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不是舅舅

農門醫香 210 不是舅舅

“表妹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說幹就幹,乾淨利落。”白平眼神發亮,看着安言的目光滿是敬服。

“當然,做生意講究的一個竅門就是搶佔先機,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

白平和沈沉聽了,皆是若有所思,覺得雖然是簡單的一句話,卻是蘊含着不少的商業道理,皆是在努力的吸收着。

安言也不打擾兩人,讓兩人靜心思量,畢竟以後白家的生意還是要靠他們兩個的。她還是比較喜歡醉心於醫學研究,因此自然是要將自己會的東西盡力都交給這兩個人了。

白平和沈沉微微低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而安言則是顯得非常悠閒,百無聊賴的走在街道上。這邊看看,那邊看看,極爲閒適。

突然,安言的腳步頓住,眼眸一點一點的睜大,似乎看到了什麼極其不可能的事情。

“舅舅……”

毫無徵兆的,安言眼中的淚水就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

白平和沈沉感覺到安言停了下來,也是跟着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

白平疑惑的看向安言,卻是看到素來冷靜淡然的表妹,此刻卻是淚流滿面,目光定格在一個地方,眼珠易錯不錯,淚水如珍珠般不斷滑落。白平疑惑,順着安言的視線看過去,在看到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的時候,腳步再也挪動不了半分。

一瞬間而已,白平的眼眶就紅了,身子都在輕輕的顫抖着。

沈沉最爲疑惑了,看到兩個人這般激烈的情緒波動,順着兩人視線看過去。

只見目光所及之處,正有一箇中年男子站在一個小攤前,此時正鬱鬱寡歡的拿着攤子上的小玩具看着。那看着沒有什麼特別,很普通的容貌。但是看到安言和白平的樣子,心中暗暗猜測那個該是兩人很重要的什麼人吧。

正這般想着的時候,白平和安言似乎相互協商過一般,猛然就朝着那個中年跑去。沈沉再轉過頭的時候,身邊已經空空如也,連忙看向那個小攤子前,就看到安言和白平兩人站在距離攤子三步遠的距離停下,沉默而悲傷的站着。

沈沉暗暗覺得今天的事情不尋常,連忙快步跟了過去。

站在攤子前的白臨手裡拿着一個撥浪鼓,目光滿是哀傷,似乎想起了什麼久遠的記憶。正在獨自哀傷的時候,卻是感覺到旁邊一陣不一樣的氣氛。他擡頭往旁邊看去,就看到一個身着青衣的女子含淚望着自己,一個身着藍色衣裳的男子雙眼發紅的看着自己。白臨疑惑,輕輕的放下了那個撥浪鼓,疑惑的問道:“我們認識嗎?”

可是他卻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但是看着兩人皆是一副既悲傷又激動的樣子,又覺得是不是自己的什麼故人之子的?

“舅舅,我是錦繡……”

“父親,我是白平啊……”

兩人皆是哽咽的出聲喚着,頓時將白臨給震驚得不行。他納悶的再次認真的看了看安言和白平,想着自己乃是獨子,哪裡來的外甥女。再有,自己只有一個女兒,哪裡來的兒子?白臨頓時鬱悶的仔細打量着安言和白平,奇怪了,這兩個人看着很正常啊,不像是瘋子啊。但是,他可以一千個一萬個肯定,他肯定不是這兩個人的舅舅和父親。

那麼,這兩人是認錯人了?白臨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面容,心中暗暗想着,自己這個面容很是普通啊,沒有想到某一天竟然會被人認錯。

“你們認錯人了吧,我可沒有這麼漂亮的外甥女和兒子。”白臨認真而肯定的回答着。

那一刻,安言無從去分辨眼前的男子是否真的是舅舅白起,她知道那站容顏是如此的熟悉,一如埋藏在心底,被愧疚縈繞的身影。舅舅,永遠都是她心中不可觸碰的痛。而此刻看到那張沉睡在心底深處的容顏,再次鮮活的重新在眼前。她此刻只有一個感受,驚喜而感激。驚喜於再次見到舅舅,她還能夠有機會去訴說自己的愧疚。感激於上天的仁慈,竟然將舅舅給送回來了。也許,上天一直在看着大家,知道大家這般需要白起,所以起了惻隱之心,將舅舅又完好無缺的送了回來。

如果說有誰和安言一樣自責一樣遺憾,那就是白平了,白平身爲人子,卻是連父親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上。這個一直是他心底最深重的痛,無論他將來如何都無法彌補的缺憾。如今在看到那張熟悉的容顏,只覺得一切的情緒都有了出口。這一刻,即使是身爲男子,白平也是忍不住潸然淚下。

白臨更加鬱悶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兩個人哪裡來的,話都沒說兩句,就哭得如此傷心,讓人都不人心打斷他們。

沈沉趕了過來,聽到白平和安言的聲音,隱隱猜測到兩人是將面前的男子給當成了白起了。

只是,這真的是白起嗎?

