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暖終於到暖暖閣的時候，沒有看到想象中長隊因太長，拐幾個彎，排到好幾條街後的場景，而是——
暖暖閣門前除了正常買東西的人，只排隊了10個人。
而且這10個人還都是熟面孔。
每個人都是綾羅綢緞，每個人旁邊有丫鬟打傘，每個人臉上都打着俗稱玻尿酸的透明質酸……
全是官宦之家的夫人，還不是小官宦！
秦暖暖一一看去：侯爺家老夫人，太師夫人……最低都是尚書夫人。
“怎麼是你們幾位？”秦暖暖走過去，臉上全是不可思議，“就幾位的身份地位，到王府找我便是，在這裡排隊多受累！”
衆人：我等身份地位，爲何在這裡排隊，你心裡沒點數嗎？
秦暖暖轉頭，心裡完全沒數的樣子，她看看陽光普照的大地，憂心忡忡的望着衆人：“再說，瞧這日頭，你們出門前有沒有防嗮啊？萬一曬久了，斑又該出來了！”
衆人也是怕出斑，這才一個專門帶了傘。
“來人，帶衆夫人到王府偏院，好好伺候着。”秦暖暖朝身後丫鬟吩咐。
王府偏院，那不就是王妃給大家弄臉的地方嗎？
衆人心頭喜悅，朝秦暖暖做了個福身的動作，跟着王府丫鬟往離開暖暖閣的方向走去。
只聽秦暖暖站在原地繼續吩咐：“剛那10個不算，重新徵集10個免費的。”
衆夫人一瞬面面相覷，隨即“咻”“咻”“咻”，一個個也顧不上不曬太陽了，用最快的速度站回暖暖閣門口，和剛纔排隊一模一樣的順序。
“衆位夫人，怎麼了？”對待客人，秦暖暖笑容可掬。
“王妃，做人要誠信！”太師夫人極認真。
秦暖暖眨眨眼睛：“您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侯爺家老婦人長呼了一口氣，將心口濁氣排出：“敢問王妃，您這每天10個免費名額是針對京城所有人吧？我等在這裡排隊等了至少一個時辰，爲何要被區別對待？”
秦暖暖沉默了一下，道了句“原來是這樣”，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指向暖暖閣正門：“各位夫人，這邊請。”
衆人默：瞧這區別，之前打算敲竹竿的時候，請我們到王府，叫人好好伺候，這會兒變免費了，接待地兒就變成暖暖閣，至於茶點，那是夢想中的事情吧？
秦暖暖用實際行動告訴衆人：猜測完全正確。
別說沒有茶點，就連等候區，都是一排沒有軟墊的椅子。
“各位夫人，實在抱歉，這裡有些簡陋，大家忍忍。”秦暖暖頓了一下，“你們也知道，我這裡其實沒賺錢，所有產品都是真材實料，成本很高，低端面霜更是虧本在做，所以沒有資金改善這裡的環境。”
“不過我會盡量給大家做快點，減少大家在這裡等待的時間。”秦暖暖特真誠。
衆夫人一致表示理解，一致表示感謝。
至於長樂王妃說沒錢……她們只能呵呵，您那寸錦寸金的月光錦，隨便扯一截，都能把這間房間煥然一新了！
不過，算了，簡陋就簡陋，等等就等等吧……真的很怕長樂王妃這次要求修運河！
那開支，根本不是兩三所學堂可比擬。
秦暖暖挨個看了衆人臉部皮膚，這些人因是老顧客，臉上充斥着不少玻尿酸，靜態皺紋基本都填平了，也就是動態皺紋。
動態皺紋用除皺針就好。
“之前的營養液主要是補水，我最近新研製了一種更高級的營養液，起名叫‘童顏’，顧名思義，讓人的皮膚狀態恢復年輕。”
“‘童顏’不但可以整體提高皮膚狀態，讓毛孔更小，紅血絲減少，膚色更均勻，還能讓皮膚更緊緻，基本不用打粉，就是打了粉的狀態。”
衆人眼睛亮了，然後是意料之中的轉折——
“不過，童顏今日不免費，大家先去後院洗臉吧，洗完臉後，我給你們除皺。”
衆夫人再次行禮道謝，依次朝後院走去。
她們都是有文化的人，知道秦暖暖免費除皺是她們佔了便宜，倒也不會認爲童顏不免費是秦暖暖小氣。
只是——
後院洗臉這地兒會不會太簡陋？
就一口井旁邊一個石臺，石臺上一個水盆，那水盆不知多少人用過！
而且還沒熱水供應，洗臉只能用冷水。
旁邊一個香胰子模樣的東西。
想想之前在王府偏院，水盆是新的，綢布的洗臉帕也是新的，洗面奶很特別，抹在臉上有豐富泡沫。
王妃給每次做完臉都讓她們把水盆和綢布帶回去，說免得浪費。
“真懷念在王府的日子，那纔是上賓待遇。”戶部尚書夫人說。
“是啊！每天不但飲食周到，還有新鮮水果。”侯爺夫人感慨，“我上次在王府住了7日，雖王爺不許我等出偏院閒逛，但也是賓至如歸，琴棋書畫，一應消遣都有。”
“說起來，去年夏天吃的水果撈真是一絕，晶瑩剔透的冰粒，色彩繽紛的水果。”吏部尚書夫人說。
夫人們感慨間，丫鬟們在打水。
“說起來，除皺的價目並沒有出來，也許不是修運河……”
“噓！別被王妃聽見了！沒準她壓根沒這麼想。想想‘童顏’，我不信你們不心動，依我看，咱們應該適當哭窮。”
“對，修學堂雖花費不少，但不會傷筋動骨，我們要讓王妃知道，我們能承受的，大概就是在修學堂那種程度。”
“沒錯！”……
井水冰涼，石臺上放的不是普通香胰子，而是秦暖暖從系統空間拿出的洗面皂。
所有人卸妝後，再回到等候區，第一眼看見的是正在喝西瓜汁的秦暖暖。
“你們真該去王府，純果汁比水果撈爽口，本來都給你們準備好了。”秦暖暖無線惋惜。
衆人覺得好口渴。
“老夫人，您剛排在第一位，咱們先進去吧！”秦暖暖起身，帶着侯府老夫人朝旁邊操作室走去。
撩開門簾，老夫人整個都不好了——
特麼的，這也太簡陋了！房間裡就一個硬板木頭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