性……
“徹兒不該戴面具。”貴妃說，“該讓他父皇看看，那些小兔崽子把我家徹兒害成什麼樣了！說不定皇上一聲令下，案子很快水落石出。”
秦暖暖露出驚惑神色：“難道父皇沒下令查案？”
“當然下了。”貴妃道，她看過秦暖暖，覺得這個農家女應該聽不懂複雜的事，不由嘆一口氣，“皇家兇猛，你不懂！”
秦暖暖不多問，心想：說得好像您多懂似的！我好歹還看過幾部宮斗大劇，像您這樣的人設，能活到第十集要不是劇情拖沓，要不和導演有一腿，給您加戲了。
“不知徹兒最近在刑部可好？有沒有查出點眉目，有沒有被人欺負？”說這話時，貴妃看着秦暖暖，明顯是要她給答案。
秦暖暖搖頭：“回母妃，朝堂兇猛，我不懂，不過徹徹每天開開心心回家，不像有遇到麻煩的樣子。要不，您問問皇上，看看皇上對他是否滿意？”
貴妃點頭，兒媳雖然出生鄉野，但這個建議還算靠譜。
“徹徹那半邊臉和以前比怎麼樣？”貴妃思緒再跳回臉上。
“一樣帥得掉渣！保證看不出半分毀容過的痕跡！”秦暖暖語氣鏗鏘。
“這麼厲害？”貴妃上下打量秦暖暖。
“對，就是這麼厲害！否則怎麼能叫秘法？”秦暖暖道。
“給本宮也來一套！就你剛纔說的，從眉毛到嘴巴全部要做。”貴妃頓一下，“做完後能像你這麼美嗎？”
秦暖暖：“……娘娘，我們只是微整，不是大變活人，兒媳只能保證您比現在好看。”
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