沈沉也是知道白起的事情的,當時可是王氏和白家人清清楚楚的葬在了綠竹村的,如何是也不可能活過來的。那麼眼前的這個男子,也許真的和白平長都一模一樣,但應該不會是那個白起的。此刻,因爲不在局中,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分析,沈沉倒是分析得透徹。

“不知道這位如何稱呼,我的這位堂弟和表妹思親過重,應該是認錯人了。”

白臨倒也沒有怪責白平和安言的意思,認錯人也不是什麼大錯,相反的,他倒是挺欣賞安言和白平的重情重義的。

義的。

“在下白臨,確實不能是這兩人的親人,在下幾十年的記憶中,卻是一點也沒有這兩人的印象。就算是認識,都是萬萬不能的。”白臨看着安言和白平如此傷心難過的模樣,到底是不忍,就出聲認真的解釋着。

安言瞬間搖頭,眼淚紛飛,“不會的,你就是舅舅,我不會認錯的。我記得舅舅的模樣的,不可能認錯的。舅舅,你是不是在怪錦繡和表哥,怪我們兩個沒能回來見你最後一面,所以你現在纔不認我們,是不是?”

安言終於走到白臨身邊,伸手拉着白臨的手臂,眸含熱淚,面容滿是悽楚。

白臨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此刻被一個清麗悲傷的女子挽着手臂。他想要掙脫開來,但是他越是掙脫,安言抱得越緊。他也不敢太過用力,怕會弄上安言。一時間,兩人就這般僵持下來。安言面上滿是驚喜和哀傷,而白臨面上則滿是無奈和迷惑。

而白平雖然沒有像安言那般上前去,但是一雙虎目卻是紅了,裡面霧靄繚繞,眼角滿是淚痕。

站在一邊的沈沉一時間也很是無措,他上前去拉安言,安言卻是不讓,依舊抓着白臨的手臂不放。

因爲這邊的動靜鬧得有些大,頓時旁邊圍了好些觀衆。很不巧,這些觀衆還有些是剛從好戲茶館裡出來的。頓時,這些人看到安言三人,眼前就是一亮,對着身邊的熟悉之人小聲談論了起來。

“這三人我認識,剛纔還在好戲茶館鬧事了,可是將寧老和寧楓公子給氣得不輕呢。”

“什麼,這麼大的膽子?”

“你當時沒在場啊,否則你就會看到那個女子有多麼囂張了,簡直是不把寧老和寧楓公子放在眼裡啊。”

“真是遺憾了,未能一見。只是這三人得罪了寧老和寧楓公子,爲何白不趁早逃離,如今在這裡抓着白臨老爺子,又是什麼意思?”人羣之中有認識白臨的,在一邊納悶無比的說着。

“這倒是不知道,這個大言不慚的女子,剛纔還在茶館裡和寧老定下賭約呢,說是要在半月之後,在戲曲上一較高下呢。”

“天哪,這女子實在是太過肆意妄爲了。”

……

周圍的人紛紛開始議論起來,皆是圍繞着安言的肆意妄爲而展開。

沈沉聽着這些話語,有些不悅,微微皺眉,看着那些詆譭安言的人的目光極爲不善。

“小娘子真的認錯人了,我名喚白臨,絕對不是你們兩人口中的什麼舅舅和父親的。”白臨鬱悶了,這事情鬧得,他怎麼有種說也說不清的鬱悶。

安言此刻倒是聽進去了一些,白臨?

“錦繡,他不是你的舅舅。所謂物有相同,人有相似。世間這麼大,也不是不可能的。”沈沉收回目光,重新勸起了安言。

安言垂下眸光,人倒是冷靜了一些,仔細想想,也知道是自己認錯了人。雖然沒有來得及見舅舅最後一面,但確實是親眼看着舅舅被下葬的。舅舅的人生早已經被翻過,如何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呢。看來,確實是她癡心妄想了,以爲是上天憐憫,讓舅舅重新活過來,讓她有機會好好孝順舅舅。如今恍然睜眼,卻發現一切皆是空罷了。

安言想通了這些,緊緊抓着白臨的手臂輕輕放開,面上滿是寂寥的神色,眸中深沉的悲哀讓人看着心驚。

安言是冷靜了下來,但是白平卻是依然雙眼發紅的看着白臨。白平本來就比較固執,有的時候更是一根筋。而此刻,白平其它的什麼也想不了,什麼冷靜的,全是浮雲。他只看得到眼前的娘子,和他的父親一模一樣,是他的父親重新活了過來。

