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暖還沒開口，腦海裡，蛇精臉已鬧騰開來：【不可以！不可以！小姐姐千萬不要爲了裝逼答應他！】
【裝逼……】秦暖暖相當不樂意，【敢情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一種形象的存在？】
【當然不是了！小蛇蛇心裡，小姐姐一向高大威猛，正能量滿滿。】蛇精臉說，【就算是裝逼，那也是充滿正能量的裝逼！】
秦暖暖：【……】
【小姐姐，快回答他！】蛇精臉再叫，【小蛇蛇的空間不能裝活物！】
秦暖暖這才反應過來，她朝周圍看去，不光神農，其他人也正看着她，眼神中充滿期待。
“很遺憾，要讓大家失望了，你們家王妃還沒研究出大變活人。”秦暖暖說。
衆人目光中果然帶了點失望，失望之後，又是理當如此的表情。
把那麼一大堆木罐變沒已經夠可怕了，若還能把人變沒……一定不是人！
就在秦暖暖和夏木徹制定開採石油和治理荒漠的那幾天，暗衛們也沒閒着，他們一直在打聽沙盜的情況，不光向這個綠洲的人打聽，還有住在荒漠邊緣的其他人。
沙盜最初是怎麼來的，沒有人知道。
但這些年，沙盜主要來源於兩方面，一是被劫的商旅，二是原住在附近，後來失去家園的人。
暗衛們甚至大概畫出了沙盜的分佈。
沒錯，這裡的沙盜不止一幫，而是好幾個幫派，好幾羣人。
在夏木徹和秦暖暖治理荒漠的計劃中，其中有一步是向這些沙盜普及植樹造林的重要性，沒有人會拒絕改良生活環境。
沙盜也是人，應該也不會拒絕。
在夏木徹和秦暖暖看來，沙盜也是生力軍，全部動用朝廷的力量不現實，必須把能動用的力量全部動用起來。
夏木徹的摺子很快送了出去。
他們沒急着走，一是又去了幾趟戈壁灘，看看戈壁上有沒有陣法。
畢竟就村長所言，在那裡死掉的人不少，他們可不想夏國軍隊折損在這裡，便是這幾趟，暗衛們乾脆又繪了戈壁灘的地圖，比沙盜分佈圖精細許多。
“不錯，自上次專門請人教了你們繪畫後，你們進步很大啊！”杜仲隨口一句贊。
“那是！”小喬壓根不知什麼叫謙虛，“我們哥幾個現在的畫功，最多比神農大大差一點。”
神農撇嘴：本公子好歹也是世家公子出生，琴棋書畫也算習得多年，你們這些讀速成班的，好意思說跟本公子差不多！知不知道什麼叫臉紅？
小喬很快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不知道，因爲小喬還在吹：“雖然比神農大大差一點，但比皇上那些個暗衛強太多了！想想他們上次畫的王妃，我都替他們臉紅！基礎差成負數，我看他們沒救了！”
“聽說被皇上和貴妃訓了個夠嗆，現在也在集訓。”杜仲說。
“集訓又怎麼樣？天資不聰慧的人，怎麼比的過我們這些天資過人的人？”小喬誇海口，“以後若有機會，咱們和他們一起比比！”
“給他們集訓的是宮裡的畫師。”杜仲面無表情。當初爲了省錢，也爲了省事，還爲了救濟落魄書生，給王府暗衛們集訓的是管家在街上隨便請來的賣畫書生。
小喬暫時閉口了，好半天才說；“名師不一定出高徒，會畫的人不一定會教。”
杜仲摸下巴，反思：這麼自大這麼自負這麼認不清現實還這麼孔雀的人，究竟是怎麼練出來的？更心塞的是，他們這一隊暗衛，似乎都這個德行！一定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身爲暗衛，第一要素就是低調。
他把目光投向神農，神農很敏銳察覺到不善目光，瞬間跳很高：“老方丈，你看我做什麼？嫉妒我比你年輕比你帥嗎？”
杜仲默，完全不想說話，深體會到“上樑不正下樑歪”，神農就是那根上樑。
夏木徹和秦暖暖沒走的第二個原因是爲了和村裡人溝通：萬鬼同哭沒有你們想象中可怕，其實只是風；你們住的這塊既有綠洲，又有水源，爲何不嘗試着再種點樹？
村裡人的回答是：水源不多，若種了書，怕喝的水就不夠了。
秦暖暖反覆給村民講大自然的規律，水的循環，但用處不大，到最後還是知道夏木徹一行位高權重的村長出面，說會嘗試着在綠洲內部和邊緣種一批樹，這才結束這次勸慰。
回京的路上，夏木徹看悶悶不樂的秦暖暖：“別難過了，他們讀書少，你給他們講道理，他們不一定聽得懂。等朝廷強制種一批樹，等樹長大，他們就看到好處了。”
“我知道。”秦暖暖還是悶悶不樂，“我只是在想，我的說服能力，真的這麼差嗎？”
“不重要。”夏木徹道，“重要的是，同一件事，你能說服我，比說服100個村民更重要。”
秦暖暖想了想，覺得甚有道理：“我給村民講的水的循環，大自然的規律，你都記住了嗎？”
夏木徹點頭。
“那如果父皇不同意，你記得說服他喔！”秦暖暖說。
“父皇會同意的。”夏木徹很是篤定。
秦暖暖看過夏木徹，雖皇上不一定了解夏木徹，但她相信，夏木徹一定足夠了解皇上。
既然夏木徹說皇上會同意，那就一定會同意。
旁邊，石大人全程生無可戀。
他刑部出生，他的天職是查案，夏木徹執掌刑部，第一要職也是查案，他們爲查案來，爲嘛走的時候一路都在討論生態環境保護。
和刑部完全沒有關係，好不好？王爺您到底記不記得你差點葬身火海？您到刑部第一目的就是爲了揪出試圖殺您的兇手。
“石大人，關於治理荒漠，你有沒有什麼高見？”夏木徹點名。
“下官愚鈍，對這方面一竅不懂。”石大人假裝謙遜。
夏木徹“恩”一聲，對他並不抱希望，只繼續和秦暖暖聊天。
“沙漠美嗎？”
“美，但是美麗的東西不一定好。九九，我們以後每年來一次好嗎？看看這裡的變化。”
“好。”
“說起來，這趟戈壁沙漠之心，和我想象完全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一點都不驚險，我們既沒有遇到沉船迷宮，又沒有發現地下宮殿……”
秦暖暖很失望，總覺得和書上寫的一點都不一樣，書上男女主到這種地方，總是驚險更不斷，驚喜禮包不斷。
唉，所以，她果然不是女主，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