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親自質問苻瑤天之前，面對別有用心的綠寶，羽芊雀選擇先沉住氣——
“行了，綠寶，美人沐浴我已經見識過了，不過，我對她沒什麼興趣！”
“你沒興趣我知道，但是你的苻瑤天對她有興趣啊！你看——”
綠寶指着不遠處的那身白衣——正穿過花壇的甬路，苻瑤天邁着悠緩的步子，朝這裡走來......
綠寶促狹笑道：
“羽芊雀，你大概不知道這個女子叫什麼吧？她叫赫連雪兒，是苻瑤天的初戀......”
赫連雪兒，赫連雪兒，赫連雪兒......
羽芊雀被這個熟悉的名字震懾到了！
就是因爲聽苻瑤天說起過這個如“雪之精靈”般的女子，羽芊雀纔會驚訝，纔會難以置信。
“赫連雪兒不是已經被紅衣死士們殺死了麼，爲什麼她又出現了？”
不過，綠寶說得沒錯，赫連雪兒，確實是苻瑤天的初戀。
綠寶鬆開了纏在羽芊雀腰間的蛇尾，臉上的嘲弄卻裝成了對羽芊雀的同情與可憐——
“羽芊雀，我已經放開你了，現在，你大可以闖進去，看看上了牀的兩個人，是純，還是污？”
“......不過，不用猜也應該猜到，赫連雪兒穿得那麼少，苻瑤天又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他們在牀上肯定沒幹什麼好事吧？”
“......羽芊雀，我敢打賭，苻瑤天進了長寧宮之後，今晚是不會再出來的......”
“......那句話叫什麼來着？哦，對了，叫‘從此君王不早朝’——是不是說得就是苻瑤天啊......”
............................................................
大清早，水牛蔫頭耷腦地打開了院門兒，肩膀上扛起了鋤頭，他這是去田裡的節奏。
忽然，水牛發現眼前一亮——蕭莠子竟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水牛撇下鋤頭，揉了揉眼睛——沒錯，是蕭莠子！
“蕭莠子妹子，你......”
羽芊雀眯着眼睛，擺出了一個硬擠出來的笑臉：
“水牛哥早啊！昨晚是我不對，我不應該辜負水牛哥的深情厚愛，我今天來是向你們道歉的！”
水牛趕緊道：
“要道歉的應該是我們啊，蕭莠子妹子，你不生我們的氣了是嗎？你不告官了是不是？你原諒我們了......”
“是，我回來，就是......就是給你——做媳婦兒的！”
羽芊雀心一橫——愛咋咋地，昧着良心說吧！
......
“做——媳——婦——兒——”
水牛瞪大了牛眼，張大了牛嘴，愣了至少十秒鐘。
“是呀，你想娶我嗎？”
羽芊雀依舊笑臉盈盈，那笑容，就和貼上去的一樣。
而水牛，卻顯得很緊張！很驚喜！很激動！就像被喜悅衝昏了頭腦！
他本以爲羽芊雀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們水家，乃至於都不會再見他。
沒想到她不但回來了，還要給自己做媳婦兒......
這樣的好事，簡直提着燈籠都找不到啊！
......
“水牛，誰呀？”
水牛娘拄着柺杖走出來，她見是羽芊雀，抄起柺杖就要打，幸好被水牛及時攔下——
“娘，您要幹嘛？”
“她是不是告官，來抓咱們的？”
“不是的，蕭莠子是來給你兒子做媳婦兒的！”
“做——媳——婦——兒——”
水牛娘和水牛剛纔怔愣的表情一樣一樣的！
水牛姐聽到老孃的喊叫，也跑了出來，看到羽芊雀同樣是質疑、警惕到難以置信——
“做——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