安言情緒恢復了一些之後,紅着眼睛來到白平面前,“表哥,這不是舅舅,只是長得像而已。”

白平此刻什麼都聽不到看不到,安言的話語輕輕的帶着沙啞的語調,完全落不盡白平的耳中。安言看着白平這幅樣子,很是心疼,心中的悲傷越發濃重了。她咬了咬牙,伸手狠狠的在白平的手臂上掐了一下。白平沒有喊痛,而是茫然的轉過頭來看着安言。

“表妹……”

一出口,他的語調沙啞的可怕,好像是積壓了太多的東西一般。

方纔止住的眼淚,在白平的這一聲沙啞中,再次決堤。安言伸手,用手背將眼淚擦乾,努力的仰頭,讓眼淚不再落下來。過了幾個呼吸後,安言才微笑着看向白平,“表哥,那個真的不是舅舅,只是長得很像而已。”

“不是嗎?”白平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雙眼依然發紅,彷彿一隻受傷的野獸,

“是的,不是。”安言很認真很肯定的點頭。

“不可能,他就是。”沒想到白平卻是突然爆發,一下子將安言推開,安言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幸好一邊的沈沉眼疾手快,及時扶住。

沈沉將安言扶住,再看向白平的目光就微微有了怒意。若是剛纔他沒有及時扶住的話,安言可能就會受傷了。想想那種情況,沈沉就控制不住的對白平有了憤怒。但是轉念一想,又極爲心疼白平。白平此刻太過難過,什麼人都看不到了。等到他醒悟過來,回想起自己差點將安言給推到,定然會無比難過吧。

安言也怒了,輕輕推開沈沉,對着沈沉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後,快走幾步再次來到白平面前。二話不說,狠狠的就給了白平的肩膀一拳,瞬間將白平打得身子劇烈的晃了晃。不過,安言到底是個弱女子,即使用盡了全力,也只是讓白平身體不穩罷了。

白平這下倒是清醒了幾分,驚詫的看着安言,不知道她爲何打自己。

“表哥,堅強一點,不要讓舅舅在九泉之下都無法安寧。我們要好好的活着,堅強的活着,要一起努力完成舅舅的所有心願,要重振白家的。”安言一字一句的說着,字字句句皆是帶着哽咽。一邊的白臨聽着聽着,只覺得心頭跟着涌上無限的傷感,竟然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真是奇怪了,白臨驚異的擡頭看向安言和白平,總覺得自己和他們兩個有些淵源,也許自己和他們的那個舅舅真的有種特別的關係也不一定。不過這只是一種不太可能的猜測而已,白臨搖了搖頭,讓這種想法散去。轉而想起了自己的難過之事。萌萌丟了一年多了,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夠找到。唉,若是再找不到的話,女兒真的是要活不成了。想到丟失的外孫女,想到日漸虛弱的女兒,白臨整個人都籠罩在了自己的悲傷之中,黯然低頭,轉身離開了這裡。

安言瞬間看過去,看到那消瘦而落寞的背影,眼眶酸澀不已,想要追過去,想要投入他的懷中,喊一聲舅舅。

不過,她知道那是無用的,因爲他不是舅舅,舅舅早就離開他們去到了另一個地方了。過往種種,再次浮上心頭,是歡樂,是悲傷,再次演化而來。她緊緊的咬着下脣,用力的咬着,嘴裡嚐到了濃重的血腥味,才讓那種悲傷減輕一些。再擡頭,已經看不到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了。恍然間,安言緊緊的握着雙手,想要握住什麼,卻是發現手心空空。有些東西失去就是失去了,無論後面如何努力,也是挽回不了的。

這一刻,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當初剛到青城的時候,就曾經見過和舅舅長得一樣的人,那個人也該是白臨吧。當時他也是這般瘋狂的找尋着,悲傷着。

安言收起悲傷,將眼淚擦乾,轉過頭去,看到白平低着頭,似乎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般。

“表哥,我們回去吧,快到吃晚飯的時間了。要是回去晚了,家人該擔心了。”安言輕輕的笑着,話語依舊溫和,若不是那淡淡的沙啞以及紅了眼眶,幾乎看不出剛纔曾經哭過悲傷過。

“嗯,我們回去。”白平擡頭,面上也是帶着笑容,恍然間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一邊的沈沉看着,心卻是劇烈的顫抖了一下。歎服於兩人的堅強,能夠最快的調整好自己,並且微笑着再次面對生活,這份堅強和態度,實在是讓人驚訝。

