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有時候糊塗,記不住賬,這活兒就應該由你來做。”莊綠荷也不識字,但她會算數,各種賬算起來可清楚了。
喬小麥不耐煩算賬,再加上嫁了人,所以這活兒還是交由莊綠荷管。
“不成不成。”莊綠荷還是拒絕。
喬小麥把這個家管理的井井有條,她不摻和,一點兒都不摻和。
喬小麥見她搖頭搖得快把懷裡的喬大米給搖醒了,便停止了這個話題。
莊綠荷還是不敢面對鄉親們的目光。
這有啥嘛。
瞧瞧孫氏那潑婦,當了十多年土匪,見着了鄉親們不照樣雙手叉腰趾高氣揚。
做人,關鍵是臉皮厚。
旁人的眼光能讓自己少塊肉還是丟把錢?
既然什麼都不能,那還在意個屁。
自己小日子過的滋潤,哼,那些亂嚼舌根的全是妒忌!
“夜深了,爹,娘,你們也睡一會兒。”童三郎開口,“等醒了也就到縣城了。”
“你們倆也趕了一天路了,要不我來趕車,讓小麥先睡。”喬長順開口道。
“不用,我不困,爹,你睡吧。”喬小麥開口。
她和童三郎都是熬夜小能手。
“那成吧。”喬長順見此,也沒勉強。
他這兩天沒休息好,剛纔抱着莊綠荷哭的太狠,這會兒倦意如同潮水一般上涌。
莊綠荷也睏倦,但她抱着喬大米卻是睡不着。
她私奔這一步踏錯,便沒有回頭路了。
現在喬小麥和喬大米都希望她活着,那她就活着,啥時候用不上她了,那她就可以去死了。
私奔,這是一條絕路……
她當初,不該踏上。
喬小麥和童三郎兩人趕着牛車,兩人身邊都放着一個燈籠,在這靜謐的夜中,行走在小路之上。
兩人也沒說話,這樣慢騰騰的走了將近三個時辰,終於來到了淮安縣跟前。
距離開城門還有一個時辰,兩人便坐在車上眯了一會兒,等城門開了之後,天還沒亮,不過莊綠荷喬長順醒了過來。
他們和童三郎喬小麥交班,他們趕車童三郎喬小麥睡覺。
到白鹿鎮的時候還不到中午,一行人進了極味居吃飯。
吃完午飯,喬小麥帶着莊綠荷去買衣服。
家裡雖然有布料,不過還得做,還是直接買成衣比較方便。
除了衣服之外,喬小麥還買了不少補品,莊綠荷快瘦得像是難民了,得好好補補。
莊綠荷跟在喬小麥身後,見她大把大把的花錢,看的心驚肉跳。
也忒奢侈了!
這種場景她可是做夢都沒夢見過!
喬小麥將她的模樣看在眼中,直接往她懷裡塞了一張銀票,“零花錢,娘你拿着買自己想買的東西。”
家裡的財政大權一直是她管着,即使嫁了人也是如此,地契銀票都是她收着,她只給喬長順留了幾十貫銅板讓他給前來做工的人發放工錢。
家裡平常的吃食也是她在買,喬長順節省半輩子,即使現在有錢了,讓他去鎮上大肆購物那也不可能。
莊綠荷這輩子都沒見過一百兩的銀票,這會兒被喬小麥塞進懷裡一張,頓時嚇了一跳,差點兒把懷裡的喬大米給扔了。
倒是喬大米很自在的捏起了銀票,摺疊起來,然後塞入了她懷裡。
“娘,拿着!姐姐也會我和爹爹發零花錢呢!”
【在古代,私奔是條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