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緩緩搖頭：“其實賺的也沒那麼多。一看這個女人就知道，肯定是那種要求特別多的人。這樣的人可不好伺候。”
“要是不能讓她滿意，說不定這單生意，我們要忙上好幾個月呢。儘管收的錢不少，但是我們未必合算。”
助理頓時蒙了：“二哥，既然不合算，您爲什還要接下這單生意啊？”
張揚把臉一沉：“都說了多少次了，在公司叫我張總。”
訓斥過助理之後，張揚得意的道：“所以我才讓你拿14號合同啊！”
助理好奇的心裡貓撓一般：“二哥……不……張總……14號合同究竟有什麼問題啊，您就告訴告訴我唄。”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單生意交給老趙，你告訴他，怎麼省錢就怎麼給我做。”
助理還想問，被張揚一個冷冷的眼神瞪了回去，趕緊灰溜溜的去做事了。
我剛剛回到幼兒園，副園長就找到了我：“園長，剛纔有人找您。說是飛揚科技的。要進我們幼兒園做一下調查，然後好做什麼研發計劃。”
“我給您打過電話了，但是您的電話沒通。所以我也沒敢讓他們進來，就讓他們在幼兒園外面等着呢。您看……”
說着副園長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恍然道：“對了，是童童的父親帶着他們來的。”
“哎呀……”我猛的一拍額頭。剛剛跟張揚談判的時候，我把手機調成靜音了，所以沒聽到副園長的電話。
掏出手機一看，上面果然有七八個未接電話。其中有三個是副園長打給我的，另外幾個則是童童的父親李曉。
我剛剛進來的時候，並沒有在幼兒園的門口看到他們。看來，他們應該是在別的地方等。
我剛想給童童的父親打電話，他先把電話打了過來。
我急忙接通電話，不好意思的道了個歉：“抱歉李先生，我之前正在跟人談生意，所以沒有聽到您的電話。”
“沒關係的盧園長，我們也是剛到不久。今天我們來的目的，您也應該知道了。就是想先做一下現場調查，爲後面的研發計劃蒐集數據。”
“這……”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隱瞞跟張揚簽訂合同的事情。
雖然做現場調查什麼的，都是童童的父親自願的，但是我並不希望他在這裡浪費時間。
“李先生是這樣的，今天我已經找到了給我製作app的公司。創洋科技您聽說過麼？就是他們。不瞞您說，合同我們都已經簽了。”
我明顯聽到，童童的父親發出了失望的哀嘆聲。
不過很快童童的父親就重新調整了過來：“不要緊的盧園長，咱們之前不是已經說過麼？您找到了公司也不要緊，我們先公平競爭。如果我們製作出的測試版不能讓您滿意，我們會自動退出的。”
儘管說的堅決，不過我也能聽得出來，童童的父親動搖的非常厲害。
這也正常，本來條件就已經非常不利了。結果我現在又已經跟新的公司簽了約，幾乎就等於宣佈他的公司死刑了。
這對童童的父親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李先生，您真的不需要這樣做的……”
“盧校長，您不用勸我了。創洋科技的實力，度確實很強。不過我們飛揚科技，也不會比他們差多少的。而且，如果是別的公司，我也許真的會退縮，但是創洋科技……”李曉的聲音，漸漸的變得堅定。
李曉明顯話裡有話，我連忙問道：“你們兩家公司之間，有過節？”
“我們跟創洋科技，本身並沒有什麼衝突。”李曉說着，突然話鋒一轉：“不過創洋科技的張揚……以前就是我們公司的員工。”
“什麼？”我差點驚呼出聲。
這個世界也太小了吧？我只是隨便找了一家公司，爲什麼偏偏就是跟童童父親有衝突的公司。
等等……
這個公司好像不是我自己找的啊，而是盧承業告訴我的。
這只是個巧合麼？
我不清楚。
不過，知道了張揚以前是童童的父親李曉手下之後，我的心裡卻莫名的有些心慌。
根據顧家給我的調查結果，飛揚科技公司開發的軟件涉嫌抄襲這件事情，有很大的可能性是這個張揚處心積慮搞出來的。
儘管這個消息，因爲已經過去了很久，所以不能夠完全確定。不過我覺得，顧家給我的情報應該不會有問題纔是。
這個張揚是一個騙子，那麼我委託創洋科技開發的軟件，會不會有問題？
我的心裡，頓時就開始沒底了。
心慌意亂之下，我把陪同李曉做調查的任務交給了副園長，自己離開去給張揚打了個電話。
“喂，張總您好！我剛剛有一個問題忘記問了，希望您能夠如實的回答我。”我撥通了張揚的電話，開門見山的道。
“盧園長，我現在很忙。如果是什麼無聊的問題，我希望您不要耽誤我的時間。”張揚冷冷的道。
“放心，不會耽誤您太多時間的。而且，我的問題也很重要。我想問問，您之前是不是在飛揚科技工作？”
“飛揚科技？”張揚的聲音陡然變了。
不過很快，這傢伙就重新冷靜了下來，淡淡的道：“您爲什麼這麼問？”
張揚剛纔的驚呼聲，無疑已經告訴了我真正的答案。
“盧園長，我不知道您是從哪裡收到這個消息的。既然您已經知道了，我也不隱瞞您，我以前的確是飛揚科技的人。不過……我現在已經離職了，跟飛揚科技沒有半點的關係。”張揚看似毫不在意的道。
“是麼？但是我收到的消息，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哦。如果你們沒有一點關係，爲什麼你要特意針對飛揚科技呢。因爲你們那個抄襲的風波，飛揚科技現在都快要關門了。”我毫不客氣的質問道。
“盧園長，我不知道究竟是誰對你說了什麼。但是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您，這都是無稽之談。當初我離開飛揚科技，根本的原因，是因爲不滿李曉在研發上指手畫腳。”
“您可能不清楚，李曉這個人一向自大慣了。他的能力不怎麼樣，卻偏偏在研發上一手遮天，指手畫腳。最後我是忍無可忍，才離開的。”