輓歌坐在一邊,盯着一側玩耍的孩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瞧着孩子的目光有些古怪。
她一時盯的出神,竟然沒有注意到蕪芫的到來。
隔着幾步遠的距離,蕪芫望着那邊的女子與孩子,她那個時候的感覺沒錯,這對母子之間充滿了違和感。
以前不知道爲何,現在卻明白了,這個輓歌根本就不是這個孩子的生母。
如果她僅僅是個人販子,又爲何出現在這個地方?
蕪芫將目光落在了孩子的身上,不得不承認遺傳的偉大,蕭林哥哥的孩子,確實和蕭林極爲相似,若是她家相公沒有查到蕭林還有個孿生哥哥,這件事情恐怕不好解釋。
正想着,蕪芫忽然察覺到了一道目光的注視,她轉頭的剎那,就對上了輓歌的目光,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恨意。
她恨她?
爲何?
難道僅僅是因着她將她關在了將軍府嗎?
輓歌站了起來,急匆匆朝着蕪芫走去,緋色察覺到了輓歌的舉動,擋在了蕪芫的身前,擔心這個女人會傷了蕪芫。
“你打算將我關到什麼時候?”她已經不再裝柔弱,望着蕪芫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怒意。
“輓歌姑娘可能誤會了,我並沒有關你,相反,我這麼做是在保護你。”
“保護?”輓歌輕笑:“夫人,你別以爲輓歌是鄉下人,就什麼都不動,你整日讓輓歌待在這個小院裡,不准許輓歌出去,也不準輓歌去見將軍,你這是保護?我瞧着你分明是擔心將軍見孩子,怕將軍對孩子生出了感情!”
“是又如何?”
輓歌沒有想到蕪芫竟然會這樣回答,當即一愣。
“姑娘,有些事情,我想你應當弄清楚,蕭林如今已經成親,而且蕪菁已經有了身孕,這個孩子對他來說,不清不楚,與一個正經的嫡子相比,你覺得他會認一個野孩子嗎?”蕪芫並沒有將事情說出來。
輓歌聽到這話,眼底帶着震驚:“什麼?她有孕了?”輓歌的眼睛一轉,不安地手攪在了一起,片刻後衝着蕪芫道:“我要見將軍,我的孩子並不說想和她的孩子爭搶什麼,不管將來會發生什麼,我都希望將軍能善待麟兒。”
她說着,激動了起來,就要朝着蕪芫撲去,眸光從蕪芫的肚子上掃過,眼底一片冰冷,捏在掌心的匕首傳來徹骨寒意。
緋色沒能攔住她。
就在她靠近蕪芫的剎那,兩道身影落在蕪芫的面前,架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拉離蕪芫。
“夫人,你憑什麼剝奪將軍見孩子的權力?你也是孩子的母親,難道你不能體諒孩子思念爹爹的心嗎?夫人,你怎能如此狠心?”
“不是我不讓你見蕭林,而是就算我想讓你見他,恐怕也沒有辦法。”
輓歌安靜了下來,眉頭皺了起來:“什麼意思?”
“蕭林如今並不在都城。”
“不在都城?”輓歌低喃一聲,旋即揚聲道:“將軍去了哪裡?”
蕪芫的眸光從輓歌身上掃過,輕笑着道:“蕭林前些時候碰到了幼時的玩伴,我想可能是回家鄉去了……”
“回家鄉?”輓歌驚呼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