三人轉身,從容離開。

徒留原地無數的人神情恍惚。

“我突然覺得那女子很不凡,不對,應該說是三人都很不凡,而那女子則是更加不凡。”

人羣之中,突然有人這般誇讚道。對於安言和白平兩人含淚的笑顏,他印象很深,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吧。

“也許半月後的賭約,真的是可以期待的。這般女子,不像是會做那等大言不慚的事情。”

“我也這麼覺得,也許這女子真的是有着非凡的手段的。”

“等等,我覺得那女子很熟悉啊,好像在哪裡見過。嗯……對了,是在城門口,當時那裡還鬧了不小的動靜,而我當時正好要進城,就看到了那女子。她是……她是……”

“她是誰啊,瞧你一副受驚嚇的樣子,那女子不會是天上的仙女或王母吧,瞧把你給嚇的。”

“不是,她是蘇家三爺的妻子。”

“蘇家三爺,誰啊?哪個蘇家,哪個三爺?”

“等等,蘇家三爺,蘇白?”

“嗯,就是蘇白,那個女子就是蘇白的妻子,蘇府的三夫人。”

“你確定,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非常確定,那氣質我肯定不會認錯的。”

“天啊,我竟然看到戰神的妻子了,果然很是不一般,哈哈,半月後的賭約我很期待啊,坐等。”

……

這邊的議論紛紛,安言自是不知道了,她們三人回到了蘇府。

蘇三今日和蘇文蘇武相約好了要切磋武藝,就沒有跟在安言身邊了。到了傍晚,無所事事又想念安言的蘇三就來到了門口等人了。

蘇三站在蘇府門口,一身黑衣凜冽如霜,讓守門的小廝戰戰兢兢的,大氣都不敢出。

好可怕,三爺要是躲在自己身邊站幾天,那自己肯定被嚇死了。

小廝惶恐的在一邊站着,腦袋低着,從蘇三來了之後,就維持着那個姿勢了,動都不敢動一下。

蘇三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影響力這麼大,他只是雙手背在身後,負手而立,目光望向遠處,等待着那抹青色身影的到來。

等待總是顯得漫長的,這一刻,蘇三才覺得時間過得如此的慢,每一分每一毫,都顯得這麼的難熬。這樣的境況一直持續着,直到那抹青色的身影落入眼中。蘇三立刻目光灼灼的看着安言,眼中滿是綿綿的溫柔和悠遠的愛意。

蘇三一直看着安言,希望安言能夠擡頭往這邊看一眼,然後兩個人來一個眼神交織。

只是……

他看了很久,安言都沒有擡起頭來……

不僅是安言,就連安言身邊站着的白平和沈沉也是沒擡過頭。蘇三很鬱悶,自己的人格魅力這麼差嗎,站在這裡這麼久,她們竟然一點感應都沒有,實在是鬱悶至極。不甘心的蘇三繼續看,目光更火熱了,可惜依然沒有迴應……

安言三人此刻沒有什麼心情,憑着感覺和餘光到了蘇府門前,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有個人,就那般目不斜視的直接往裡走。

一瞬間,守門的小廝恨不得將自己給埋進地裡纔好。因爲身邊三爺的氣息太可怕了,那種可怕的氣勢幾乎就要化作實質,冷颼颼的,他感覺像是凜冽寒冬降臨一般。同時他也很鬱悶,爲什麼三夫人以及白家的兩位爺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爲什麼呢,就算是看不到,也會被凍到啊……

可是,此時懷有心事的三人,幾乎將五感給關閉了,如何會注意到旁邊有人。

蘇三幾乎將一身的寒氣都給釋放掉了,可惜仍然沒有引起小女人的注意。蘇三欲哭無淚,委屈的在身後喊道:“娘子……”

沒回應……

安言三人繼續往裡面走去,徹徹底底的將蘇三給無視了。這一刻,蘇三都忍不住懷疑,難道他被透明瞭不成。

懷着這樣的疑惑,蘇三轉頭看向身邊低着腦袋,身體瑟瑟發抖的小廝,問道:“你看得到我嗎?”

小廝愣愣的擡頭,怎麼也想不到三爺還會問這麼白癡的問題。三爺你可是堂堂戰神啊,不是惜字如金麼,爲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呢。

小廝沒回答,蘇三頓時着急了,這是怎麼了,爲什麼他們都看不見自己。

“爲什麼你們會看不到我呢,我究竟是怎麼了?”蘇三很是煩躁的唸叨着,恨恨的就往蘇府裡走,離開了小廝的視線。

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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