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下,她們能接觸的時間也就只有裴顏消失記錄的那一年,而那一年,暖暖小姐正在美國接受心臟檢查,總裁您一直都陪在暖暖小姐的身邊,這……”
往後的話,張遠覺自己有點說不下去了,因爲這一切也太詭異了。沒想到裴顏這個女人還真的挺神秘的,當時楚逸風吩咐張遠要查裴顏的時候,張遠就是用了全心全力去查的。
畢竟他也是知道楚逸風和暖暖的事情的,只要是和暖暖有關係的事情,楚逸風都會非常的看重。只不過沒有想到,這一次這樣用心的去查,到頭來,還讓自己也跟着變得迷糊了。
這個事情似乎就變成了一個疑點了,不管張遠用什麼樣的方式去說服自己,他還是覺得奇怪。
兩個在完全不同的地方長大的兩個人,除了能夠在網絡上交流之外,最多的就是寫信,可是這些基本常用的交流方式張遠都一一去查了,最後發現這兩個人根本就在兩條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上發展,這樣的人,怎麼會是好朋友呢?
不管是張遠覺得奇怪,就連楚逸風也覺得事情有點蹊蹺了。
暖暖去美國的時候,他一直陪在暖暖的身邊,並沒有發現暖暖和另外什麼人有過密切的交往。就算有,暖暖也會告訴自己……可他從來也沒有聽到暖暖提起關於她有一個朋友叫做裴顏的事情。
而那個時候裴顏正好回國了,雖然沒有查到她在國內的活動軌跡,可是卻也沒有她出國的記錄,這樣一個人在國外,一個人在國外,能有什麼交集?
想了半天,楚逸風自己也想不出來問題的答案是在哪裡,但是他卻不會像張遠那樣把自己關在一個怪異的圈內,而是轉移了思維方向,“肯定是有別的地方沒有查到,去想辦法,一定要查到這個裴顏消失的那一年到底都是在做什麼。裴顏的爸爸是市長,要做到這一點簡直太容易,你的方向應該朝着官場內走,找幾個熟人先打聽打聽。”
“是,總裁。”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張遠這才又覺得自己是回到了現實,也覺得事情不可能那樣的詭異,說不定就是因爲他還有什麼細節沒有查到,所以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楚逸風交代好了張遠,忽然又覺得自己對這個裴顏是越來越感興趣了……到底這個裴顏和暖暖是不是認識的呢?如果是認識的,那麼她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是通過什麼樣的方式交流的,竟然隱藏的這樣好,連他都沒有發現。
好奇心越來越重,最後的結果就是,楚逸風真的完全對這個女孩子產生的興趣,“張遠,有沒有查到這個裴顏有什麼樣的社交活動?我想見見她。”他現在就想正面和這個神秘出現的女孩子聊聊天,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也好確定一下是敵是友。
分清楚了戰場,這個故事,纔可以繼續下去。
早知道老闆會這樣問了,張遠拿出了自己找到的所有資料,一點點的念出來,“裴顏才醒過來沒多長的時間,醒過來之後裴珺就一直在家裡陪着她,直到今天裴顏的情況不錯,說是要出去走走,結果直接就去了飛揚集團的大樓下,看到個顧宸睿和崔潔兩個人走出來,她直接就走了上去,然後雙方就起了衝突。
之後裴顏就回了家,暫時和社會上脫節,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再出來,想要見面的話,可能有點難度。裴家的保護也是非常的森嚴……”
聽到這裡,楚逸風就點了點頭,市長大人家裡嘛,肯定有很多國家重要的機密了,多一點人保護也是對的。但是現在裴顏不出來,他想要在短時間內等着裴顏出來,然後用正常的方式跟她交流估計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既然這樣,那……
“裴家最近有沒有什麼可以方便進出的人?”既然不能用正常的方式進去,那就用一點不正常的方式了吧。
楚逸風想要做到的事情,似乎也不是特別的難。
隨意進出?張遠皺眉想了想,“大概也就是修剪花草的園藝師。裴家沒有專門的園藝師。”這大概就是裴家唯一的破綻了,他們有自己的傭人和保鏢,基本上沒有什麼可乘之機,惟獨園藝師。
“去幫我弄一張園藝師的執照,我要親自去裴家看看,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楚逸風眯了眼,他就是想要知道,到底裴顏是不是真的認識暖暖……她打了崔潔,是爲了給暖暖報仇嗎?
還是那句老話,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
莫名的,楚逸風就對裴顏產生了好感,不爲別的,就因爲她在幫暖暖。只要是幫助暖暖的人,他都不會排斥,儘管暖暖現在,已經離開了……
“我這就去辦。”張遠點頭,轉身就退了出去,要辦這個事情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困難。只不過……哎……張遠又癱了嘆了一口氣,知道老闆這樣做完全是因爲暖暖小姐。暖暖小姐都去了這麼長的時間了,老闆爲什麼還是不能放下呢?
或者從某一種角度來說,暖暖小姐其實是很幸福的吧?有老闆這樣好的男人深愛着她。
等到張遠離開之後,楚逸風才閉上了雙眼,深深的吸了口氣,開始休息起來。
最近傲天集團的事情真的太多,他才接手傲天集團,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熟悉,再加上現在又開始在擔心暖暖朋友的事情,他自己都有點累。
不過日子往後,慢慢的應該就會好很多了。現在只差習慣了,他很快就會讓顧宸睿和飛揚集團付出慘痛的代價了。
而關於這些事情,遠在裴家的暖暖卻是一點也不知道的。她以爲這天地下再不會有人知道自己重生了的事情,卻不想,這麼快,楚逸風就已經查到了自己所在的地方,甚至在第二天,她早上還沒有起牀的時候,就聽到了窗外那煩人的修剪花草的聲音。
早上被吵醒的感覺真的非常的不舒服,暖暖有起牀氣,被吵醒之後直接摔了枕頭就走到陽臺往下面看,發現是個帶着草帽的人在修剪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