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溫情滿滿,李修成的院子裡卻暴雨驟雨的節奏。
“沒病沒痛?張郎,你有沒有仔細給我兒子看看啊?他肚子痛得臉都發白了,怎麼會沒痛沒病呢?”
這都吃晚飯的時候了,東家不請飯不說,還說他醫術不精?
張郎也是有脾氣的人:“李夫人信不過在下的醫術,那另請高明!在下出診費是二百大錢,李夫人結了帳再去請吧!”
什麼?
從對面來一趟要二百個大錢?
李夫人覺得這個張郎是來訛錢的:“張郎,你不過在我兒子身撥弄了兩下,要收二百?莫真是以爲我李家沒人了,竟然讓你欺詐了門?春蓮,把大少爺叫來,說我們家被訛了!”
這話一落,張郎。氣得吐血。
他知道這家人有個在京城當官的兒子,可沒想到這個李夫人竟然如此撒潑!
惹不起躲得起,以後這李家的病他是打死也不接了!
“行了,李夫人!不是二百個大錢的出診費麼?你可以去打聽一下,老夫是不是訛了你!行,既然你要賴帳賴吧,當作老夫沒出這趟門!哼,什麼樣的人家!竟然能培養出一位大官,說到天邊也沒人信!”
李修煜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老大夫的這話:“老人家,我娘年紀大糊塗了,您別與她計較。這是出診費,耽誤了您老吃晚飯,多餘的算在下請了。”
張郎接過一塊碎銀,手一掂知道有半兩,他意外的看了李修煜兩眼,接過銀子行了行禮便走了。
李夫人一看兒子出手大方頓時氣歪了:“煜兒,有錢也不是這麼用的吧?你弟弟拼命叫着肚子痛,可這郎偏說他沒痛沒病,你說他是不是個庸醫!什麼都沒看出來,你竟然給他半兩銀子,你這是故意與娘作對是不是?”
自己弟弟什麼情況,李修煜心裡清楚着呢。
“娘,不是個肚子痛麼,三弟能有什麼大事?別理他,癢說痛、痛說要命,讓他痛痛好了,也好讓他記住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李夫人眼光一閃:“煜兒,是不是你把你弟弟打傷了?雖然他做錯了事,可他不是喝了酒走錯了屋子麼,你竟然對他下狠手?”
面對這隻把三弟當親兒子的娘,李修煜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娘,他是不是走錯了屋子,你心裡我還清楚。我雖然很氣他不知尊卑,可是我心裡清楚着他還是我弟弟,算我再恨他,也不會扣一個謀殺親弟的名聲!”
一看大兒子的臉色,李夫人知道自己說過份了,頓時表情訕訕:“煜兒,我這不是心痛你弟弟麼?他痛成這樣,連飯也不吃,我這心裡不好過啊。我也不是故意要說你,你們是親兄弟,怎麼能爲了一個女人鬧成這樣呢?”
親兄弟,去輕薄自己的親大嫂,這當孃的卻說心疼這個作惡的人。
李修煜靜靜的看着李夫人半晌不說話了,他在想什麼事在他孃的心,他的弟弟纔算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